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姨眉头微皱,低声劝:“别喝了吧。”
宋天辰说:“几口红的,没事。”
珠姨不好再劝,对俞茵说:“那我也来点。”
俞茵起身,接过红酒:“我来倒。”
宋天辰指着珠姨,说:“先给你珠姨倒,她这几年辛苦了。”
珠姨眼圈泛红,嗔怪地看眼宋天辰。
俞茵笑着给她倒了一点酒,然后来到宋天辰旁边。
刚把酒瓶倾斜,宋天辰突然咳嗽起来,俞茵吓得忙收回酒瓶,慌乱间红酒洒在她裤子上。
珠姨腾地站起。
俞茵分出一只手,轻拍宋叔叔后背,
宋天辰摆摆手,示意大家放心。
“没事没事,呛了下。”
珠姨这才放心,见俞茵裤子脏了,招手道:“茵茵,我带你换件衣服去。”
她叫保姆一起上楼,边走边问:“上次收拾出来的衣服放哪了?”
保姆说:“都在小衣帽间。”
珠姨对俞茵说:“是我年轻时的衣服,有的小了穿不上了,有的样式太活泼,你不嫌弃的话就多挑点。”
俞茵开心地说:“太好了,我正发愁上班没衣服穿。”
珠姨听了也很开心。
她一生无子女,虽说养了个陆简,但那孩子天性与人不亲,养过来时都九岁了,基本不在她身边。
倒是俞茵,她第一次看见就喜欢上了,两岁多的胖娃娃正可爱。
俞茵愿意与她亲近,她求之不得。
小卧室在主卧对面,是珠姨自己的房间,她很少住,主要用来放她的衣服和首饰。
俞茵挑了条款式简单大方的牛仔裤,保姆将她换下的脏衣服拿走。
换好裤子,她顺便去了趟卫生间,不经意地在纸篓中看到一份撕碎的病理报告。
俞茵的心猛地
一沉,她弯下腰,试图读取碎片上的文字。尽管碎片边缘参差不齐,但那刺眼的字清晰可见——“……腺癌”。
她感到不可思议,珠姨很注意养生,健康又显年轻,完全不像五十几岁的人,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茵茵,好了吗?”珠姨在门外叫她。
俞茵平复情绪,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刺激病人。
她打开门,珠姨欣赏地说:“年轻真好,怎么穿都好看。”
俞茵的眼泪刷地就下来了,她转过身,暗暗责备自己不会控制情绪。
珠姨吃惊,忙上前安抚,直问:“怎么了?”
俞茵抖着嗓子,哽咽道:“珠姨,我看到……我看到……你别怕,现在医学发达,肯定能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