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待冰凉的海水漫至小腿,像是丘比特的催促,岑肆就紧紧搂着他,铺天盖地地吻过来。 江识野胸膛抵着他的胸膛,迅速回应。 身体布满热吻就像海浪撞击礁石,唾液彼此交换就像充满咸腥的海风,晚霞记录一切,又在逐渐褪去时将一切尘封在大海。 江识野手不停地抚摸岑肆的肩胛骨,忍不住把之前安错的慰重新说一遍:“四仔,等你病好后,再回到击剑赛场吧。” “我会等你。” 这话像是开启了什么潘多拉魔盒,岑肆身体一僵,舌头之间舔过江识野的耳后,沉哑着声音道:“跳上来。” ? “跳哪儿?” “你只管跳。” “……” 这在海水浸透的沙滩上怎么跳啊……江识野虽这么想,真还是环着岑肆脖子傻不拉几跳了一下,结果岑肆双臂一捞。 江识野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稳稳当当地双腿夹住岑肆的腰,像个树袋熊一样紧紧贴在他咸湿又滑溜的身上。 岑肆托着他屁股,仰着头亲他的喉结,江识野低头吻他的鼻梁,吻他眼皮褶子里的痣,好像想把它钓出来。 晚霞消失,暮色垂下,海潮声越来越大,他们的呼吸却越来越重。 岑肆干脆往房车里走。 他看上去那么游刃有余,好像并不觉得抱一个男人很费劲,像18岁扛起江识野时候一样。 江识野如痴如醉脑子发昏:“……你病好了吗。” 岑肆笑:“总有一天是好的。” 他把他抱进房车,扔上床。 江识野眯起眼,胸口起伏得厉害,低着一副天生好嗓:“……要干嘛。” 岑肆顺手去拿东西,宽阔的肩膀覆盖一层阴影,他压下来:“射击。” 江识野彻底闭上眼。 天色渐晚,晚霞留下最后一缕光,房车外毫无人迹的沙滩上,海浪渐渐扑过来。 起初只有一朵,两朵,待慢慢把沙滩浸软浸湿,便铿锵澎湃地涌来,边奋力拍击着礁石边把沙滩淹没覆盖。 沙滩上只有一辆车,车上只有角落一盏小小的灯光,刻着两人的影子。 他们紧紧贴在一起。 身体在一起,呼吸在一起,灵魂在一起。 江识野全身是汗,眼角淌泪。 根本没有变化。 ……妈的,生病了也没有变化。 1也能体会到这种感觉吗? 他不知道,就盯着窗外的海。 辽阔无际的情|欲浪潮。 那晚的时间过得很慢。 不知过了多久,等岑肆舟车疲惫饱食餍足,瞬间就陷入了深睡时,江识野还在爽翻天。 也痛。 痛得睡不着啊。 他干脆又打开了手机。 本想再看一眼那个视频,却被新的微博热搜吓了一跳。 最简单的词条 #岑肆江识野# 点进去却是最震撼他的照片。 ——是两年前的那张。 是岑肆费尽心思公关掉的那张。 是被体媒拍到、而不是被娱记拍到的那张。 【@从五年前就开始追四宝的人说话了吗:我实在是忍不住要秀出这张照片了,之前一直被要求不能发,但4现在公开了应该就可以了吧,不准也没办法了,我受不了了,我以前不知道4旁边的人是谁,今天才发现,这他妈就是江识野啊!姐妹们!这背影,这腿,哪怕带着击剑面罩也很明显是小八啊!他们这么早就在一起啊!岑肆当年逃了世锦赛也是搂着小八啊!啊啊啊啊他看我舞台,我看他比赛,见证彼此巅峰,这什么神仙爱情!!!】 江识野盯着那张照片——19岁的岑肆和他在雨中走过。他戴着傻傻的击剑头盔,岑肆紧紧搂着他。 照片模糊,可两人的身姿却依偎甜蜜到缠绵,在雨景的点缀下,仿佛在拍什么文艺又有些怪诞的电影写真。 这张照片太好看,好到可以当他的手机壁纸,好到他躺在床上睡觉时都还在久久回溯。 最直观的找到回忆的方式永远是视觉记忆,19岁那年,照片曝光后发生了什么,即便江识野没那么想知道,这一晚,21岁他第一次和岑肆做过后的这一晚,却始料未及地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来晚了不好意思,总是高估自己的码字速度…… 关于世锦赛的照片被拍到,我24章末尾有写过(写的太慢了都快忘了,大家可以去看看,就是说它不是突然出现的哈,我还是设置了一个毫不重要的伏笔暗示的……) 4扛8是在35章(没错我就是想带领你们回忆) 第67章 Bridge.你信我吗 好疼。 半夜, 江识野被疼醒了。 窗外还是一种昏沉的颜色,他趴着的身体动了动,才发现自己又被挤到了床边。 岑肆张狂地趴睡着——半边身体压在江识野身上, 大腿曲起来,膝盖抵在江识野两腿之间,手贴着他的屁股,小腿勾着他的小腿,脚心儿还踩着他的脚踝。 “……”两人都赤身裸|体, 这画面实在是太不雅观。 江识野奋力挣脱出来, 像条黏糊的鱼。 本来就疼死了,岑肆还这么压着, 他不醒才怪。 他下床, 差点儿跪在地上。 妈的, 腿都是软的。 江识野呼了口气。 一鼓作气。 很好。 他颤颤巍巍地成功站起来, 把岑肆一丝|不挂的身体从上到下欣赏了遍, 该看的地方多看几眼,再把他蹬飞的被子重新给他盖上。 抽屉,拿药。 他劈着个腿去卫生间费力地给自己涂药, 都忍不住倒吸几口气。 心想运动员真他吗牛逼。 尤其是冠军运动员。 再回到床上时他就睡不着了, 之前做的时候想到了一段旋律, 想了些词。 趁现在没忘, 他想快点记录下来。 他戴上耳机, 拿着岑肆的平板再次上床, 脚踹了下霸道的睡觉人, 让岑肆翻了个身。 不然自己都没位置躺下。 继续艰难地趴着。 撑起上半身。 江识野习惯先在ipad的库乐队上简单拉遍音轨, 新建文件名时犹豫了会儿,打出“索性”两个字。 岑肆又翻了回来。 手再次贴在江识野屁股上, 还毫无意识地摸揉了两下。 “……”江识野顿时觉得这个索性的“性”挺黄的。 他屏气凝神。 安心做歌。 有一会儿他沉浸进去了,直到身旁人一声喘息。 岑肆脑袋蹭了蹭,突然醒了。 他脸色有些不好看,闭着眼撑起上半身,揉了揉后脑勺。 这才注意到身旁的江识野。 “怎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