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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今日不是情况特殊吗?”允棠自己取下了狐裘,走到了他面前:“来,我为你脱衣。”
任君川一把抓住了他伸出的手腕:“允哥,别忘了,我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
言下之意:同床共枕我可能会做出些出格的事情。
允棠没听懂:“可是你至今还未行冠礼啊……”
“是吗?你当我还是小孩子?”他有些不可置信。
“小孩子不至于,但还是个未成年。”
任君川的脸色变得不妙起来:“我的几个庶弟别说妃嫔了,儿子们都能满地跑了!”
允棠哪里会知?他对上拒绝了多次,一个年近二十的殿下,至今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那你说怎么办?这雪天路滑的,我担心你嘛……”
果然任君川吃这套。
“罢了,更衣吧,我今天睡这里。”要是说宫人们担心,那我就不留,要说你担心我,那我就勉强留一夜吧!
允棠立马有了笑脸,欢欢喜喜的为任君川褪去了衣裳,太监将这屋里备的暖烘烘的,银骨炭烧的正旺盛。
“本殿下不想穿衣物睡!”
嘚,他又开始了,从小便是这个毛病。
“不行!”允棠拒绝。
“不行?!不行我走了!”
他向个孩子一样,穿着内衬赌气一般往外跑,允棠连忙把人拉了回来,任君川满脸得逞的意味。
“行,我依你行了吧?”他在这方面,总是这般执拗,像是个任性的孩子。
房内熄了烛火,允棠轻轻上了床,落了连帐。
他躺在外侧,与任君川肢体并未接触。今日这样设计,目的就是让殿下再多喜欢自己一些,他都被丢下两次了,心中酸楚的滋味格外难受,着实不想再经历。
屋子里很安静,甚至可以听到外面雪落下的声音,舒心安神。
可任君川却睁着眼睛丝毫没有睡意,他身上微微染着薄汗,也不知是房内温度的原因还是今夜格外火大。
他看出了允棠的心思,从那散落的青丝,勾人的眼神,还有那有意识的肢体接触,这么多年头一回见,他怎会毫无察觉?
不明白他的允哥到底想做什么,撩拨但又不降火。
任君川叹了声气,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还未睡?”
“热。”他确实很热!
允棠伸手摸上了任君川的胸膛,确实有汗,忙将被子掀开了些。
“是不是碳烧的太旺了,你热就别盖这么严实了啊。”
允棠起身支起帐纱,下了床,点起一台蜡烛,屋内有了微光,他给炭炉浇了一些水,这样便烧不了太旺了。
他回过头,任君川已经坐了起来,背靠着墙,被子挡住重要部位,两人四目正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