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直接钉在墙上。 余纵粗重的呼吸近在咫尺,眼底的暗红一闪而过,“你说谁?” “你个疯子,我跟你可是自己人!”荣一金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我问你在说谁。”余纵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另一只手眼看着就要掐上荣一金的脖子,一双胳膊忽然从他身后绕上来,紧紧箍住他的腰往后拖。 “他就是嘴贱你又不是不知道。”攸关给M002打了个眼色,让他过来跟自己一起拖人。 周叔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小关你快过来,小心被误伤到。” “都什么时候了还凑热闹,你赶紧来劝劝啊。”攸关焦急喊道。 周叔偏头,假装自己没听见。 韩晨曦回过神后立即用触手卷住余纵,却发现对方的下盘稳如磐石,根本拽不动。 “怎么了?”客厅里的罗俊明冲进来,一眼就看见荣一金肩上的血。 余纵的眼睛执拗得可怕,得不到回答誓不罢休,“我再问你一次,刚刚在说谁。” 荣一金感觉插|在自己锁骨下的指甲似在转动,钝痛也变成了绞痛。 他想反抗,又怕余纵真的杀了他,憋屈的低吼道:“我他妈的说我自己行不行!大哥,你快松手,再这么下去老子肩膀就废了。” 余纵的声音沉得像贴在耳边的鬼魅之音,一字一句都浸染着阴森可怖。 “你让他喜欢谁?” 荣一金心里卧了个大槽,震惊地看着余纵,终于明白过来之前为什么每次调侃攸关都要被瞪,原来他妈的是这样! 居然是这样! “他喜欢你,喜欢你……”荣一金疼得身体一缩,声音低了八个度,只有余纵听见他在说什么。 “喜欢我?” “对对对对,他就喜欢你,不喜欢别人。老大,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开玩笑了……”荣一金努力挤出两颗眼泪,“你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以前嘴贱就嘴贱,顶多被瞪两眼,谁知道有朝一日会见血。 荣一金悔得肠子都青了,余纵终于松开手,神色莫名。 攸关松了口气,推着荣一金出去找人包扎,刚到门口就被余纵拽住,“让小野跟他去。” M002:“收到。” 两人前后离开,攸关收回视线,抓着余纵的胳膊教育:“你生气抽他两下不行吗,非要把人伤得那么重。” 余纵默不作声,视线落在攸关的脚尖上。 攸关:“抬头不见低头见,看不惯不搭理就是。” 余纵的目光缓慢上移,停在青年的膝盖上。 攸关气得戳他的肩膀,“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在听。”余纵回道,视线又滑向攸关的脸。青年双目明澄,鼻梁挺翘,嘴唇看上去很柔软。此刻白皙的皮肤因为情绪激动,染上了一抹绯红。 余纵忽然问:“他刚刚那么说,你就不生气?” “还好,也没有很生气。”攸关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荣一金管不住自己的嘴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今天到底为什么突然这么动手?” “没有为什么。”余纵面露一丝阴狠,“就是想揍他。” 不是在敷衍,他的确不知道为什么。 听到荣一金用戏谑的语气夸奖攸关贤惠的时候,他只是心里不舒服。可当荣一金的话由戏谑变成调戏后,心里那团火骤然膨胀,恨不得毁灭一切。 攸关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他绝不允许有人抢走他的目光,成为另一个特别的存在。 脑海中各种纷乱的情绪交织,他从中剥离出一丝清明,想起攸关不会喜欢他伤害同伴,于是才克制住冲动,将人抵在墙上质问。 “他喜欢你。” 听到荣一金的话后,余纵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跳得很快,有种激烈的情绪在血管中疯狂的冲|撞。 —— “好了好了,等荣一金包扎好后,去给他道个歉吧。”攸关没有强迫的意思,柔和的目光轻轻落在余纵的脸上,有些诱哄的味道。 荣一金说话的确招人讨厌,但他先动了手,就是不对。 余纵耷拉着眼皮:“好。” 沉默了大约十来秒,攸关以为他没有话说了,想去看看荣一金,被余纵拦了下来。 男人像座巍峨的大山挡住他的去路,目光逼人,“你会喜欢他吗?” 一个人的心只有拳头大小,如果攸关对荣一金产生了特殊情感,将意味着他在攸关心里的位置即将缩小。 这小小的一块地方再被时间一磋磨,最后只会一点不剩。 余纵无法接受,从此以后攸关的眼睛里再也没有自己,刚压制下去的戾气又升腾起来。 “首先,我不喜欢男人,其次,我就算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荣一金。”攸关把手抽|出来,“我出去看看。” 青年离开的背影果决,没有回头看他。 余纵的心情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起落不定,他感觉心脏有种尖锐的酸涩感,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暴躁,又忍不住难过、害怕。 细长的章鱼触手贴着地面滑向门口,轻轻一推门就合上了。 角落里的韩晨曦走出来,两手紧张地攥成拳头,走到余纵身边。 “咳咳咳。”韩晨曦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男人,做贼似的掐着嗓音问,“纵哥,你是不是喜欢柚子啊,要不然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还用问吗,我没眼睛都能看出来。”周叔恨铁不成钢,“也就他这个榆木脑袋才会想不透彻。” “喜欢?”余纵眉头紧蹙,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喜欢他?哪种喜欢?” “爱情呗。”见他这幅模样,韩晨曦的腰板当即挺直,“你没有发现吗,不管柚子在哪里,在做什么,只要在你视线范围内,你的视线总会锁定在他身上。就拿今天来说吧,他只是和荣一婷用眼神交流了下,你就不高兴了,还用身体隔在两人中间。” 韩晨曦指着自己的眼睛说:“我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我不喜欢男人。”余纵有种被人拆穿的慌乱,抓上衣服匆忙进了浴室。 他站在花洒下,任凭冷水浇透身上的衣服。 “我怎么会喜欢男人……”余纵喃喃,焦躁地扯掉身上的衣服,露出一身矫健的肌肉。 张卯和其他研究员的缘故,他对普通人类没有什么好感,建立起特殊情感更是不可能的事。既然这样,他对攸关的那些情绪又该怎么解释呢? 真的只是将他当成与这个世界的连接那么简单吗? —— 荣一金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毕竟,是他先言语不当惹怒了余纵。 本打算忍住谁都不说,可一见到荣一婷,面子里子都忘了,委屈地吐槽道:“你们是没见到余纵那个鬼样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