工作室后,定下了婚纱的设计师。 就算两人之间有时差,张星霖这些天坚持不懈地用早起或者晚睡的方式打破。 换着花样陪林臻宜度过了巴黎时装周这一周多到时间。 HOPE乐队受邀最后登场的海城音乐节,是在时装周结束那样举行,为时两天。 他们被安排在第二天的最后一个出场。 林臻宜在巴黎待了三天后,将临时起意做出的决定告诉了秦菲和姜洛:“我不参加时装周结束后举行的那些晚宴了,安排飞机尽早回去吧。” “臻臻你这是打算……”秦菲不难猜她为什么会这样做。 姜洛同样,并且朝她说道:“那我们一起回去。” “你就给我留在巴黎好好参加晚宴,别浪费这些机会了。”她可不想因为一己私欲导致姜洛无法参加这些有意义的晚宴。 她继续道:“实在不行,我把飞机留在巴黎。” 自己买最快的那班飞机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姜洛自然是拒绝了,本来就是林臻宜带着她一路上教她如何去应对这些场合,剩余的时间是时候让她独自去面对。 她在最后一天把想看的秀都看完后,赶往机场的路上,感觉自己突然不再那么在乎眼前的这些工作,她的心仿佛已经飞到了张星霖的身边。 林臻宜这一次返回的目的地不是港城,近14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她把礼服换下,穿上较为舒适的衣服后,抓紧时间在飞机上补眠。 只希望一觉睡醒,就正好抵达了目的地。 而秦菲,职业操守不允许把提前回国的消息告诉其他人,面对来自巴黎的询问,只能用林臻宜过于疲惫的理由推托。 心中则默默祈祷着她在时间上的极限挑战能够顺利。 第63章 事实是长途飞机无法避免颠簸, 导致林臻宜在这种算不上舒适的境遇里连同着梦境都不太安宁, 这一觉到头来还是睡得并不安稳。 她在中途醒过好几次,每一次都是下意识地点开屏幕去看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为了尽早与张星霖见上一面, 林臻宜再三考量后想出这个最优解, 但内心始终担忧着会节外生枝导致这场计划落空。 十多个小时都处于半睡半醒、朦朦胧胧的状态,终于等到了飞机落地的这一刻。 提前联络好的司机早在机场外等候,行李安排了人另外送去酒店, 多亏了张星霖习惯向她报备行程, 不但让她有了事先准备的机会, 也能提早给秦菲订好同酒店的房间。 这才不至于在抵达后人满为患的情况下,还要另外在找落脚的地方。 司机知悉林臻宜赶时间, 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尽可能踩下油门加速。 大概这就是天公作美, 一路上畅通无阻, 她终于在预料的时间里抵达了心心念念的地方。 一下车便看见同哥在入口处等着她的出现,他们甚至来不及寒暄, 就急匆匆地往舞台一侧走,同哥这才出声告诉她:“只能赶上乐队的最后半首歌了。” “没关系,可以在结束前抵达就够了。”她笑了笑。 林臻宜抛掉巴黎时装周结束后的一系列活动,和张星霖见面的想法导致了她一路上的仓促,当下在一旁隐约看见男人站在台上的身影。 她那颗一路上悬起的心总算可以放下。 音乐节的氛围再好,也抵不过在主办方要求的时间内结束。 台下的观众明知这一点,却仍旧不死心地喊着“安可”,贪恋着这场音乐节的最后时光。 她才在这里站了几分钟,就仿佛已经全身心投入到了这场音乐节中, 甚至被其他观众的不舍感染, 也为自己没能再早些抵达感到可惜。 这个位置是同哥给她选的, 他往前走去打量了一番后,才指了指这块区域,朝她说道:“臻臻站这里,等会Lam从舞台下来保证第一眼就能看见你。” “好,就按同哥说的,我在这里等。” 她开始期待当张星霖见到她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台下观众的呼声也没法阻止台上灯光的熄灭,周围的路灯接连亮起,她看着走下舞台的那段台阶。 一时间,不同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直接令她忘却了呼吸。 然而第一个从台上走下来的并不是张星霖,林臻宜猜他恐怕是打算摘掉耳返,将麦克风放好后才轻轻松松地离开。 就连手里攥着鼓棍的陈时遇见到她也感到意外,“哟”了一声后,回头看向张星霖的同时,快步把台阶的位置让了出来,又道:“阿霖你赶紧过来。” 闻声快步走来的他以为还有额外的工作,可自己的队友让出的这条路,促使他朝前方看去。 第一眼以为眼花,再定睛细看。 本该在巴黎参加时装周的林臻宜,出现在了音乐节的现场。 他的脸上此刻是止不住的笑意,周围见证了这一幕的所有人识趣地走开,留下这片区域给他们见面。 林臻宜走到他跟前,两人还没有触碰上,可眼神的对视足以让她感受到久违的踏实,内心自然生出了安定感。 张星霖低笑着将温软的身躯抱入怀中,就算经过长途飞行,她的身上仍旧残留着甜滋滋的香水味道。 只想把人揉捏住,哪里会舍得放开。 他把头埋在林臻宜的颈后,片刻过后才打破寂静,问道:“累不累?” “好累哦。”简简单单的三字提问就让她忍不住开始撒娇,抬起手同样抱住他,嘟囔道,“但是我想你了。” 两人此时站着的位置距离临时搭建的后台休息室不远,张星霖顺势将她抱起,凑在她的耳边,哑声道:“我也想你。” “这份惊喜我很喜欢。” 可他光是粗略一想,就不由自主地感到心疼。 她这样做,到底是得有多累。 张星霖顾不上还没走进休息室,稍稍低头亲上了她的唇角,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宝宝辛苦了。” 尽管林臻宜不会否认一路上风尘仆仆,可在见到张星霖的那一刻,好像所有疲倦都一扫而光。 但她的语气却越发娇嗔:“你知道就好。” 他看着门把手上的提示,推开了其中一间空置的休息室,总算愿意把怀里的人放到了沙发上。 在正常的灯光下,林臻宜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也许是造型上考虑到这场音乐节的规格偌大,光是这个场地就容纳了上万人,他的妆容比起以往要更加深邃,恰恰如此放大了他仿佛天生自带的那份桀骜。 她看得有些移不开眼,扬着头对他说道:“怎么办,我好喜欢你今晚这个妆。” “喜欢的话,以后演出再让造型师按这样化就是。”只要她喜欢,其他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