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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他心头一颤,手跟着微微颤抖,他轻轻合了举在半空的手,眸子一阖,等他再次睁开时,方才的那抹红色已然不见。
他含泪苦笑,他找了柽榆几千万年,那个受人尊敬的西方神灵却因面容已毁躲进西秦禹千万年,如若不是阿初告知他,或许他这一生都不会知道柽榆的下落。
他转头看着阿初,低压着嗓音,道:“如若我贸然前去,柽榆会不会躲着我?”
阿初下意识的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他在西秦禹等您,这几千万年来他一直都在等您。”
此话一出,鹇聱的心头像压了一块石头,他又何尝不在找他,几千万年从来没有放弃过,他想,如若没有天地一战他与柽榆或许过得比谁都舒坦。
这一切又仿佛是上天给他们开的一个玩笑,他一刻也不想等,匆匆交代了几句便去了西秦禹,他想见柽榆,很想很想。
想告诉他,他们永远都是最亲密的挚友,无论过去多长时间都不会吹散的挚友。
阿初看向远方,似是笑了:柽榆大人,阿初为您找到了打开心结的钥匙,您也要努力的打开心结啊,不要再苦苦的在心中藏着一个人了,阿初知道,那样真的很累很累。
鹇聱直奔西秦禹,他张开翅膀翱翔在长空中,西秦禹上空盘旋着一圈圈的长虹,鹇聱看着自己渐渐接近西秦禹的上空,心突然错乱了几下,他该以以前的身份见柽榆还是以挚友的身份去见柽榆。
他飞过西秦禹的上空,化作人形落在西秦禹门前,山门禁闭他刚迈出一步山门便开了,像是在迎接他。
他迈出去的步子停下,犹豫几分又将迈出去的脚步收回,他要不要换身衣服?他低头一看,这件衣服太过华丽,他只手一挥,将蓝黑色玄衣换成一身白衣。
白衣着身,看着也舒服了些。
他捋了捋门襟迈过门槛进了山门,西秦禹不比禅秦山繁华,相比之下西秦禹倒显得素了些,山中也就种着几颗花树以作装饰,只是这装饰倒显得有些素雅。
他打量着山中的片片落落,迈着稳健的步子去了前厅,前厅两侧站着两个童子,他环视了眼四周,不见柽榆的身影,便上前询问,“你们的柽榆大人呢?”
两个童子自顾看了一眼,左侧童子道,“你是要找我们圣虚大人吗?”
鹇聱稍稍一愣,停顿片刻才道,“那你们的圣虚大人在哪?”
右侧童子伸出左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请先在前厅等候,我们圣虚大人过会就来。”
鹇聱往里看了眼,他本无意等候,便道,“你们圣虚大人在哪?我去找他。”
左侧童子面不改色,“请在前厅等候,我们圣虚大人过会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