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与皮肤下的黑色脉络仿佛活了过来开始扭动,痛苦的嘶喊从她嘴里发出,捆绑的锁链被弄得哐哐作响,困在身体两侧的拳头不住的砸着金属台面。 攸关看了眼各个仪器,没有做出任何措施。 助理不敢提出质疑,他们既怀疑又相信,怕陈亚沙死掉,也怕干预后会影响整个实验。 其中一人悄悄退出实验室,打算去把张寅搬过来。 攸关没搭理那人,专心致志的观察陈亚沙的状况。他没有预知能力,也无法在脑海中模拟实验过程,但他有信心陈亚沙不会出事。 她的身体在重组,从皮肤到肌肉再到血液和骨骼,他的基因会打碎她身体的每个部位,继而蚕食掉藏在大脑中的东西。 疼,好疼。 陈亚沙没有力气再挣扎,生命随着那诡异的森冷渐渐消失,她甚至想干脆死了算了。 活着为什么会这么痛苦呢? 发现心跳数据不妙,攸关俯下|身,双手撑在陈亚沙的脑袋旁边,压着声音刺激她,“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我早就想这样折磨你了。你看看自己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如死了算了。” 恶毒的言语刺进陈亚沙的意识中,她猛地睁开眼睛,黑瞳变成了深灰色,与眼白有明显的区分。 看来她没有被“病毒”影响朝丧尸的方向变异。 攸关安心不少,变异者和失败品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拥有完整的自我意识,这一点在任何时候都很重要。 像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恶意,他的声音又低了几分,显得阴森森的,“我知道余纵就在基地内,等他被抓到,我要把你们所有变异者的皮都扒了,然后扔进丧尸堆里。十个百个你们能对付,成千上万个也能对付吗?像你们这样的低|贱物种,就该被丢去喂丧尸。这个世界是属于降临者的,不管是你的父亲还是你,都将被历史的车轮碾压成烂泥,腐烂在腥臭的泥泞中。” 降临者的口吻太难模仿了,说完后攸关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250:【你真的越来越入戏了。】 攸关:“我还能更加入戏。” 他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盯着陈亚沙血红的脸,指尖落上去轻轻蹭了一下。 戳在后脑勺上的两道视线冰刀一样锋利,攸关努力忽略余纵的注视,指尖往下压,硬是用指甲划破了一点陈亚沙的皮肤。 血珠冒出来,滚到他的指甲上。 青年低头注视着,鸦羽般漆黑的睫毛半垂下来,眼里流光溢彩。漂亮的嘴唇勾着,他低头伸出一点鲜红的舌尖。 几个助理一惊:“攸关先生,你……” 攸关像是从蛊惑中清醒过来,“抱歉,她的血太诱人了,我有点好奇。” 他将那滴血递到一名助理面前,助理反应过来,急忙找来玻璃皿接住,放到了显微镜下,攸关这才施施然的走过去观察。 余纵脑海中再次回忆起对方舌头的触感,湿润,柔软,激起他藏在心底的欲|望。 明知道攸关是在演戏给外人看,余纵还是很羡慕,不受控制的幻想他会不会也对自己的血露出痴迷的表情。 *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休息好,今天一直心慌qwq今天短小一下早点碎觉。 PS:大家真要少熬夜,太恐怖了…… 第118章 饵 陈亚沙的血液细胞中多了一种不明蛋白, 看上去对其他的没有攻击性。 一名助理站在旁边,紧紧盯着攸关,“怎么样, 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很稳定。”他佯装出沉思的模样,“你们盯着陈亚沙,我再看看。” “好的先生。”助理的态度比之前尊敬多了,攸关笑了笑, 坐着转椅又转了回去。 哐哐的挣扎声比之前更加剧烈急促,攸关伸手调整面前一个不锈钢金属容器, 上面能反射出陈亚沙的状况。 容器上的倒影有些变形, 红色的一团像面团一样被拉扯开,攸关没有回头,他看见金属容器壁上的陈亚沙肚子位置顶了起来, 仿佛里面藏着某种球形的固体。 那团东西从肚子一路移动, 在快抵达胸口的位置分裂开,钻向她的四肢和头部。 攸关皱了下眉, 起身回到操作台前,陈亚沙的瞳孔上翻,睫毛颤动得很快。其中一团异物已经钻到了她的咽喉部位, 使得颈侧鼓起老大一团。 攸关定了定神, 想要凑近被余纵拽了回去, “危险。” 男人停顿半秒,冷静地说道:“是寄生虫。” 寄生虫应该是被攸关的基因影响, 提前从病毒状态进入到线形虫状态, 想从这具身体中逃出去, 却又不得其法。 寒意从脚跟爬上攸关的后脑勺, 他狠狠打了个冷颤。 一个变异者身体里的寄生虫竟然多到这种地步。 好在罗俊明的变异时间不长,应该不会像陈亚沙这么痛苦,韩晨曦那只章鱼怪就难说了,还有沈岚风……不知道他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林琅得心疼死。 “寄生虫?什么寄生虫?”一名助理不满这种称呼,“那是最高意志的馈赠!只有被他眷顾的人,体内的病毒才会转化成这种状态,这是最高意志在拯救她!” 攸关连连点头安抚,“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难怪张寅看到寄生虫也不怕,在他戳破“病毒”就是丧尸病毒时神色淡然,不否认。 原来他们根本不认为它们是同一种东西。 真的被洗脑得这么严重吗? 根据这些日子观察,最高意志的“无处不在”并非绝对,不是每个降临者都是他的眼睛,其中肯定有什么规律。比如只有体内病毒发展为线形虫的人才能有幸成为他的眼,成为他真正可以自如操控的爪牙。 全世界的丧尸不计其数,最高意志应该还没有能力管控全部,否则就不用洗脑降临者,让他们将自己奉为神明。 攸关又想起走廊里庞大阴森的诡异东西,不禁疑惑,那到底是最高意志的最终形态,还是强大过程中的一个短暂的状态。 操作台上传来女人的急促的呼吸,他收回思绪看过去。 陈亚沙脸上被他戳破的地方自动愈合了,皮肤下的血红没有褪去,鼓胀的那些东西比之前小一点。 这时候,得到通知的张寅来了。 通风报信的助理不敢和攸关对视,灰溜溜地回到助理的队伍中,藏在了后面。他好奇地看了眼陈亚沙的状态,庆幸自己把张寅叫来。 “她怎么回事?”张寅盯着状态诡异的女人,攸关摇了摇头,“不知道。” 张寅心里的戾气又起来了,狠狠剜了攸关一眼,走到仪器前观察数据情况,心跳、血液、脏腑的震动统统濒临极限。他指尖在一台电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