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危 (第1/3页)
好。一想到对方话中景象,他只觉得整个人都有飘起来了。传国玉玺…天下拥有不臣之心的人太多了,他似乎…是最接近的那个。看了一眼正气头上的广陵王,他心里有些轻蔑,也不能把人逼太狠了,到底还是位王爷啊…养尊处优的…根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战局的优势逐渐倾倒,东阳似乎已经成了一座孤城,不会再有人来救它,里面的人宛如瓮中之鳖。屋漏偏逢连夜雨,陈登在这个时候病倒了。连日的cao劳,以及一直以来都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他烧的很厉害。梦里的场景令人不安,烧的迷糊的人看起来脆弱又憔悴,浑浑噩噩的睡了许久。不知睡了多久,他睁开眼睛,一心牵挂局势,撑着身体想要起身,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已,根本没办法动弹。小厮被惊醒,赶忙走上前扶起他。“…战、战况如何了?”小厮一脸不忍心,原本风光霁月的家主,此时脸色苍白,声音都有气无力的。“咳…说…”“大人…您歇一歇吧。”陈登抿了抿唇,强撑着直起身体,推开了扶住他的手,脚步踉跄,长发披散,凌乱而脆弱。困城一月有余,东阳内气氛低迷。还带着热度的人匆匆登上城墙,看着不远处安营扎寨的大军,心里有些颓然,他已经……计穷力竭了。殿下……你在哪里呢…自从没有得到回信的第二日起,陈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他依旧写了好几封信,以混淆视听。底下的张勋叫嚣着让他投降,陈登握紧了拳头,跟看仇人一样的瞪着他。“陈大人,你也是懂得审时度势的人,若是不降……逮到城破,那城中百姓……”“陈大人…我也想放过他们啊。”陈登被这话激的胸口起伏,不降…城破之时便是血流成河,而他就是罪人…可是…可是怎么可以降!他太清楚袁氏手底下这些人的行事作风了,无论降不降……都会血流成河。“张大人,你我皆是在其位谋其事,晚生身为东阳太守,已然准备好了与东阳同生共死,若是城破,还请令我先走一步。”“守东阳者,陈登……晚生,不会降。”“张大人,请吧。”他一字一句的声音重重撞击在每个人心里,陈登身上那种虽死不悔的气质,像是黑夜中莹润的明月,是令人忍不住被吸引的飞蛾扑火的烛火。左右两侧的人,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心里震撼于他所说的话。耀眼无比。这是值得尊敬的君子。“……”张勋张了张嘴,一想到连日来的作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站在城墙上的青衣人影身上的气势一往无前,在无声中,他像是一把出鞘的宝剑,直逼张勋眉心。良久,张勋开口道。“陈大人是有大才能的人,甘心如此赴死吗?”他已然提前为战局敲定了结果,心生爱才之心的张勋感慨了一声。“不如投身主公门下,东阳亦可保全……岂不两全其美?”陈登冷笑,投身袁氏,不如杀了他。“陈氏与袁氏还有很多累累的血海深仇还未清算,张大人不必多言了。”张勋叹息一声。“好…那我也只能得罪了。”“攻城!”隐隐有些撑不住身体的青衣人影颤抖着退到后方,似乎刚才所说的话,都已经用尽了他的力气,他咳的剧烈。额角的汗水打湿了发丝。哀嚎的声音化作耳鸣,血液飞溅,眼前是一片的狼藉景象。殿', '')('东阳危 (第3/3页)
下…求您快些吧……我已经要…撑不住了。……从徐州搬回来救兵的刘鸢心里焦急不安,恨不得夜行百里,快些……再快些…不知道东阳如何了,陈登又如何了……他…他那样聪明,一定还在等自己。走到了东阳的地界,她连忙驱马走到陶谦身边,这家伙急不可耐了。“陶大人,前方就是东阳了。”她总觉得自己特别像个带路党…一定是错觉。陶谦点头,身着盔甲。攻城的大军彻底包围住了东阳,张勋好整以暇的看着垂死挣扎的东阳,攻下,只是时间问题。只是可惜了陈登这样的人才…他惋惜。拿人命堆起来的路逐渐的成型,一些爬进来的敌军在城墙上大开杀戒,粗大无比的木桩子抵着城门一下一下撞击。陈登举着长剑,手上血水淋淋。喘息的声音像是笼罩了整个世界。他抢过火把,将尸体烧了起来,形成了一道屏障,刚爬上来的人顿时被火灼烧的一阵哀嚎。利剑刺穿,噗通的跌落下去。“大人……东、东阳怕是要守不住了!”陈登冷然不语。“大人!您先走吧!”他转身,一剑砍杀了刚爬上来的人。恳切的催促有些着急了,拽着他的手想把自己拉走。他猛的挣脱,手抓着对方的衣襟,声音听起来有些冰冷可怕。“如今是东阳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你在此时扰乱军心,是何居心!”对方一时愣住了,眼神有些躲躲闪闪,刚想说些什么,但是陈登并不给他机会,手起刀落,动作流畅极了。“胆敢扰乱军心者,杀无赦。”周围的人听到声音,顿时不敢再说什么。眼看着即将胜利,张勋放松了下来,骑着马,时刻准备着冲进去大显身手。正在此时,后方突然传来惨叫慌乱的声音,他驱马转身,只见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身着盔甲正朝着他们方向冲杀来。张勋皱眉,心里暗道不好。他下意识的要组织起反攻,但是并没有什么作用,陶谦带着人冲进了队伍里,两者相交,顿时厮杀在了一起。一时间混战一片,趁机浑水摸鱼的刘鸢,抬头看到城墙上站着的青衣人,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来迟。她躲开了砍过来的刀剑,拔出身侧的剑,如破竹之势一般将人砍倒在马下,受惊的马踩踏着尸体,一时间血rou模糊。握紧了弓箭,她对准张勋,猛的松手。一阵利风破空,背后突然发凉的张勋刚想躲闪,只觉得脊背一阵剧痛传来。他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刺穿了自己身体的利箭,眼前天旋地转。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主帅…主帅被人杀了!”本就被打的连连后退的阵营里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又有人喊到。“陶谦!!是陶谦杀了主帅!”见大局已定,她收回了剑,驱马赶到了已经开启一道缝隙的城门楼。她急切的爬下马,跑着冲进了东阳,里面的那道身影,沾满了血迹,神影有些憔悴。那双翠绿的眸子带着喜悦和很多的复杂情绪,逐渐氤氲的水汽滑落脸颊,陈登刚想说点什么,只觉得眼前眩晕……耳鸣响起。咣当一声,长剑跌在地上。在她的面前,青衣人像是被折断羽翼的羽禽一般猝然跌落,刘鸢顿时吓的连忙扑上前来将人接住。怀里的人脸色苍白,身体guntang的厉害,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整个人都被恐惧和害怕笼罩,手有些颤抖的摸了摸……还好…还好。她低头,有些唇瓣发抖着亲了亲陈登的额角,将人抱了起来,走进了城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