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来找活干的边民也多,虽然工钱不高,但管一顿饭,这对已经饥寒交迫的他们来说已经很好了。
牧民坐下喝羊汤,没多久就看到昨日从河渠赶来的商旅拉着几大车的雪花盐、茶叶和糖来集市交易。
三两口喝完羊汤,牧民抓起麦饼塞入嘴,急急忙忙拿上自己的货跑过去要换盐,他家的羊毛成色还不错,要是以前能换到一小捧盐,今日却不行,商人说别的可以换,盐巴和糖不能换。
“为什么?!”牧民急了,他今日就是专门来换盐的。
商人笑眯眯道:“上头不让换,我们也没办法。”
不算阎罗娘的人,第一批进镇的商队是南柏舍来的,不仅带来了雪花盐,还有很多别的货物,在集市专门划出一块地方摆放,围上来的牧民里三层外三层,竟是比战前还热闹。
街坊中有些房屋还在修缮,缺人干活,附近村庄手脚能动的边民都来了也不够。
关口重开之后,关外的牧民也有进来找活的,他们白天来,在城门关闭之前出关回家,不要工钱,只想要换盐巴。
负责监工的是阎罗娘,虞归晚真是将她当牛马一样用,哪里需要就赶去哪里,绝不让她闲着,这人一闲就四处勾搭汉子,白日宣淫,着实脏眼。
阎罗娘也精,不自作主张,屁大点的事都让人去回虞归晚。
譬如牧民食量大,一顿要吃掉七八张麦饼,边民就有意见,同样干活,凭什么他们多吃,以后统一人两张饼一碗汤,多了没有,牧民对此不服,认为他们人壮力气大,干活又快又好,理应比别人多吃,盐巴也该比别人多分些。
双方都不服气,就闹到了阎罗娘面前,她这几日正为□□得不到发泄而咬牙切齿,背地里狠扎虞归晚的小人,又因妙娘几次不搭理自己使得心情更差,对这些闹上门叽叽喳喳的人自是没好脸色,再说她本就土匪被迫‘上岸从良’,没手起刀落砍人就不错了,休想让她做包青天断案。
她在炕上烦躁翻了个身,骂道:“吵个屁!老娘管这摊闲事都够烦的了,让他们滚去跟虞归晚说!”
女阎罗的怒火在熊熊燃烧,手下人也不敢进去,只隔着窗欲哭无泪,“寨主,我们见不着虞统领啊。”
阎罗娘更气,一个翻身坐起来,手捞到什么就直接往窗上砸,“她住在天上啊,你们还见不着,老娘一世英名怎么收了你们这种脑子不开窍的玩意儿,要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如街上倒夜来香的!见不到不会动脑子想法子?找能见到她的人啊,滚滚滚……看见你们就气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