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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聿珩抬眉瞟了他一眼,眸中升起一抹不确定,试探道,“我可以吗?”
温情愣了一下,视线从裴聿珩的手上扫过。明明被其他人触碰会觉得很不舒服,但帮裴聿珩做到这一步他竟然不觉得反感。
温情很好奇为什么裴聿珩会不一样。如果是这种程度的话……试一试也是可以的吧。
裴聿珩得了许可,长臂一捞,轻松地把他抱起,在洗手台上坐好。站在他两腿中间,一颗颗解开两边的袖扣,把衬衫袖子卷起来。
裴聿珩一路亲吻着往下,听见温情愉悦的喘息,心里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微微抬起头看着温情半阖着眸子,神情懒懒的样子,眸色一深。
温情正被他那种端详审视的目光看了半天,人都有点凉了。下一秒让人头皮发麻的感受更加超过的重新反馈到温情的身上。
温情倒吸一口气,几乎瞬间就睁开眼,抵住裴聿珩漆黑硬刺的头发,“等,等等——”
裴聿珩停下来,眼神很热,却隐约有一丝忐忑,“不舒服吗?”
“不,别这么干。”温情别过脸,根本无法直视他那张脸。他怜惜地抚过他的嘴唇,“不舒服的是你才对吧?”
这种事虽然没做过,但想想也能知道不太好受。
温情眼睛里的关切让裴聿珩十分满足,一颗心放回肚子里,抓过温情的手指,轻轻啃吻着,含糊不清地说,“没关系。”
太过爱一个人,对方的感受反而会比自己的更重要。
温情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被允许用这种方式取悦他、靠近他,对他而言是何等极致的奖赏和快乐。
他的目光一错不错盯着温情的眼睛,仿佛要看进他的灵魂,不容置疑地重复,“我不难受。”
“所以。”他逼近些许,呼吸交融,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恳切,却又异常执着,“可以吗?”
温情定定地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
裴聿珩已经摘下了那副平光镜,所有伪装和屏障彻底消失不见。里面翻涌的情感几乎浓稠得令人窒息。是毫无保留的痴迷,是近乎沉.沦的渴望,是一种温情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象过的,如此赤.裸而蓬勃的爱意。
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情绪涌上他的心口,他的心又酸又涨,几乎喘不过气。
温情连幻想都没有过,会有一个人爱他爱到这样的地步。
他怔怔地看着裴聿珩,一句“你就这么爱我吗”几乎冲口而出。
但他最终忍住了。
“爱”这个字眼,对温情而言太重,太庄严,他不愿轻易说出口。至少,不该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可这一刻,他心底涌起巨大的庆幸——庆幸当初做了那个私自的决定。
裴聿珩实在是太合心意,错过他,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
此时的温情以为自己终于抓住了命运馈赠的,可以牢牢握在手中的感情。而裴聿珩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触碰,也确实让他对此深信不疑。
只可惜,命运惯来残忍,最擅长的,便是在人最接近圆满时,毫不留情地撕碎所有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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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计划是拍完全家福就走,因为某个小插曲,等两人回到城里的别墅,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的事情。
温情一下午心情跌宕起伏,许多要紧事都抛到脑后,直到收到江真发来询问几点来接的微信,才猛地记起自己后天就要进组了。
他开始收拾行李箱。裴聿珩就安静地倚在一旁看着。男人面上神色与往常并无不同,可温情却莫名从他沉默的注视里读出了几分低落,像一只被留在原地的大型犬,无声无息,却无端让人觉得心疼。
无声无息,却无端让人觉得心疼。他熟练地上前搂住对方的脖子,顺势坐在他腿上,用嘴唇温柔地碰了碰他微蹙的眉心,“老公,舍不得我吗?”
裴聿珩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沉沉地望着他,修长的手指却下意识地探入他颈侧,轻轻拨开那些堆积在锁骨附近的淡金色卷发。
温情忽然想起易梦说过的话,心中微微一动,他唇角扬起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语气听起来随意又自然,“你好像……特别喜欢我的头发?”
“嗯。”
“那趁现在多看几眼。”温情眨了眨眼睛,半开玩笑地说,“过不久可就看不到了。”
“嗯?”裴聿珩的动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