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吓人。”想起攸关头顶大红包的模样,王秋天忍不住哈哈大笑。 攸关郁闷地用湿毛巾冷敷额头,他眼珠子一转,拉着王秋天问,“别笑了,你听人说过贫民区的事吗?” “没有,不过我听说那边挺乱的。”王秋天怕他又要弄什么幺蛾子,“你可别去那地方,好不容易张卯倒下了你能休息休息,要珍惜光阴。” 说起张卯,王秋天放松的神色荡然无存,脸黑成了锅底色,“对了,张卯没死。” 攸关放下帕子,一脸不信,“他被救起来的时候呼吸已经停了,而且王旸的人给他做了那么久的急救,他怎么会还活着。” 王秋天:“他是副所长,又是所长的儿子,研究所和医疗队的人一起抢救他,醒不过来才是怪事吧。” 攸关还是觉得可疑,就去问系统:“张卯真的还活着?” 【昏迷中。】 “醒来的几率有多大?”溺水造成的脑组织缺氧会直接影响脑神经,攸关不信张卯真的能毫发无损。 【20%,目前正在ICU病房里。】 比起已经知道下落的余纵,攸关更怕张卯这个祸害平平安安。 他临时改变主意,决定去医院看看。 抵达医院,一路打听出了电梯,攸关奇怪的看着面前空旷的走廊。 空无一人,而值班台里的护士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小心翼翼的模样如同老鼠见到猫。 攸关经过台前,其中一名护士叫住他:“你谁啊。” “我是张卯的下属,我想来看看他。”攸关决定不要脸了,拉着护士的袖子恳求,“小姐姐你人美心善,放过我过去好不好,我知道张博士还没醒,我就偷偷看一眼。” 那gay里gay气的样子,真的很容易让人想歪。 护士被他搞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刚要数落人,攸关从她抬起的手臂下钻了过去,撒丫子就跑。 “喂,你……” “别喊。”同事拉住她,“你忘了张所长喜静了?而且病房外有人守着,他进不去的。” 果不其然,攸关在病房门口被拦下。 张海山的亲卫们手里拿着武器,二话不说就要抓人,攸关急忙高喊救命。 张海山不悦的从里面出来,步伐很慢但沉稳,看见是攸关,换上另一副面孔笑着问:“小朋友,你怎么来了?” 像张海山这样表面和煦,内心阴暗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我来看看张博士。”攸关又开始装局促,手指头纠在一起,“所长,博士醒了吗?” “没有。”张海山打量着他。 知道老变态在看自己的额头,攸关轻轻“嘶”了一声,病恹恹的捂着额头。 “怎么?”张海山笑容不变,“你不相信我?” 攸关摇头:“没有没有。” 张海山笑容加深,走到攸关面前手指触上他的伤,语气怜悯:“这是怎么弄的,你现在可是我们研究所的重要保护对象,就算余纵走了,也还有许多其他变异体在等着你。” 攸关心里有无数只草泥马,“……” 张海山畅快一笑,“哈哈哈哈哈,逗逗你罢了,你可是我儿子看中的人,我不会动你。” 他吩咐下属去给攸关取来活血化瘀的药,想起他刚当过承受体,又命人送来了消炎药。 攸关捧着药期期艾艾道:“所长,我能留下来等博士醒来吗?” 后背一直在冒冷汗,攸关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怪异。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当爹的会像张海山这样,儿子在里面生死未知,自己在外面神经病的哈哈大笑? 张海山隔着玻璃看了眼昏迷不醒的人,“那就辛苦你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030章 看了不该看的 病房里开着加湿器, 各种仪器运转着。 张卯躺在病床上,苍白得像个纸人。 攸关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盯着不断跳动的心电曲线, 苦恼为什么还没有变成直线。 有医生进来检查病人情况,他翻了翻张卯的眼皮,双侧瞳孔对光反应迟钝。 “你是他亲人?”医生收起手电,探究的看着陌生青年,他记得张所长只有一个儿子, 两人相依为命。 据说张卯调派到夜枭基地的日子,老所长一直孤零零一个人, 儿子不在家, 也总是为他留一盏灯。 是个顶好的父亲。 “我是博士的下属。”攸关从沙发上起身,担忧地问,“医生, 博士他什么时候能醒?” “不好说, 溺水造成的脑损伤昏迷情况很复杂,可能今晚, 可能明天,可能再也醒不过来。”医生说完觉得奇怪,质问道, “怎么, 派你来照顾病人之前他们没告诉你?” 当然没有, 我是厚脸皮求着来当护工的。 “没有。”攸关眼睛里全是期盼,“希望博士能早点醒, 研究所不能没有他。” 门外的守卫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心说所长找派来的小护工还挺靠谱。彼时张海山正赶往研究所B区查看其他实验体的繁衍情况。 他们把能收集到的少量黏液, 妥善保管在冷藏箱里, 冒着寒气的玻璃柜上映出老人枯瘦的脸。张海山一一视察,等不急从下属手里拿到报告,他亲自上阵用仪器观察了它们的活跃度。 结果大失所望。 “我们需要胚胎,你们懂我的意思吗?”张海山平静的脸骤然乌云密布。 下面的人纷纷抹冷汗,“明白。” 张卯只醉心于研究,偶尔的阴晴不定在可接受范围内。可是张海山不同,他的威压让在场的每个人心惊肉跳,无形的铡刀就悬在他们头顶。 张海山满意他们的回答,脸色瞬间好转,“带我去看看实验体的状况。” 结束繁衍后的实验体情绪暴躁嗜血,暂时没有将他们送回各自区域。研究员带着张海山去了繁衍区,实验体被关在玻璃囚笼中,每一个身上都带着血。 荣一金低着头,呼吸剧烈,他的胳膊在厮杀中被对方咬伤,血流不止,愈合缓慢。 张海山站在玻璃墙外,眯了眯眼,“我记得他。” 自愿加入且身体素质极好的实验体不多,他对荣一金的印象极深。想起什么,他笑了下,语气温和拨开小窗口问:“小荣,最近见过你妹妹吗?” 荣一金起身冲过来,狠狠撞在玻璃上,像头发怒的狮子那样吭哧吭哧的喘。 张海山:“别紧张,我只是好奇问一问罢了。我记得上次小姑娘来看到你的样子后被吓哭了,真是太不懂事了,你明明是为了她才变成这样的。” 荣一金的拳头不断砸在玻璃上,骂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老阴逼,想挑拨离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