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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问你,若是草原的百万铁骑南下侵袭帝都,你也能为我守住这宫门吗?”
允棠嘴里含着糖块,语气轻飘。
王权承鄞却在他的眼睛里察觉到了别样的情绪。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臣自有办法。”
“你还挺自信……你有什么办法?那可是百万铁骑,他们一个个手握弯刀,骑着怒马。”
“那您害怕吗?”
听完这句反问,允棠挑了一下眉尾。
他苍白的脸上血色尚未恢复,因为含糖而鼓起的脸颊还透露着几分可爱。
可那眼神……
王权承鄞终于看明白了,那是一股凶狠的戾气。
“怕?我受过的苦,哪一件你不知道?”
一个能放弃自己孩子的人,那颗心早就磨成坚硬不催的顽石了。
“我从前更像个书生,嘴上常挂家国常挂天下,明白所有道理,却又都是那么的片面。”
“就像文官也知道打仗苦,可他们终究不似武官那样提着真刀真枪的实战过。”
“有些道理需要事来教,书教的太表浅,也太片面,我也是坐到如今的这个位置以后,才看到了一些曾经从未看过的风景。”
“在百万铁骑面前,任何人都可以害怕,唯独我不行……”
“你肯定知道秦川立国之出就定下的规矩吧?王权承鄞。”
允棠鼓着脸颊,又是一笑。
他总是能在这位帝后身上看到从容与淡定,当然,偶尔也会有孩子的一面,但那脆弱往往走的很快,取而代之的是更上一层楼的坚韧。
拿什么来比喻这个人呢?大概就是寒冬雪夜里依旧屹立于枝头的那朵红梅吧。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当初这道规矩问世时,臣可是在场的……”
国家受辱,外敌入侵,那君王便是大将。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天经地义。
这便是秦川王室的铁律。
“哈……我还怪羡慕你的……”允棠突然长叹了一声起。
一听这话,王权承鄞立马变了脸色,他那表情瞬间就难以形容了。
嫌弃?又或是无语?反正很难看……
“得了吧你!羡慕谁不好,羡慕我?!老子当年差点死在马背上,差点我就回不了帝都了。”
桂花糖含在口中缓慢的融化着,这份甜蜜也在持续不断的扶持调动着允棠的情绪。
他早已习惯王权承鄞的一惊一乍,他抿了抿唇,认真思考了一番。
“我就是觉得那个时代百家争鸣,天下尽出英雄豪杰,男儿个个御马杀敌,抛头颅,洒热血……”
王权承鄞直接叫了停,他是真的听不下去了,浑身刺挠。
“为什么掉脑袋死人的事情也能被您说的文邹邹的?!”
天呐!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文官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