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会在这么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这里栽跟头。他一面命人想办法开门,一面联系上了张海山。 张海山接起电话后咳嗽几声,听陈启彪说了几句后,言语中满是对不听话儿子的无奈:“老陈啊,张卯的性格你也知道,执拗起来谁的话也不听,我也没办法。不过你放心,亚沙怎么也是你的女儿,他有分寸。” 贯穿脑海的尖叫穿破厚厚的金属门,声波频率高出人类的承受界限,张海山发现陈启彪说话声消失了,只有滋滋的电流声,随即就被挂断了。 实验室外,几人痛苦的捂着耳朵蹲在地上打滚,陈启彪强忍着脑子里的轰鸣,气血翻涌。 “张卯你把我女儿放了,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要了你的命!” 无形的力量贯穿整栋大楼,好好的玻璃碎裂,放在桌上的杯子碎片乱飞,鱼缸的水好端端的震动出波纹。 张卯的感觉比外面的人更加糟糕,耳朵和眼睛里的毛细血管炸裂,一条条血丝从里面流出来。他浑然不知,激动地看着手里的声波检测仪。 竟然真的是次声波!持续时间再长一点,或者指数再增加零点几个赫兹。普通人体内的器官就会产生共振,最终导致死亡。 张卯又去看余纵,昏迷中的人只是眉头轻微蹙起,不像难受,更像遭遇噪音污染的烦躁。 这说明次声波的作用对他非常小,甚至没有。 这一发现会震惊当今整个科学界,所有人都会奉变异者为最强武器。 他们不需要出手,只需要动用自身力量,张张嘴巴,就足以将丧尸的大脑震碎。 张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兴奋过,拿着检测仪又笑又哭。 陈亚沙躺在试验台上,呼吸急促,她的肚子上插着一把刀子,张卯不但伤了她,还故意用刀子在里面搅动,说出令她愤怒的,带有侮辱性的话。 无尽的怒意让她隐藏在身体中的山崩塌了,她张开嘴唇将那股压抑的力量释放出来,多么希望能用“声音”将这些恶心的人都杀死。 然后,她真的做到了。 看着躺在地上打滚的几名研究员,陈亚沙惊讶、快慰,可这还不够,因为张卯还没有倒下。 张卯咬牙坚持着,遗憾的是,虽然陈亚沙进化出了次声波的异能,她仍旧没有余纵的修复能力。 人类要变强,首先要拥有足以对抗对外界伤害的基础修复力。 其次才是体力和能力的增强。 “陈小姐,你的身体没有修复能力,为什么?是因为没有生活在研究所吗?” “你把我放了!”陈亚沙有些慌,她尝试过了,她无法再使用声音武器。第二次使用次声波后,她的身体变得虚弱无力,眉心处刺痛。 “想问的话我还没问,怎么能放了你呢?”张卯手肘撑在陈亚沙脑袋旁,掌心托着下巴,“陈小姐昏迷前发生了什么?” 陈亚沙一怔,发现自己完全想不起来。 她只记得自己一心要把余纵救出去,毁掉门进去之后的事她忘得一干二净。但脑海被人搅乱的那种恐慌伴随不去,令她莫名打了个寒颤。 “我,我不记得了……”陈亚沙发现,只要一努力回想就会头痛。 张卯摇了摇头,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不过不重要,因为他发现了更有趣的事。 “我会向基地领主申请,让你加入我的研究。” 沾父亲的光,陈亚沙在基地能横着走。厌她憎她是变异者的人除了背地里嚼舌根,当她面时比谁都恭敬顺从。 就连出外勤,队员们也会让她留守最安全的位置。 她高高在上,是陈启彪的掌上明珠,受万人吹捧照顾,她不可能,也不能被关在笼子里! “不,你不能,领主不会答应,我爸爸也不会答应!” “嘘,别紧张,在释放两次次声波后你的心跳和血氧数据一直偏低,再这么激动下去你会晕倒。” “对,我不能晕倒。”晕倒了张卯就能对她为所欲为,陈亚沙用力掐自己,强迫自己冷静。 耳朵里的血又流出来了,划过脸颊时有点痒,张卯抬手擦掉,拍了拍陈亚沙的肩膀,转身打开了门。 陈启彪扑进来就是一拳。 张卯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他无所谓的笑了笑,夸奖道:“陈长官的女儿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只是不知道她的这项异能究竟是你们隐瞒不报,还是今天才被发现。” “张卯,你给我等着。”陈启彪想把女儿横抱起来,又怕碰到她肚子上的刀。 陈亚沙一向强势,今天忍不住哭出声:“爸爸,我好疼。” 张卯抱着胳膊在一旁看戏,视线一转落到了余纵身上。 醒了。 不再理会父女俩,他走到余纵的实验台前,招手喊人。研究员们还没缓过劲儿来,没有一个人有力气上前,倒是攸关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一脸愧疚地悔过:“博士,我,我们没能拦住陈长官。” 张卯摆摆手:“没关系,该有的数据我已经拿到了。” 攸关挨个把研究员扶起,后颈一凉,肩膀的肌肉不自觉的僵硬。 张卯绕到他面前,“你没有受到次声波影响?” “博士,你忘啦,我在一楼。虽然也听见了陈小姐的叫声,但是大家的反应没有这么……”目光略过那一个个狼狈的人,没有点破。 次声波对人的影响的确受距离和屏障影响,张卯没有多追究,按下开关,将余纵身上的束缚解开。亲自伸手把人扶起来,低头轻声说:“M001,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所以接下来,我要惩罚你。” “博士,我不明白,难道不是因为过量注射药物导致的现今局面吗?”攸关的质问听上去很柔和,不会让人察觉到攻击性,可他就是在怼人。 张卯停下打算用手术刀切割的手,看着天花板思索片刻,“啊,对,所以该惩罚做出决定的人。” 语气慢悠悠的,带着一丝玩味,紧接着,攸关就看见张卯用手术刀划破了自己的手。伤口避开了动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既不影响工作,又可以惩罚犯错者的目的。 叹为观止。 攸关回过神时,张卯的助手已经找出急救包给他包扎伤口。 “博士,这根本不是你的错。” “对啊博士,之前的四倍剂量对余纵几乎没有效果,否则怎么会继续增量。” “博士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你是我们研究所的支柱。” …… 张卯奇怪就算了,他的下属也像邪|教成员。攸关不想显得自己太异类,跟着安慰了几句,之后余纵就被送回了自己的囚禁室。 张卯去了趟血检部,发现攸关在吃了余纵的血后身体没有任何变化,一脸失望。 还以为研究所又能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