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澄夏抬手试了一下她额间的温度,怎么这么冷?
想起了身边有个活。体检测仪,白澄夏急忙问姜荔,现在雪儿的健康值是多少?
姜荔惊讶于这个称呼,眼神在她们之中转了转,随后才道:五十六,还挺健康的。
那是怎么回事?
看着已经独自离开大殿的虞宁雪的背影,清冷脆弱,如一触即散的云雾,白澄夏同宁唯对视一眼,追了出去。
这一次,虞宁雪并没有使用瞬移,只是步履缓慢地走着,看上去如堆满落雪的枝头,摇摇欲坠。
白澄夏跑过去扶住她,问:你怎么了?是因为那场烟花吗?
然而,入手居然抓空了,自己的手穿过了虞宁雪的指尖,白澄夏愣在原地,看着那变得透明的手臂,惊得话都说不出来。
虞宁雪轻笑一声,反过来安抚道:没事,就是灵魂强度变弱了一些,过段时间就好了。
她用另一只尚且存在的手握住了白澄夏,尾音略显期盼地问:你怎么出来了?不过寿宴了吗?
说实话,她并不喜欢那样的氛围,不喜欢有那么多人都围着白澄夏,更不喜欢白澄夏的目光落在旁人身上太久。
可是这样的念头过于自私,虞宁雪知道是不对的,只能自己隐忍,却在此刻仿佛得到纵容而逐渐嚣张起来。
白澄夏仍然注视着那触碰不到的地方,心脏坠落一般发出刺痛,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得下?
说完,似乎是意识到这样的情况曾经发生过,她将虞宁雪拉近了一些,紧紧盯着那双泛起愉悦的狐狸眼,你之前也变成过这样子吗?
虞宁雪很喜欢看到白澄夏对于她的在乎,真诚而纯粹,带着暖阳的温度。
所以,她将过往袒露而出,企图得到更多的照耀。
应该是十四岁那会儿,我试过自缢,但是醒来之后,身子居然变得透明,过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恢复实体,之后我又尝试了许多方式,发现越接近死亡,恢复的时间就越长,但我确实每次都没事。
越听,眉心就越发敛紧,白澄夏紧握着那只能被抓住的手,眼底的水光汹涌而出,那这一次呢,是因为给我放的那场烟火吗?
或许是吧,无论是瞬移、束缚还是隐身,都需要以我的灵魂为驱动力,这场烟花,是我唯一能给予你的色彩了。
虞宁雪本想呼痛,但是心底并不抵触来自于白澄夏的紧张与接近,她扬眉浅笑,眼尾却凝着一股落寞,你不是说,这个世界很无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