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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举荐无非是给人家省个事,省的人家跑一趟去赶考罢了,那允司若是等到来年科举,最低也能嘚个探花郎。”
他打探过允家,早就知根知底了。
“这……这允家四郎这么厉害?”
任君川眉头一皱,这老家伙是老糊涂了吗?
“爱卿为朕举荐贤能,然后反过来问朕是吗?”
“咳咳,哎呀,我孙儿跟允家四郎交好,他昨日赠与宣郎一首诗,我无意间瞧见,发现那诗写的甚好,心想着这人不能埋没,于是就来跟陛下举荐了。”
“原是这样,对了,你那孙儿不会还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呢吧?”任君川对王权宣郎印象颇深,曾经跟着他一起在西北关征战,明明就是个将领的料,却偏偏被这老头儿安排成了普通士兵。
对此,起初他还颇为感动,直到战争真正打响后才发现,王权宣郎的上级,作战时还嘚反过来寻问他下属的意见……
“我这孙儿自小顽劣,臣有心让他历练历练。”
“历练纵然是好事,但他已经随朕出征,经过一场大战了,历练的也够了吧?爱卿一生都在举荐,结果却把最有才能的孙儿压制着不给朕用,是何居心?”
王权承鄞的脑袋跟不上任君川的节奏,刚刚还在正常交谈,现在就变成了君王问他是何居心,这转折的实在过快……
“哎呦,臣能有何居心啊?哪有当爷爷的不盼望着孙儿有出息?”
“可以,那朕就当你也举荐了令孙。”任君川不给这老头儿说话的机会,直接落笔拟旨,因为在他眼里,王权承鄞已经老糊涂了。
这么好的将才,他能让当个普通士兵,不是糊涂是什么?
这老头儿真是他江山社稷上的绊脚石。
任君川利落的盖上印章,将圣旨越过桌面直接扔到了他的腿上:“你就坐着读,别跪了。”
看那一把老骨头,他都怕他散架。
王权承鄞举起圣旨,面无表情,实则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这不?他就装个糊涂,宣郎的官位说来就来,也省得他大孙儿浪费时间赶考了不是?
就说这新君傻不拉叽的,好骗的很~
他在官场混迹的时候,这小子的爹还没出生呢。
嗯~上来便是正三品,比那允家四郎的官位还要高一品,这下好了,至少他孙儿表面上看起来够配孙媳妇的了。
任君川估计到死也不会想到,叫这老头儿把他玩的团团转。
“哦对了,你说的诗,拿来给朕瞧瞧。”
赐官一事,还是不能过于草率,不能因为允司是允棠的家人,自己就……
连正常的流程都不走一下的话,要是通过这老头儿的嘴,传到允棠那里,他肯定不愿意。
“好好好。”王权承鄞心情好了,反应跟着也快了,他掏出纸张,起身双手承给陛下。
任君川单手去接,秋衣单薄,随着他的动作,衣袖下垂,腕内伤痕不慎露出。
手里的纸张被取走,王权承鄞却愣住了。
那个特殊的伤痕,他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