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愿意?”男人问。
“你该不会,还想着那个劣等品吧。”
迟晓神经绷紧。
劣等品,是说自己吗?
“把他留在地下洞穴里,你不舍得?”男人话里带笑,轻飘飘的语调像在说笑。
确实是说自己,迟晓咬紧牙根。他应该就是那个秦家的话事人,也是秦瀚洋的大哥——秦之序。
那么他在和谁说话也很明显了。
迟晓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呵……”一声轻笑,一直沉默的某个人终于开口了。
充满磁性的略沙哑的嗓音有些陌生,曾经的少年嗓音已经几乎听不出来,但却让迟晓一下子激动到颤抖。
是秦瀚洋!
真的是他!
刚分化没多久的顶级alpha语气轻慢,带着陌生的淡漠。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只不过他的信息素太特别,有些可惜而已。”
男人轻笑一声,话里有话。“不只是信息素吧,你们窝在那破屋子里的时候,你伺候他伺候得很上心啊,还为他亲自教训薛家那小子,你真没有动心?我不信。”
“伺候……有上门的厨子和保洁,我伺候他什么。”年轻alpha声音冷漠到让人寒心。
“也就是说点好听的话。那种敏感又胆小的omega,不积极一点怎么哄得到手,但要说动心嘛,呵……”
“区区c级而已,我怎么可能动心。”
区区…c级…
迟晓眼里的期盼逐渐消失,随着每一个字,血液一点点凉了下去。
他眨着眼睛,好似没解,这个人到底说了什么。
住在一起时,他不是把家收拾得井井有条,在他回家时做好一桌菜的那个温暖少年吗?
他不是会时而热情,时而害羞地喊他学长吗?
他不是总说他可爱,在寂静的夜晚热烈地索取他吗?
原来,鲜笋虾仁汤是厨师做的,卫生是保洁收拾的,而他……
他没有一点真心,一句真话。
迟晓怔怔地立着,像一尊石像,从身体里一点点向外碎裂。
屋子里,蛇一样粘滑的声音继续轻飘飘传来。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还送了他一个抑制环?”
“这东西,就像……情.趣内衣,暗示的无非就是欲.望,你送他,想要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曾经的少年发出一声轻笑,刺痛迟晓的心。
“我那时候成天训练,哪里有空想这些。看他被骚扰,就送了他一个,不过随手的事。”
“你啊……”男子声音里带着笑,混着冰块与酒杯的磕碰声,像蛇露出的毒牙,每个字眼都滴着莹亮的毒。
“不用不承认,你还年轻,没尝过好的,对一个劣等o发.情,很正常。把他当小菜开开荤,也不是不行。说到这个,纪公子还跟我抱怨你不会接吻。怎么,和那个omega做都做了,没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