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不动声色瞅了眼悠悠,之前总一脸凶他,现在竟然给他东西吃。 她真好。 许久不见,他发现女孩眼下,还多了颗红色小痣,应烛心痒痒,感觉这颗红痣长在他心头上了。 “你是我的朱砂痣。”他朗声道。 悠悠:“……” 求求闭嘴,听得她头皮发麻。 见她不回应,露出一脸难色,应烛缓缓放下糖葫芦,哼了声,把头转向一旁。 随后不知看到什么,他眼眸一冷,语气正经地问道:“你是不是倾心于他啊,我都听说了。” 悠悠眨眼:“谁?” 说完她发现自己说了废话,能是谁,肯定问的慕天昭。 然而没等她回话,应烛一脸不忿道:“顾赦。” 悠悠一顿,继而哈哈大笑,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怎么可能,我喜欢坎坎都不会喜欢他。” 应烛不知坎坎是谁,但听到后面的已兴奋不已。 他朝站在碧竹下的少年,得意地仰起下巴,像个争风吃醋的小孩:“听到了吧,她才不喜欢你!” 正在大笑的悠悠一顿,僵着脖子扭头望去。 “……” 应烛另边的修竹下,长身玉立的玄衣少年,不知来了多久,但想来,不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顾赦注视着她,神色平静。 只是穿过他身旁的风,好似一下带了冰霜。 一旁死寂中,悠悠短暂沉默了下,继而仰起头,神色真诚道:“其实,坎坎长得眉清目秀,任何人与它相提并论,都不算被折辱,反而是种夸、夸赞……” 四目相对。 看到顾赦越发凉飕的目光,悠悠默了默,如霜打茄子,恹恹地埋下头。 好吧,编不下去…… 第23章 藏在顾赦玄袖里的幽蛟, 昨夜才与坎坎打了交道,从它得到振奋人心的信息。 隐约感受到顾赦冷飕飕的神色,它忍不住帮腔道:“主上, 我觉得她说的有理,坎坎是数一数二的俊兽,主上是数一数二的俊人,她在夸你呢。” 话音落下,脖子有点凉,幽蛟往后缩了缩。 顾赦嗓音微冷:“它不是狗吗。” 幽蛟:“狗?” 静默了一瞬,它从袖下看向红衣少女, 半晌,恍然大悟, “噗——”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竟然被当狗!当成狗了! “阿楸~”正躺在窝里吃糕点的坎坎, 毛绒脑袋一侧, 打了三个喷嚏。 末了,它轻耸鼻尖, 闭目凝神片刻。 小主人说喜欢它,嘿。夸它眉清目秀,嘿嘿。 狗? 那人为何知道它? ……被魔蛟知道了……嘴里的糕点突然不香了。 离开竹林,悠悠蔫蔫地回到房间, 看到同样蔫巴巴的坎坎。 对视一眼,悠悠从未有如此与守护灵心意相通的一刻,她抱起坎坎, 上床掀被子睡觉。 不管什么事, 睡一觉就好了! 果不其然,等悠悠再醒来, 选择性失忆后,她满血复活。 系统大概感受到她抖擞的精神,提前发布任务。 【请在明晚,完成‘路杳的嫉妒’这一情节】 悠悠脑海中浮现起这段情节。 原著里,在宗内大比到仙门大会期间,是男女主对彼此好感剧增的时候。 明晚,就是一个重要节点。 这些时日,慕天昭被当年灭门的梦魇困扰,于是下山买了些祭奠之物,准备祭拜亡魂。 这时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冷。 直到一袭白衣的倩影走来,与他相伴,女孩的温声细语,抚平了他所有烦躁不安的情绪。 书里一段描写—— 【月色皎皎,两人凑得极近,慕天昭侧过脸,发现白芙雪发间有片落花,抬手将其捻去。 本是随意一捻,指尖触碰到青丝的那刻,柔软的触感却让慕天昭心神微动。 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怔愣了下。 少女双颊泛红,少年仓促地移开视线,极美的月色里,微妙的气氛笼罩着两人。 不远处,躲在树后的路杳,涂满蔻丹的指甲狠狠嵌入树皮里,嫉妒阴狠的目光落在白芙雪身上。 师兄是她的,谁抢都得死! 她目光流转,深深地望向青衣少年,一瞬间,仿佛有无数委屈,眼泪情不自禁地夺眶而出。 没有白芙雪之前,师兄对她是最好的。 都是白芙雪。 哭过后,路杳又笑了起来,嵌入树皮的指甲流着血,她死死盯着慕天昭的背影,心中有了伎俩。 师兄,是你逼我的…… 路杳志在必得地笑了声,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意外看到个身影。 她的‘好师弟’竟不知何时来了,望着并肩而坐的两人,少年神色间,透着若有若无的不悦。 路杳恍然大悟,嘴角弯了起来。 原来。 他也喜欢白芙雪……】 悠悠垂眸,扫了眼自己微粉的指甲,坐在台阶上,托腮沉思。 这段情节与路杳角度而言,是重要的铺垫。 正是眼前那幕,让她嫉妒得发狂,知道自己再不做什么,师兄就要被白芙雪夺走了。 于是,诞生了她给慕天昭下情丝蛊的情节,关键是,蛊还下错了人…… 而眼下这个,悠悠嘀咕道:“若顾赦不来怎么办。” 因为主要任务是阻止顾赦从慕天昭手中夺走白芙雪,所以,她时刻注意着顾赦对白芙雪感情的变化。 一番观察下来,她发现目前顾赦对女主好像没有那方面心思。 既然如此,他若不来,她是不是又听不到“叮——”的悦耳提示音了。 除此之外,自从大比决赛,白芙雪身体不适弃权后,再没出过明月峰。 男女主的感情线,也毫无进展。 悠悠有点儿担忧,思来想去,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下午,她找到应烛,将从一个话本递给他。 这话本是她专场下山,从书铺里精挑细选,传说中最能让万千少女情窦初开的神作。 “给你阿姐带去,让她打发时间的时候看,莫说是我给的。” “不是专场来找我的吗。” 原本兴高采烈的应烛,一下垮了脸。 “还有,她不是我阿姐。” 天空闷雷阵阵,仿佛在与应烛的心情相映,悠悠听到这种雷声,不由自主联想起天雷,头皮发麻。 应烛火红的长发散开,为了遮住头顶两个小龙角,发丝蓬松了起来。 悠悠抬手摸了摸他发顶:“其实我就是专程来找你的,让你送话本只是个幌子,你看。” 她摸出一串糖葫芦:“其实我是想把这个送给你,但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好让你帮我完成这事,好把它名正言顺给你。” 应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