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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1 / 1)

揉了揉眼睛迷糊道:“回来了,路挖好了吗?” “挖好了,困了就去屋里睡,别着凉了。” 岑宁摇摇头:“我待会儿再去睡,厨房里烧着水,你擦一擦吃些东西也进屋睡会儿。” 两个人都一夜未眠,简单擦洗了一下,随便啃了几口馒头就回屋睡觉了。 通往镇子上的路被挖断,没有人知道镇上和府城现在的情况,村口每天都有村民站在坑前朝林子那边的路张望。 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大家心里免不了都有些焦躁。 府城里的情况有没有加重?镇子上是不是已经察觉出这不是寻常的病而是疫病了?医馆能不能控制住这场瘟疫? 大家一边提着心过日子,一边按老郎中嘱咐的那样日日把家里的粪便污水清理干净,在屋檐挂上了草药包。 “都好几天了,怎么没什么动静呢。”竹哥儿磕着瓜子嘀咕道,“搞得人提心吊胆的。” 这日陆云川正在院子里劈柴火,竹哥儿来找岑宁,两个人坐在堂屋里说话。 岑宁给竹哥儿添一杯茶道:“没动静也是好事,兴许是这疫病没我们想的那么严重呢。” “那是最好不过了,你都不知道,我娘紧张得跟什么似的,每天打扫不说,我哥嫂的屋子挂满了草药包,一进去就一股味儿。我那天回家没洗手逗了逗我侄儿,晚上吃饭时我娘肉都不许我夹着吃。”竹哥儿气道,“那肉还是吴二河提来的呢。” 吴二河是竹哥儿定了亲的相公。 岑宁笑道:“你侄儿还小,当然要注意些,我们家芷哥儿也是这般呢,这段时间都不让他出门顽的。” 竹哥儿撇撇嘴:“我娘天天在家数落我,说我这样不够贴心,心眼比碗口还粗的,以后当不成好夫郎也不是个好阿娘。” 岑宁看他气鼓鼓的,忙剥一把花生哄他:“钱婶和你说玩笑话呢,我瞧你的性子就挺好。” 竹哥儿听了抿嘴笑,笑完看见院子里埋头干活的陆云川,朝岑宁凑近了些,问:“宁儿,你和川子哥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岑宁脸一红,看了眼陆云川小声道:“这哪是想要就能要的。” 哥儿不比女子易受孕,有不少哥儿成亲多年也没能怀上的。 岑宁嫁过来这么长时间,陆云川也好,大哥大嫂也好,从没在他面前提过孩子的事。 他自己心里头虽时常想着,但也觉得不着急,养孩子不比旁的,总要等他和陆云川再攒些银钱,用心养得白白胖胖的才好。 何况今年流年不好,眼下可还有疫病这道坎呢。 安稳了几日,村里人都习惯这般与世隔绝了,这日村子里照例有人晃去村口遛弯,可远处的山路却不似往日平静,而是远远地就能听见那头的模糊人声和脚步声。 那声响由远及近,路旁的林子里显出几道脚步匆匆的人影来。 “妈呀,快去告诉村长,真有人往我们村子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好好做人了(˙-˙)汪! 第16章 投奔 镇上东城区的弄堂后巷里,王来财面上围着布巾,手里提着东西,一路上避着人群走到自家院门口。 两下敲门声后,门从里面被打开条缝,王来财钻进门,又从里面把院门插好。 他媳妇张氏接过他手上的东西看了一眼,道:“怎的就买了这么些米?面也不是白面。” “还就这些?”王来财道:“现在外面一斗米要卖上两百多文哪!白面更是贵,先将就着吃些杂面吧。” “又涨价了?”张氏瞪大眼,“这群黑心肝的,这时候卖这么贵是想饿死我们不成?”随即又叹气道:“可再贵也得多买些啊,家里米缸就剩个底了,这一小袋米只够我们一家人吃个几天的。” “先忍忍,看过几天官府能不能出面让那□□商卖便宜点。”王来财说着朝地下啐了一口,“都怪这破瘟疫。” 前几天镇上医馆接治的一个病人突然没气了,家里人跑去医馆门口好一通闹,说是郎中无能。 等到镇上接二连三有病人去世,众人这才慌了,府城的消息也压不住传了出来,一听说是瘟疫,医馆门口挤得水泄不通不说,米油价钱更是涨得吓人。这两日家家户户紧闭着门窗,既怕被传染上瘟疫,又怕逢乱家里遭贼。 天一暗,张氏把饭菜端上桌。 四碗白米稀饭和一篮子杂面馍馍,再并上两样腌菜。 “吃饭了。”张氏喊道。 家里的两个孩子听见声音蹿进屋里,手都没洗就往桌子上扑。 “玩的和泥猴一样,到了晚间又要费柴火烧水擦洗,那柴火不要钱?你们两个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两个孩子顾不上听母亲唠叨,先伸长脖子去瞧桌子上的菜,瞧清楚后嘴就撅起来了。 “怎么又是腌菜啊,娘,我要吃肉!要吃肉!” “我不要吃杂面窝头,我要吃白馒头。” 两个孩子扯着嗓子嚷嚷,张氏本就心烦,听着哭声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扯着孩子一人屁股上给了一巴掌。 “都什么时候了,我上哪给你们割肉买白面,哪来的钱!有饭吃就不错了还挑,再哭嚎我就给你们扔出去,去和那些染了瘟疫的人待一块。” 知道外面的瘟疫吓人,染上了是要死人的,听阿娘这样说,两个孩子也不敢闹了,只撅着嘴不停抹眼泪。 王来财走到灶屋门口听见了里面的动静,锁着眉说:“和孩子说这些话做什么。” 张氏道:“家里没肉可不就得这样吗,米都没得吃了,还想吃肉。” 王来财不说话了,在餐桌旁坐下拿起筷子,喝了口稀饭咬了口杂面馍馍。他在镇上的绣坊里当管事,每月月银不少,家里日子一向过得不错,吃惯了白面馍,再吃这杂面的只觉得剌嗓子。 两个孩子更是吃不惯,小儿子眼里还含着泡泪,憋着气说:“隔壁周婶家今天烧鸡了,大庆今天下午朝我家院子里扔鸡骨头和我臭显摆呢,我们和周婶要周婶还骗我们说没有。” “当真?我怎么没闻见味?”张氏诧异道。 这弄堂里家家户户挨着住,哪家中午晚上吃了什么,一闻就知道,要是真烧了鸡,那香味早该从弄堂口飘到弄堂尾了。 “好啊,”张氏想了会反应过来,“定是堵着门窗拿炉子煨出来的,家家户户困难的时候,就她家躲着吃独食。不就一只鸡吗?就知道仅着自己家孩子,娃娃们才能吃下多少,几块鸡肉都舍不得给,这么多年的邻居真是白当了!” 两个孩子吃着稀饭馍馍,想着下午的鸡骨头更馋了,不过这回不敢大声哭闹,只敢小声抽抽噎噎着说想吃鸡。 王来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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