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了几封邮件后,陈书淮给秘书拨去了电话。
“尽快安排个去新市的行程,不用发给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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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都藏在老话里,这婚姻的真理,你猜是哪一句?”
姜宜撑着头,坐在贵宾候机室里,和将单身进行到底的好友罗鹊闲聊。
罗鹊不像姜宜敢大胆炒掉工作又有富豪老公兜底,身为大厂中层螺丝钉,她在工作时间接通姜宜的电话已经属于舍命陪君子,回答的话也嗯嗯啊啊地敷衍:“至亲至疏夫妻?”
姜宜闭着眼,迟缓地消化了一下她口中的话,“......也有道理,但我想说的是.....门当户对才是最重要的。”
罗鹊在那边“哎哟喂”了一声,打趣她:“你可知足吧,你家陈少爷可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你以前不是说能睡到他就此生圆满了吗?”
“......我说过?”
“当然啊,高二期中后大扫除,你忘了?你提溜着半桶脏水在走廊上追跑打闹,哐就往人帅哥身上撞去,直接把他aj和劳力士给泡了,陈少爷还啥也没说呢,你先吓哭了,人家还帮你擦眼泪,哈哈哈。”
姜宜也哈哈笑了两声,罗鹊察觉到不对劲,问:“哎,你不是喝酒了吧?”
“喝了两口。”
“大姐,你有没有搞错,你早上喝酒?”
“从昨晚开始喝的。”
“我靠,陈少爷没阻止你?”
“他不管我,我也不用他管。”
是傻子都知道他们俩吵架了,夫妻哪有不吵架的?
罗鹊一边稳住姜宜,一边给陈书淮发消息,但对方是大忙人,半天没有回复。
罗鹊只好让姜宜挂着语音直到她上飞机为止,心里也直犯嘀咕。
虽然陈书淮又帅又有钱,但一年来没几天着家,人也老是找不到,这都第几次了.....
姜宜一上飞机就睡着了。
一般她喝 酒后是不做梦的,可这一次,在飞机平稳飞行时沉稳的轰鸣声中,她罕见地梦见了罗鹊口中那次大扫除。
高二期中结束后是一片轻松的氛围,大扫除跟玩儿似的,教室里放着流行歌,大家一边洗抹布拖地一边跟唱,闹成一片。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陈书淮。
他是国际部的学生,穿的校服也很不一样,是西服样式的,裁剪得当,站在走廊一群穿着蓝白运动服的学生里如鹤立鸡群。
如果不是被老师特意叫过来,他本不该出现在这栋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