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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不还没到主家入场的时候吗?他还是独自来的,旁边就跟了一个随从。”
周围议论纷纷,闹哄哄的。允棠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知道有无数目光向自己投射过来,他羞的脸都红了。
允王和王妃在儿子跨进殿门的那一刻,就看到了他。
王妃泪水在眼中打转,看着儿子的衣着,勉强好受了些,她来之前最害怕的就是允棠在宫中受罪。
至少现在从表面看来,棠儿是体面的,幸好有太子殿下照拂,不然儿子在宫中不知道要受些什么罪。
允棠现在只想快些落座,他的焦急有两个原因,除了想立即见到父王母妃,还有一部分是因为那些贵夫人怪异的目光。
要吃了他似的,允棠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盯穿了。
还未走到位置,他就看到了盘坐于凭几的父亲母亲。
人海茫茫,他们相互对望。
百种情绪在心头交杂,允棠加快步子恨不得飞奔过去。
他终于牵上了母妃伸出的手。
刚刚议论的贵夫人们此刻对他的身份瞬间了然于心。
唉!原来是允王那个被困于宫的嫡子,可惜了了。
她们其中很多人,甚至连女儿生的孩子是什么名讳都想好了。
“允儿,快坐下。”这十多年的日日夜夜,岁月熬白了母亲的鬓边。
允棠缓缓落座,王妃颤抖着抓住儿子的手,这手暖烘烘的,叫她心里好受了不少。
那些想要诉说的思念,一时之间都挤到了喉咙处,堵在那里,酸的很。
允铮将目光别到一边,那是他身为父亲的坚强,仰头灌酒,将酸楚咽下。
允棠忍着泪水安慰母妃:“孩儿在宫里挺好的,母亲别担心。”
母子十年未见,再见时,母亲原本乌黑的发丝,已经有了几根白发。
王妃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不担心,你一日不回家,母亲就焦心一日,一想到我儿没有自由,为娘的心就痛……”
自由?多久未听到这个陌生的词了,距离上一次触碰自由过去了多久?
久到他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
允棠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笑出来:“这有什么啊,我在宫中过的特别好,母亲你看!”
他指着身上的白色狐裘:“这是前些日子殿下送我的生辰礼。”
那是任君川第一次狩猎得的白狐制成的,这也是为什么他道歉要专门穿这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