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战鼓 (第1/3页)
r>“不行…若再晚些,东阳必然有危险!”她态度稍有的强硬了一些,到时令陶谦有些许的不耐烦了。他叹息一声。“我与殿下的交情,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可是徐州,也分不出太多的兵力啊。殿下,在下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了。”刘鸢吐了口气,心里有些无语,这陶谦……狼子野心,连遮掩都不肯了,不过也好,这样她的目的更容易达到了。“本王……知道,本王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恭祖只需给我这些人。”她伸出了手,陶谦见状,脸上带着几分为难。“殿下……不是我不想帮啊…是实在分不出这些兵力了。”她咬牙,似乎是豁出去了一般。“…恭祖可知…传国玉玺。”屋内立刻安静了下来。良久,走出门外的刘鸢,抬头看了看天,眯起眼睛,哪里还有之前在陶谦面前的慌张模样。传国玉玺当然不在她手上,不然她哪还能在这里活蹦乱跳的。至于在何处嘛…她只是有个大概的猜测。陶谦野心很大,刘鸢只是煽风点火而已,就把对方的胃口给挑了起来。当然,他还要东阳的好处…真是不知足啊。坐在马车上,她思考着当下局势,陶谦作为卢植的弟子,在这个时代里,师父就像是第二个父亲一样的存在,所以他还是很愿意听他这个恩师的话的。至于卢植……他现在是袁绍的军师了。刘鸢想做的,是让袁术袁绍两个人狗咬狗。在洛阳的时候她就隐隐察觉这俩兄弟是真的相互不对付,只要这俩打起来,她能轻松一大半呢。陶谦啊……你是个很好用的棋子呢。连夜的鸢报传来,东阳的局势暂时还算安全,陈登是个很有能力的人,藏在东阳里面的jianian细都被他揪了出来。其中还有,绣衣楼的人。他在询问自己要如何处置。刘鸢看了良久,叹息一声,走到桌边,拿起毛笔书写了一封信。……张勋久攻不下,被连连催促的也有些烦了,原本以为是个美差,没想到居然是块硬骨头,一想到白天在城墙上见过的那道青衣人影。他知道这人就是东阳的主事者,陈登。一口饮尽杯中酒,张勋不知想到了些什么,眼底神色微变。原本空荡荡的大牢内住满了人,被揪出来的细作来自各方势力,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相互警惕戒备。狱卒压着一道人影,推搡着把他推进了门里面,铁链响起,发出清脆的声音。陈登也没想到,东阳都被渗透成筛子了…要不是这次犁庭扫xue,把东阳里里外外的查探了一遍…他不禁后怕,也幸好殿下早已有所准备。忙碌了一整天,外面又有大军逼近,陈登身上可谓是担子极重,深夜十分才回到家里。看到对方之前给他送过来的鱼…也没心思吃了,权当是拿来做宠物养着,如今看着就特别的肥美…他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就越养越大了。简单梳洗了一下,在自己家里,松懈下来的人影吐了口气,有些湿漉漉的头发被他用浴巾擦了擦。浓密的发丝逐渐的干燥,陈登松了手,想放下东西却磕碰到了手腕上的淤青。他呜咽了一声,吸了口气。皱着眉', '')('东阳战鼓 (第3/3页)
的人另一手握着自己手腕揉了揉,这是白天作战时候不小心留下的。要是反应再慢一点……可就不只是这一个小小的淤青了。他似乎疼的狠了,嘴角都微微下垂,温和的眉目带着几分委屈神色,抬起手来看了看,有些可怖狰狞的都擦破皮了…桌上摆放的膏药被挖了点,陈登咬着下唇,修长的手指有些颤抖,刚擦上去一点,直觉灼热的感觉火烧火燎一般。好看的翠绿眸子氤氲了水汽,眼眶红红的。轻轻吹了吹,委屈巴巴的人褪去了白天的沉着冷静,他此时只觉得心底慌乱,害怕守不住东阳…怕下邳的惨剧再次发生。月色笼罩,难得的平静令他有些撑不住困意,陈登收拾好桌上的药膏,吹灭了灯。步伐有些沉重的爬上了床,倒头就睡的身形显得消瘦了不少,乌黑的长发垂落在床沿边,随着微风而微微的摇晃着。明月滑过窗户,这原本是一个很好的夜晚。只是躺在床上沉睡的人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好看的眉微微皱起,唇瓣微微颤抖,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发出的细小声音像是受伤的小动物一般。是大火……灼热的烧了起来。哀嚎,哭泣,尖叫……血海漫天,他走过的一路上都是尸体。父亲的叮嘱,亲人的哭声……是,下邳…突然的响声将他惊醒,坐起身的人来不及细想梦里发生的事情,直接从床上有些踉跄的爬了下来。头疼…“嘶…”连日来的疲倦令陈登差点栽倒,耳鸣响起,他恍惚的意识到,自己就要摔倒了……时间在这一刻像是停滞住。黑暗里,急促惶恐的声音守在外面,祈求着他的回复。玉山倾颓的人影,扶着床,喘了口气,晃了晃头,示意自己清醒一些。抓起一侧的长袍披在身上,走到门口的时候,那道身影挺起了背,看起来是如此的可靠,他又变回了白天里,被所有人都需要着的东阳太守。房门打开,修长人影平静温和,见到下人如此着急,他心下有些不安。“发生何事?如此慌慌张张。”仆从见到他的人,松了口气,只要有家主在……就不会有事情的。“是…是城内发生了暴乱。”暴乱?陈登皱眉,心下暗道不妙,连身上衣衫不整都来不及管了,猛的拔腿往外冲。西郊城门楼,围追堵截的士兵那些武器,这群人……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他们拿到了钥匙,从牢里逃了出来。他们放火烧了许多的房子,被惊醒的百姓们哀嚎尖叫,暴乱一下子就形成了。陈登赶到的时候,只见到一片火海。明亮的火光带来的是毁灭,倒映进翠绿的眸子,他像是于火中浴火而生一般,长发披散,随着跑动显得有些凌乱。“大、大人!……您慢点…此处危险。”紧赶慢赶才追上他的仆从,脚步停了下来了,看着一动不动的人,不知为何…声音越来越轻。“大人…”转身的人步伐急促。“马上召集人手,将火灾中的百姓疏散,去找今日巡逻的主事过来。”“等等。”“…不用喊了。”躺在地上的尸体已经流干了血,火焰啃食木质房子,轰然倒地。他走过血泊,脚步未曾停顿,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有力。“找一队人过来,跟我亲自去…捉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