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好奇,你会有人类的情感吗?” 【如果见到我,你就会发现,我是个很优秀的人。】 “人还是男人?”叶云归问。 【男人。】 “啧。” 【你不信吗?】 “除非你让我看看。” 【你和岑默学坏了,小归。】 “我以后能见到你吗?” 【会的。】 “什么时候?” 【不好说,希望到时候你会喜欢我。】 “你话太多了,我不喜欢话多的男人。” 【我知道,你喜欢话少的,岑默话就不多。】 “你也和岑默学坏了。” 叶云归翻了个身,随后便感觉身边的岑默也跟着翻了个身,将一只手臂搭在了他的腰上,继而整个身体都从背后贴了上来。 “你在干什么?”叶云归问。 “殿下不是怕热吗?”岑默在他耳边道。 叶云归:…… 现在想想,这人还是躲起来的时候更讨人喜欢。 叶云归养病的这些日子,过得还挺恣意。 几个太医天天变着法给他补身体,宫里的赏赐更是一波接着一波地送。 直到这日,皇帝竟破天荒主动来了一趟汀园,探望叶云归。 皇帝来了之后,先是拉着叶云归表演了一番父子情深地戏码,然后亲口朝叶云归说了对胡贵的处置,又提出让人重新修缮汀园。 “其实东宫那边也修缮好了,你为何不愿回去住呢?”皇帝问他。 “儿臣在汀园住惯了,东宫不比这里清净,况且太医们也说了,儿臣这身子估计还得养上好一阵子呢,若是回了东宫,免不了有人来往,耽误儿臣养病。”叶云归道。 “这倒也是。”皇帝点了点头,“那就再在汀园住一阵子吧,把身体彻底养好再说。” “父皇差人来传句话给儿臣便是,这么热的天何苦亲自跑一趟?” 皇帝拉住他的手,叹了口气道:“朕惦念你的身子,旁人传话哪里能安慰的了?” “儿臣病着的时候,也很挂念父皇和母后。”叶云归道。 “说到你母后,她也十分挂念你,下个月中秋家宴,你进宫住几日吧,也好陪陪她。”皇帝开口道。 叶云归等得就是他这句话,闻言顿时眼圈一红,摆出了一副感动模样。 当日,皇帝并未在汀园用饭,看过叶云归之后,便摆驾回宫了。 待皇帝走后,岑默便端了盆温水进来,拿帕子浸了水,帮叶云归擦手。 叶云归心里正在琢磨事儿,便任由他摆弄也不反抗。 岑默拿着湿帕子,将他手心手背和每一根手指都擦了一遍,像是在进行什么神秘的仪式,随后,又攥着他的手摩挲了片刻,微凉的指尖一寸寸划过叶云归手上的皮肤,惹得叶云归都有些不自在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叶云归问他。 “量一量你的手有没有长肉。” 叶云归拧了拧眉,他发现岑默最近喜欢量他,量他的手,他的脚,他的腰……恨不得把能量的地方都量一遍。有时候他睡着了,都能感觉到岑默在量自己。 但岑默这些举动,又丝毫不带什么令人反感的意味,既没有过分的逾矩,也没有让人不舒服的暗示,就好像真的是在进行某种仪式一般。 “满月,你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吗?”叶云归问满月。 【很幼稚的行为。】 “什么行为?”叶云归很好奇。 【见过狗圈地盘吗?到了一个地方,撒泡尿留下自己的味道,那里就算是自己的了。】 叶云归拧了拧眉,回想了一下岑默刚才的举动,好像明白了什么。 因为他父皇刚才摸了自己的手,所以岑默才要给他擦一遍,再量一遍? 第30章 “怎么了?”岑默见他神情不大对劲, 开口问道。 “没事儿,我看你老待在家里憋坏了,打算给你安排点差事。”省得这人没事老是在他身上量来量去。 “进宫吗?”岑默问。 “你怎么知道?” “你安排好了你姐姐的事情, 接下来就要安排你母后了吧?” 叶云归有些惊讶, 没想到岑默竟然能猜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我父皇让我中秋回宫住几天, 虽然他没有别的打算,但旁人会怎么想就不知道了。我从前一直没有留意过宫里的事情,总觉得后宫的那些事, 与我不相干……”直到从书里知道皇后上一世的结局,叶云归才意识到自己太天真了。 身为皇子,他的命运是和自己的母亲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他荣耀加身时, 他的母后未必能与他一起风光,但他身陷囹圄时,对方却一定会和他一起经历劫难。 “宫里那些女人,都盯着吗?”岑默问。 叶云归失笑道:“你盯得过来吗?” “你父皇有十一个有名分的女人,盯得过来。” “你竟然知道地这么清楚?”叶云归惊讶道。 “你不知道这个?”岑默问。 叶云归有些无奈,他还真没关注过自己的父皇有几个女人。 “不用都盯着,后宫里有能力和机会威胁到我母后的, 只有老三的母妃陈贵妃,老四的母妃淑妃, 以及老五的母妃惠妃。”叶云归道。 在后宫之中,要想做点什么事情, 不仅需要头脑也需要人脉。 那些没有子嗣不得宠的妃嫔, 没有能力也没有动机去动皇后。 “淑妃应该没问题,不用放太多心思在她身上。”叶云归道, “重点是陈贵妃和惠妃,尤其是陈贵妃, 我和母后若是出事,他们母子是最得利的人。我若复位,他们应该也是最不愿看到的。” 叶云归没有告诉岑默,上一世他死后,就是陈贵妃将自己的惨状告诉了皇后。 皇后原本就因为叶云归的死伤心欲绝,皇帝怕她受不了刺激,只说叶云归是生了急病去世,没受什么苦。可没想到,她最后还是从陈贵妃那里知道了真相,而且是对方极力渲染过的所谓“真相”。 短短几句话,将皇后彻底推入了深渊…… 叶云归想到这些,便恨不得让人去将那个女人的舌头割了! “殿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岑默问。 叶云归抬眼看他,开口道:“需要银子吧?我父皇这些日子又赏了我不少,我让墩子先给你支两千两,够吗?” 岑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必,我比你银子多。” 他说罢又深深看了叶云归一眼,这才转身走了。 叶云归:…… 他堂堂一个皇子,竟然比一个刺客还穷? 【小归,他是你的人,他的银子也就是你的银子。】 “你这话听着有点奇怪。”叶云归道:“他顶多算我家的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