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批人对攸关的细胞和病毒、变异体细胞进行观察。随着时间推移,攸关的细胞仿佛具有联动性,它们摸透了进攻方式,净化病毒的速度从36小时,缩短为24小时。 张寅自虐一般,一遍又一遍地看数据。 他无法对攸关进行肉|体上的伤害,就报复性的在生活上苛待他,直接命人从后台取消了攸关进入用餐区的权限,饿他整整三天,连带着余纵也跟着遭殃。 攸关饿得难受,双手捂着肚子,看着去打饭的人两眼直冒绿光。 再看余纵,人是铁饭是钢这句话在他身上半点不适用,每天精神饱满。 攸关嫉妒地看着他,咽了咽口水。 看着青年蔫了吧唧,快饿死的样子,张寅的火气消了一些,渐渐回过味来。 攸关的细胞能净化病毒是一回事,能在短时间内提升实验体的身体数据又是另一回事。而且他写的程序非常好用,张寅手底下的人已经成功合成了三个新的拥有人类外形的失败品胚胎,正在密切的观察中。 如果,能用程序对攸关的基因和实验基因进行干预和调整,让实验体避免自爆,最终将得到什么谁也不知道。 但一定会令人惊喜。 于是他亲自找到攸关,让他作为新项目的总负责人。 “一码归一码,我虽然厌恶你,但也知道人才不可多得,既然最高意志如此看重你……” “你就真的甘心当一条狗吗?”攸关打断他,“我已经知道了最高意志就是病毒,他用寄生虫控制你们的身体,让你们不得不听话。可是张寅,你明明口口声声喊着消灭丧尸,怎么能甘心去当病毒的爪牙?你知道当你倒地后,周围那些研究员看你的眼神吗?和看丧尸和失败品没有区别。” 张寅:“你在挑拨离间吗?” 攸关被拆穿后一点也不尴尬,大大方方地承认,“是,但我也是在真心劝你。” “有一点你说错了,大家都是一样的,他们不可能,也不敢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并不觉得自己肮脏,相反,能成为最高意志的一部分是我的荣幸。” “你们不是说丧尸和变异者都是恶魔?做人不能这么双标吧。” “他们当然是恶魔!”张寅眼里的鄙夷相当明显,那是高等生物看低等生物的轻蔑。 攸关明白过来,张寅身体中的病毒,是经过进化的白色线形寄生虫,而丧尸身体里的是低等寄生虫,或者只是人类观察到的伪装过的,和其他病毒结构相似的“普通病毒”。 就像降临者称普通人为低等人类一样。 在他们眼里,低等的病毒都是垃圾。 “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打碎我对最高意志的忠诚?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张寅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不如我们把实验体换成陈亚沙?曾经住在同一个基地的情敌相互折磨,一定很有意思。” “我不会去的。”攸关尖锐地指出,“她的次声波是很好的武器,她人要是废了你就不心疼?” 张寅哽了哽,有时候他真的厌恶攸关。 他总能踩住他的痛点。 张寅闭了闭眼睛,“给我滚去工作。” 攸关微笑:“好的。” 张寅气得肝儿疼,眼底蒙上一层浓厚的阴翳,死死盯着攸关正在调整程序的背影。随后派人懂技术的人去跟进,试图偷偷破解攸关的程序,把自毁程序从中剔除。 那人个子不大,瘦巴巴的,研究服穿得松松垮垮,一双眼睛却乌黑发亮。 他手里端着一杯茶,手指随意的搭在攸关的肩膀上,以吸引他的注意力。攸关还没动作,余纵率先把人推开。 那人冷冷扫他一眼,故意又把手搭上去。 余纵忍无可忍,直接把人掀翻在地,那人爬起来就朝余纵冲去,可是进攻的动作幅度很大,手臂挥动时带倒桌上的水杯。 水泼到桌上,沿着桌面流向主机。 攸关眼疾手快地护住,长腿从地上扫过,将人绊倒在地,余纵顺势将人制服。 攸关擦掉主机上的水,逼问他:“张寅授意你干的吧?” “不是。”那人死不承认。 攸关当着其他人的面朝他身上踢了一脚,阴狠地揪住他的衣领道:“回去告诉张寅,是他先招惹我的,从现在起我跟他势不两立。总有一天,我会挤掉他,成为最高意志最得力的助手。” 那人啐了一口,被攸关躲开了。 他起身,对余纵挥挥手,“放了吧。” 在那人起来后余纵一脚踹向他的屁股,预示着他会像他主人未来那样,连滚带爬的离开。 实验室内鸦雀无声,谁也不敢站出来指责。 最高意志对攸关的维护已经传得满基地皆知,攸关放的狠话未必不会实现。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攸关冲余纵眨了下眼。 而另一边,张寅安排那人一路气呼呼地横冲直撞,走到昏暗地带后,他的脑袋眩晕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事。 张寅让他偷偷搞事,而他却大张旗鼓把事情搞到了明面上。 这是在找死。 很快高助理就找到他,讲述了张寅对他的惩罚安排。当天下午,关于攸关要单挑张寅,取代张寅的话题传开了。 上班时间一到,攸关就像真的要和张寅对着干,态度强硬的闯进陈亚沙的囚禁室。 他调取了陈亚沙的所有资料,又叫人来问了她受伤后的具体状况和表现。 “伤口愈合得很好,但是人总打不起精神。” “她以前表现怎么样?”攸关微抬着下巴,颇有领导风范。 “之前一直是持续反抗的状态,无论受多重的伤,她都会在醒来后撞击玻璃,或者伺机偷袭我们的工作人员。” 攸关颔首,“我想进去看看。” 那人为难地看了眼旁边的同事。 攸关:“将来我上位,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急忙按下开关,打开了囚禁室的门。 攸关带着余纵走进去,钢化玻璃随即封闭。 一名工作人员拿起通话器听里面的声音。 “陈亚沙,你死了吗?”攸关清冷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那人把通话器放到同事耳边,低声道,“这是来找茬的啊。” 余纵瞥了眼偷听的两人,不动声色的错开脚,用身体侧挡住攸关,以免陈亚沙突然发作。 陈亚沙的眼皮通红,沾满了干涸的血。 “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个贱|人,先是叛逃基地,现在又投靠降临者,做出这种事情也不怕遭报应。” “报应,我的报应就是吃香的喝辣的,在组织里如鱼得水,连大总管也拿我没办法。”攸关就像一个卑鄙的胜利者,摇着旌旗呐喊示威,“你觉得这报应够吗?” 这话听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