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眼疾,多亏了孟太医。”这几个月以来,她其实也受了不少罪,又是针灸又是喝药的。
又疼又苦,难熬的要命。
熬过来之后,她也就想开了,再回忆起他的时候,就想想两个人以前在一起时的幸福美好,以后再也不哭了,要多笑笑……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夫君他是成功的,因为世人记住了他。
“我知道,您不提及,我都差点忘了。”允棠说着就站了起来:“母亲您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好……”
孟维来一直以来都是默默无闻的,关于治病的进展他也只跟任君川进行汇报。
就算人家是听令办事,每个月也有固定的俸禄,但他该赏也嘚赏,毕竟医治的人是他的母亲。
张荣刚回来,就又嘚了个新差事。
允棠取来了一钱袋子黄金交给了他:“去太医院,把这个交给孟太医,让他收下,就说是本宫的感谢礼。”
“嗻……”
“慢着。”
张荣刚要离开,又被叫了回来:“呐,这是赏给你的。”允棠说着又拿出了一个小金元宝塞到了他的手上。
这赏小元宝,还是学着和绣学的呢,他偶然看到过一次,觉得吉利又方便,便学了过来。
“奴才谢帝后赏赐。”
“好了,别跪了,快去吧。”
“嗻……”
张荣走后没多久,任君川就来了春棠宫,他照旧一日游,只要一忙完,立马来这。
这里哪还是帝后的宫殿啊?分明就成了他的,还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那种,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允王妃看到了她的贵胥,眉眼含笑的站了起来,还别说,越看越觉得喜欢了。
没办法,谁叫这人对她儿子好呢?
原本还是挺招人烦的……
李氏本想依礼问安,结果膝盖都还没来得及弯下去,人就被儿子给扶住了。
“母亲您不必给他跪的。”
任君川迎合着开了口:“对,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不用恪守那些死板的规矩。”
“好好……”
很快,三人皆落了座。
“我母亲给你带了十里江南桂,放在酒窖里面了,你几个月之内必须喝完。”
“好。”任君川乖巧的点了点头。
“哎?好几大坛子呢,什么叫必须喝完,弄的跟强迫似的。”王妃不明真相,听着这对话,自然而然的就护起了她的贵胥。
“母亲,我……”
允棠下意识的出言解释,结果话还没完,就被打断了。
“不强迫,不强迫,朕能喝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