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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士兵面面相觑,就连任君川都愣在了原地,允棠在人群中看着他的少年郎,冲他温柔一笑。
既然你替我征战沙场,那我便替你背上这弑君的千古骂名。
面对此般局势,听令于君王的军队立即缴械投降,纷纷投靠新君。
任君川捏紧缰绳,手上青筋暴起。
为了他,不惜弑君,自愿背上千古骂名。
他为何这样傻!
大雨倾盆而下,允棠站在高处,任风吹雨打,看着士兵们叩拜新君,他也终于放了心。
虚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四周再次陷入他恐惧害怕的黑暗……
城楼之上的人儿缓缓倒下,任君川立即提起缰绳,抛下身后几十万的士兵,直接驾马冲进了安定门。
马蹄高高抬起跨过地上死去的尸山,成河的鲜血被骏马踏的肆意飞溅!
这场战争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怎么可能回来攻城?!他装出的一次次劣势,不过是让那人轻敌,他的允哥怎么就信了!
没人知道,新君在雨水的遮掩下,早已泪水滑落。
雨水将盔甲上的污血冲的格外干净,任君川这才放心的抱起已经陷入昏迷的人儿,他知道他最怕脏了。
任君川身子一顿。
怀里的人轻的仿佛只剩下了一把骨头,任君川怕自己的盔甲硌到允棠,在众目睽睽之下解了盔甲。
“大哥!”和绣的声音穿透了吵杂的暴雨声。
她一袭红衣,不顾母后的劝阻,又折返回来。
她和绣要如君子一般,一言九鼎。她说过要迎接大哥凯旋,那就必须要做到!
任君川抱着允棠穿过一道道宫廊,担忧的眸子一直盯着怀中人那没有血色的脸。
和绣双手高高举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为他们遮风挡雨。
红色、玄色与白色穿过宫廊,伴着雨水与这昏暗的世界共同构成了一副巨大的水墨画卷。
“大哥你是不是哭了?”她努力尽职的举着伞,用最快的速度跟紧任君川的步伐。
“没,有……”
和绣偷偷翻了艳小山个白眼,明明声音都哽咽了。
原来,寒铁做的兄长也是会哭的。
此般情景,更让她坚定了心中的猜想,兄长心里有允棠,他爱他,还不是一般的爱。
和绣曾经还以为只是喜欢。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大哥看向允棠哥哥的目光可不单纯,不仅不单纯,还是满目的情深。
任君川将允棠放到了寝宫床上,太医把脉、开药、针灸……轮番上阵。
待众人散去,任君川缓缓踏入了囚禁允棠的囚笼……
太医告知伤情时,说允棠的四肢上皆是镣铐禁锢的伤痕。他看了,那里青紫的厉害,就连指尖也尽是伤破。
从韩毅口中,任君川知道了允棠为他所做的一切,也知道了那些伤痕的来历。
允哥是一个极其爱干净的人,囚笼之内却泥泞不堪,肮脏残破,只有一个用来透气的小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