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可怕的战争 (第1/3页)
此事之险,挣扎再三,坐在旁边:“你可知道他为何被赶出王都——因为他秽乱宫廷,轻薄女官,那女官后来悬梁自尽,独他什么事也没有的离开了!”俏如来一怔:“这……”“那女官虽然不是婧碧一样的伺候我,却也是忠诚于我的一脉出身,此事之后,父皇大怒,把他赶走——和他扯上关系,没有半点好事!”俏如来平心静气:“我知道了。”魔伶从来千万人宠爱,被人捧在手心,唯独遇到了他,一番脾气都没了,坐下来,叫人送来酒菜。两人都没什么兴致,魔伶频频看他,暗自下定决心,要把宵暗尽早弄走。这一番意外,到五日后宵暗主动要求离开东都,要五千魔兵收复广野山,魔伶心里一喜,又一疼,只肯给他两千魔兵:“王兄为帝女精国一流术师,贵精不贵多的道理,不需我说也懂。”宵暗和她斗了几句,到底认了,无奈模样,退回臣属之中。这时候俏如来还在书库,夜执迷本来绕着他走,被他绕了一回堵住:“夜先生。”“……”也行吧。夜执迷想,总比壮士好些:“驸马有何吩咐。”“我想知道魔世五十年内,所有黄昏魔族的资料。”俏如来爽快的把他当做搜索器来用了。夜执迷毫无怨言,转身去找资料。俏如来想了想,又道:“最近可有什么古怪奏章和传言?”“驸马说的是哪一种?”俏如来语塞,是了,他这样平白去找,夜执迷也帮不了忙,总要有个方向,他只好暂时搁浅了这个问题。夜执迷要离开,俏如来却不肯了。“夜先生,陪我一阵吧。”俏如来温文尔雅的笑容,不知为何,夜执迷背后蹿起一道凉意,想了一会儿,无奈的点了点头。俏如来不仅把夜执迷当做搜索器一样找书,也不吝于问他心中疑惑的问题。“按理说宵暗王爷是末裔……不过前几年凶岳疆朝也出现过一个黄昏魔族,胜弦主手下也有一个黄昏魔投靠。”夜执迷道。“竟然这么多。都是返祖现象?”“听说是的,凶岳疆朝的黄昏魔族自名诛黄昏,胜弦主手下名暮霜星,两者都在琉璃山谷一战殒命。”“这,”俏如来道:“还有别人见证此事吗?”“传闻无误的话,胜弦主和应龙师,修罗帝国策君都在那一场战场出现过。也有传闻说,诛黄昏是宵暗王爷亲手所杀。”夜执迷呆板的回答:“都只有传闻。驸马要资料吗?”“麻烦你。”俏如来微微一笑。琉璃山谷一战,同样发生在广野山,宵暗的领地之内。以三千兵马对阵一万兵马,守住了广野山。然而记录上激动记载着凶岳疆朝第一剑客诛黄昏在战场上的活跃,以至于死后也仍然凶名赫赫,流传琉璃山谷从此夜夜鬼哭,成为死地。俏如来合上了记录——无论这其中记载了多少,他都不打算彻底相信了。除了这个结果,宵暗守住了广野山。他实在放不下宵暗这个魔的存在,冥冥之中,俏如来相信在这个魔身上的疑云总有一天会影响他回到人世。而在回到人世之前,如果他无法静下心,赢这一局,回到人世之后面对小空和墨家的战争将更加艰难。翅膀拍动的噗嗤声传来,蓝色的宝石鸟停在了桌上,似乎清楚知道这一代不会有人来,蓝色的宝石鸟单脚跳了几下,吐出一张纸条:青乌白鹤楼。俏如来站了起来。夜执迷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从梯子上下来。俏如来已经离开了书库,步履匆匆。宵暗在青乌白鹤楼等待着,看见俏如来走近院落,轻轻一笑,抚摸了一下眼角的黑痣。那一刻,黑痣停在眼角上方,微微动了动。俏如来走了进来:“王爷。”“事不宜迟。”宵暗轻叹道:“你走近一些。”俏如来依言走了过去,宵暗一挥手,雪白的裘衣流淌下银色的光芒,把俏如来足下之处吞下去。他们闪现在夜空,站在一片圆白之物上。<', '')('一场可怕的战争 (第3/3页)
/br>宵暗脱下裘衣,扔在俏如来手中:“穿上,夜里风大。”他纵身一跃,俏如来心脏钓紧,惊呼一声:“宵暗!”那纵身之人落入云海,化为银龙几次翻腾,慢慢靠近俏如来脚下的圆白,那银龙昂首一动,俏如来惊得不成,回过神来,不得不披上裘衣,强忍激动,小心翼翼的走上去,跪坐龙身上,揪住了龙鳞。骑龙漫游,世间之人,纵然妄想也不能企及,然而宵暗游动不快,如云层。夜风迎面浩荡的吹,吹走了俏如来几次要说话的心思。夜风浩荡,蓝月高悬,这样的风景,俏如来心中块垒,一时也被天地广阔消解,他紧紧握住龙背上凸起的鳞片,才发现宵暗极为稳当。银龙在月光下美得不可方物,俏如来一看到他,就想起自己看过的资料——六象冰龙骨。魔伶说宵暗不学无术,周围的魔都认为宵暗难伺候,不学无术,骄奢yin逸。然而俏如来稍作研究之后就发现事情绝非如此,也许宵暗有过很多掩饰,但他却有着足够强大的实力。但俏如来也记得,六象冰龙骨和不默禅音、不暝幻眼一样,难练,容易毁去,只要击碎尾椎的逆鳞,这一身魔体也就废掉,同时还要忍受极为痛苦的后遗症,如拔逆鳞,不能再生。这银龙多么美啊。俏如来心中掀起这个念头,再也无法停下,他抚摸鳞片,银龙似乎也有所感知,喷出鼻息,似乎回应他一般,但这银龙修炼了一颗铁石一样的心脏,绝不会爱上任何人或者魔,只存在一个念头。俏如来想知道那个念头是什么。他抚摸龙背,鳞片的边缘粗糙,光和玉一样的色泽,冰龙二字,绝无虚构。过了很久,宵暗缓缓沉降。他盘旋落在山顶,让俏如来安然下来,身体才化作之前的魔体。宵暗君伏在石头上,喘了一会儿气,俏如来忙把裘衣接下来,给他穿上。宵暗眼底带笑,支撑着坐在石头上:“今夜的月色真美。”他说的很温柔。俏如来心中一动,仰头望月:“俏如来迟钝。”宵暗歇了一会儿,跳下石头,抖了抖裘衣。他走向旁边的小路,又看了看俏如来,还是放弃了双腿步行的打算,手上漆黑的佛珠捏在手掌之中,让俏如来过来。下一刻,佛珠碎裂,他们站在半山的一块巨石之上。“恰逢其时。孤要动手了。”宵暗看着山下,眼底闪烁着愉悦的光:“俏如来,你等一等——”他浮于半空之中,渐渐上升,高居空中,手捏黑色珠串,一瞬间,低头俯视,探出手,挂着的珠串全部碎裂莹光。污黑的屏障自远处十里开外,流淌而下,以宵暗为中心十里的之内圆,天隔地绝,行成屏障,而后一片片白光平地而起,十数米高,竟然将魔军阵营阻隔开来。俏如来见识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白光分裂了结界内部,随之一个个粉碎,粉碎之时,内部血rou迸飞,根本无人逃出。忽然之间,有几个阵营之中出现灯火,冲出魔来勘探情况,哭喊声在天地之间显得单薄凄厉。俏如来自知不该管这闲事,下面是凶岳疆朝,到底还是忍不住,喊道:“宵暗——”宵暗置若未闻,仍然看着一个白光区域化为血rou齑粉,俏如来踏前一步,提气大叫一声:“宵暗——”他跳了下去。坠落半途,一片硬邦邦冷硬的东西撞在他腰上,缓缓飞到山谷上。俏如来晕头转向,再去看时,宵暗一动不动,山谷之间,忽然镇下万千朗朗之声:“吾名宵暗,降者出营跪伏!”这声音一重又一重,一重又一重,激荡不去,俏如来身上冷汗尽出,只觉得方才的冒险置天下安危与不顾,简直毫无道理,偏偏激动之下,还是不能不为。当山谷恢复平静之时,无数魔出营跪在地上,天空骤然出现一只血红眼睛,睁开之时,降者身上各处也出现了同样的眼睛。俏如来刹那间难以呼吸,睁大了双目,宵暗缓缓落下,与此同时,其他白光区域同时爆发炸裂,血rou横飞。唯有身上有着眼睛的魔,安然无恙,不敢半点动弹。宵暗缓缓落在俏如来身边,按着他的肩膀,汗出如浆,神色疲惫。只这一夜之间,广野山的战争就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