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悠哉悠哉,苍舒孑凭什么? 她上看下看,他浑身灵力凝聚起来还没她弹指间的灵力多,勉强有个炼气一层的水平,妥妥的战五渣,上比武台是个人都能秒他。 “不用担心。”苍舒孑扬起嘴角,从储物袋摸出床被子盖上。 “反正我谁也打不过,不如躺好。” 悠悠:“……不入清筠了?” 苍舒孑神秘地笑笑:“到时候就知道了,反正我一定能留下来。” 悠悠估摸他有自己的手段,不再询问,见他闭眼躺得安详,提步离开了,她打算去找乌乌,给小乌鸦来场特训。 半路,几个身影迎面而来,与她擦肩而过。 悠悠脚步微顿,待一行人走远,她摸了摸胸口,神色不定地回头望了眼。 那行人里有魔修的存在,不止一个,且修为高深。 悠悠沉思片刻,忽然意识到什么,幸灾乐祸地笑了,她知道这些人是谁,有何目的了。 原著里,荒域大军压境,急得焦头烂额的天墓魔君,想尽一切办法,不知从何处打听到荒泽魔君少时流落清筠宗,有个白月光,于是动用了安插在修仙界的所有力量,将女主白芙雪抓了去,准备用其讨好,必要时,也可以用其威胁。 悠悠掩嘴轻笑,说起来,天墓能成功还有路杳的鼎力相助。 想到霓罗即将落入魔修,饱经一番风霜,悠悠突然觉得任务美妙了起来,当个恶毒女配也没什么不好。 她抄着手,迈着愉悦的步子溜达走了。 * 乌乌正与一人练手,大多数人都没见过妖鸦战斗,吸引了一堆人围观。 悠悠赶到时,对战正激烈,一人一鸦打得如火如荼。 悠悠在树下阴凉处等。 这一等,堪称焦灼的战斗把她等得都睡着了。 待她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周围变得十分安静,白天在此练习的诸多身影一个都不剩。 “醒了。”熟悉的声音传来。 悠悠裹了裹披在身上的大氅,扭过头,一声不吭。 慕天昭失笑,看着把后脑勺对着他的人:“你是清筠少宗主,加入上弦宗,被发现会说偷师的。” 悠悠两边嘴角往下弯。 道理她都懂,可她不会被发现的,而且那可能是她此生仅有的证道机会了…… 唉。 罢了,不圆满的才是人生。 悠悠蔫蔫地侧回脑袋,准备问慕天昭最近可还安好,毕竟两人也有许久没见了,但她还没开口,眼皮底冒出一堆小石头人。 “把这些给你要回来了,当赔礼好不好。” 悠悠难以置信,本以为幸苦造出的石人军团,随她挖了无数灵矿,为她立下汗马功劳的石头崽们,从此死生不见了,万万没想到,慕天昭把这些被俘虏的崽们要回来了。 悠悠眼里泪花闪烁:“师兄,我的好师兄!我命运般的师兄!我……” 慕天昭抬手打住,眉目含着浅笑:“好了,还没问你,师父可安好。” “不知道。”悠悠后槽牙紧了紧,“我真不知道。” 见她神色不对,慕天昭略一思忖,脸上露出少见的错愕:“你的真身……” 两年前,他与悠悠都跟在师父身边修行,不过与他不一样,悠悠的真身被困在了瀑布下,练习定术,一年前他离开了那里,本以为悠悠早脱困了,但看她神情…… “还在那?” 悠悠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是啊,她真身还在瀑布下没日没夜喝“定——”字呢,幸而她能分些神识在化身上,用化身溜达,不然早就憋死了。 至于路天沉安不安好,她不知道,毕竟看不着人,只隔三差五嗅到从山谷上方飘来的烤鱼香,想来过得很惬意,毕竟胃口那么好。 “想来师父有他的深意。”慕天昭安慰。 “放心吧师兄。”闭眼感受完瀑布洗礼的悠悠,手握成拳。 “我能明白爹爹的苦心。” 她道:“还有一事要拜托师兄。” 明日她想与乌乌对战,她不可能真与那些想拜入宗的人对战,把人淘汰,索性让乌乌打败她,名正言顺地被淘汰,也不会惹人生疑。 慕天昭道:“好。” “多谢师兄。” 慕天昭代为执掌清筠后少有空闲,见天色不早,悠悠收拾起石头人,与其道别。 慕天昭看她身影消失在夜色后,也消失在原地。 安顿好石头崽们,悠悠心情甚好地回住处,路上,却再次察觉到魔修的存在,她摸了摸胸口微热的玉佩,长睫微垂。 那日将苍生棋打入顾赦丹田后,她感受到顾赦重新跳动的心脏,回拢的气息,但顾赦随后就被带走了。 那黑袍人说既然选择暗棋,他就不适合待在这里。 她没再见过顾赦,除了在梦里。 好在虽然离得很远,她还是能依稀感应到勾莲玉的存在,虽然这抹感应微乎其微,有时更像错觉…… 秋风刮过,卷起几片地面落叶,悠悠抬头望向夜空。 灵魔界阴阳颠倒,修仙界夜幕浓黑之际,那里却是白日当空。 * 荒域,碧水山庄。 今日是荒域少有的好天气,晴空万里,白云飘浮在辽阔蔚蓝的天空上。 山庄里,一群新来的侍女端着茶盏,穿梭在游廊间,外界阳光明媚,长风吹过,一缕幽香弥漫在空气中。 “好香呀。”有人忍不住道。 中间身着鹅黄衣裙的侍女也道:“从未没闻过这种香味,是什么花。” “是巫花。”年长些的侍女解释。 “巫族养育的稀有灵花,原本只生长于十万大山里,君上特意命人给夫人挖来的,连着息壤一起。” “君上担心夫人思乡吧,对夫人可真好。”面容稚气的侍女眼睛发亮,想起那些传闻。 “庄主夫人也算苦尽甘来了,如今有君上庇护,连带山庄上下都能高枕无忧。” “那是自然。”年长侍女言谈间,带着几分难以掩藏的骄傲。 “夫人是君上的母妃,他可敬重夫人了,时常来看望,碧水山庄一应物样,都足以与乌霄殿媲美。” 众侍女无不露出惊叹之色,谈话间,来到座庭院外。 “前面就有树巫花。” 一经提醒,众人忙朝里望去,入眼宽阔的庭院中间,有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巫树,其间绽放着状若桃花的花朵,花瓣乌红,幽香阵阵。 树下还立有一人,身着白衣,衣间繁复的暗纹在光下浮动,时值初春,巫花开了七分满,青年修长身影在大片乌红灿然中,却透着孤高冷淡。 在他不远处,一群人恭敬地候着,噤若寒蝉。 过于安静的庭院,充斥着不同寻常的气氛,鹅黄衣裙侍女同其他初来庄里的人一样,正好奇青年是谁,方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