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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
当他的双脚,踏上那片广阔无垠的剑坪之时。
那漫天的风雪,为之一静。
整个世界,都仿似陷入了永恒的寂静。
剑坪的尽头。
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的手中,提着那柄古朴的青铜长剑。
人与剑,仿佛早已融为了一体,化作了这方天地间,唯一的一抹锋芒。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没有言语。
没有试探。
有的,只是最纯粹的,也是最冰冷的杀意。
“你,不该来。”
独孤求败缓缓地开口,声音好似这山巅的万年寒风。
“灭你满门的,是三方。”
“你为何,偏偏第一个,来找我大雪山?”
韩林笑了。
那是一种很淡的笑。
“因为。”
他将那面巨大的万魂鬼旗,重重地往地上一插。
轰!
整座剑坪,连同其下的大雪山主峰,都为之剧烈地一震。
“你们的剑。”
“最脏。”
最脏。
这两个字,好比两柄无形的利剑,瞬间刺穿了独孤求败那由剑意构筑而成的绝对领域。
他的脸色,第一次变了。
不再是冰冷,而是一种近乎于苍白的阴沉。
对于一个将一生都奉献给剑道的剑客而言,这句评价,比直接杀了他还要更加恶毒,更加难以忍受。
剑,是君子。
是傲骨。
是宁折不弯的道心。
何来脏与不脏之说。
“你,在找死。”
独孤求败的声音,不再有任何情绪,只剩下纯粹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机。
他手中的青铜长剑,发出了欢快的嗡鸣。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剑势,开始在他的身上疯狂凝聚。
整个大雪山之巅,风雪倒卷,天地变色。
那座屹立了数千年的主峰,都在这股剑势的压迫之下,发出了不堪重geo的呻吟,无数巨大的冰川,轰然崩塌。
然而,面对这仿似要毁天灭地的一剑。
韩林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然的笑。
“你的剑,斩过老弱妇孺。”
“你的剑,染过无辜者的血。”
“你的剑,更是为了一个可笑的承诺,背弃了你身为剑客的荣耀。”
他每说一句,独孤求败身上的剑势便会紊乱一分。
他每说一句,那柄本已与主人心意相通的青铜长剑,发出的嗡鸣便会凄厉一分。
“你用它,斩碎了我雷昭寺的佛头。”
“却不敢用它,去问一问你身后那个人。”
“他让你杀人时,许诺你的那条通往‘天外’的路,究竟是真是假。”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