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则被抬了姨娘。 女主恨这个官家小姐仗着家世逼着男主娶了她,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官家小姐又恨女主不守本分,一个丫鬟还妄想登天,两个女人都心有怨恨,在后院争来斗去。 后院里的美人越来越多,只要别人送过来,男主就扔进后院,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里恐怕是天天在唱大戏。 循柔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疼,好在她不用管那么多,她现在只要当好小表妹就够了。 …… 落日熔金,秋风萧瑟,半边江面铺满残红。 船只往来如梭,秋意阑珊中,又是一片繁华景象。 丝竹不停,欢笑不休,扑鼻的脂粉香气混着浓烈的酒气,闷得人喘不上气。 “沈兄要去哪儿?”席间有一男人醉醺醺地问道。 “出去走走。” 沈冥清笑着转身,从船舱里走出,脸上的笑意散了个干净。 他轻倚着栏杆望向江面,宽大的衣袖随着江风轻轻飘动,身上沾染的混杂气味渐渐散去。 蓦地,他的视线被某一处吸引,眯了眯眼,遥遥望了过去。 人来人往的岸边站了一个素衣乌发的女子,隔得有些远,看不清是何模样,只能瞧出她临江而立的姿态,像一只孤芳自赏的白孔雀,抖动着华贵的羽毛缓缓开屏。 沈冥清想,得是怎样娇生惯养的女子,才能有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高傲劲头,看着就想让人一根根地拔掉她的羽毛。 游船上有沈家的标识,其他船只不会在旁边停泊,老船夫找到了沈家的游船,却靠近不了,他站在岸上张望,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一下。 “干什么的,不知道这是沈家的游船?在这里探头探脑做什么?” 老船夫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我是来替人传话的,贵府的表小姐就在那边等着呢。” “表小姐?”长平满是疑惑,从哪儿蹦出了一个表小姐? “是真的,那姑娘一身富贵打扮,说她姑母的夫家有个沈记绸缎庄,咱们嘉州城哪有第二个沈记绸缎庄,小哥可否帮忙传个话?” 长平摸了摸下巴,说不准还真是太太娘家的亲戚,但怎么大老远跑到这边了,还是来了个表小姐。 琢磨了一会儿,长平登上游船,找到少爷后,把老船夫的话简单地说了一下。 “表妹?”沈冥清沉吟片刻,竟是提步走了下去,“去看看。” 长平愣了愣,少爷今日的兴致倒是好。 老船夫没想到能跟沈家的家主搭上话,赶紧恭恭敬敬地引着人往乌篷船那边走。 看到循柔就在岸边站着,老船夫朝她喊了声,“姑娘,你表哥来接你了。” 循柔闻声望去,一眼看到了沈冥清,跟她想象中的模样不太一样。 瞧不出丝毫的铜臭气,反而是清风朗月,俊逸出众,但她下意识觉得,这位财神爷有点不好招惹。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5-12 19:48:43~2022-05-14 18:13: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晚安的猫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晚安的猫、隱陽、清怏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循柔在打量别人的同时, 别人也在打量她,她远比自己以为的要引人注目,从她出了乌篷船, 明里暗里的窥探视线就没少过。 沈冥清往四周扫了一眼,便知道此时众人心里想的应该是, 嗬, 好大一只肥羊。 珠宝就该藏在匣子里, 如此招摇地显露出来,自然会让人觊觎掠夺。 她虽然从头到脚都打扮得素净,但她身上的软纱是素雪縠, 轻薄透亮,寸纱寸金, 她这身衣裳颇费料子, 可以说是用金子堆起来的。再瞧她的发饰耳饰, 样式时兴, 宝石璀璨,每一样都是精品。 有眼力的人自是不用说, 没眼力的人也在蠢蠢欲动,如此水灵鲜嫩,像一块脆生生的白藕似的姑娘,孤身一人站在渡口边, 眼里含着一层水雾,生怕别人不起坏心似的杵在那里,再老实本分的人也要被她逼急眼, 干上一票了。 循柔朝沈冥清走去, 停在两三步远的距离, 她向老船夫瞅了瞅, 似乎在向他确认这是否是她的表哥。 老船夫连忙说道:“这就是沈家的大少爷,姑娘你……” 沈冥清抬了一下手,向前倾了倾身,问她,“你是哪家的,我怎的不曾见过?” 他身上的淡淡酒气令循柔微微地撇了撇头,她往边上瞟了几眼,轻声细语道:“表哥,我们可否换个地方说话?” 沈冥清一直瞧着她,自然没有错过她那点小动作,他态度平和地道:“可以。” 重新回到乌篷船内,隔着一张小小的几案,二人分坐两头。 循柔擦了擦泪,像主人一般招呼客人,“表哥,喝茶。” 说着让人喝茶,却没有动手给他倒茶的意思,沈冥清已经许久没见过如此不会行事的姑娘了,他挑了挑眉,拎起茶壶,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 “表哥,还记得这个吗?” 轻柔的嗓音响在耳边,他循着声瞥了她一眼,少女凑过身来,仰起下颌,细白的手指勾着一根艳红色的光珠项链给他瞧,细细的链子勒着雪白的颈子,纤细而又羸弱。 在她疑惑地看过来时,他点头嗯一声,“瞧着是有些眼熟。” “这是表哥让人送到平州的,家中姐妹都很喜欢,这一条项链我常戴的。”她笑了笑,低头把项链放好。 沈冥清是曾派人往平州送过东西,至于送的是什么东西,他并不会一一查看,说是瞧着眼熟,不过是用来敷衍的话。 在生意场上待久了,敷衍起人来比说真话还要认真。 “你是五伯的女儿?”在平州只有那么一户远房亲戚,距离太远,来往不多,但沈冥清知道他们家女儿不少,多是妾室多生,只有一个为正房所出,瞧她这身打扮和招摇劲儿,也不似妾室所出。 循柔点了点头,紧接着他就问道:“表妹怎么独身一人来了这嘉州城了?” 说到这个,循柔笑容消失了,暗暗地扭了自己一把,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鸦羽般的眼睫低垂,瞧着凄惶又可怜,“表哥,阿郎不见了,你快帮我找找他吧。” 沈冥清撩起眼皮,问道:“阿郎是谁?” 她咬了咬红唇,双颊染上几分红晕,“是我的情郎啊,不都是这样唤的么?” 原来是和情郎私奔出来的。 沈冥清看了看她,温声道:“跟我说说,他是怎么不见的?” 她拿着帕子一挥,差点甩他脸上,“就这么一眨眼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