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吓唬道。 荆丛辙丝毫不乱,和方才的慌形成鲜明对比。 他说:“你也跳吗?” 曲笙一口气没提上来。 “我跳你麻痹。” 荆丛辙不太赞同地说:“你的脏话太多了。” “那也是你逼的!”曲笙气得跳脚。 荆丛辙说:“你这几天都起得很晚,我以为你晚上一直有演出。” “我只是不想跟你碰面。” 荆丛辙点头,利落地起身,“那今晚你没有演出,我们一起回去。” 要是不认识,两个人的对话足够引人遐想。 舒梓媛在两个人身后观摩一阵,上前搭上曲笙的肩膀,解围道:“Cookie才刚来,荆哥你要是不适应这儿的环境就先走呗,我们再玩会儿。” 酒吧霓虹灯光下,男人和她对视,面容英俊令人呼吸一窒,那双眸的颜色很深,情绪在里面涌动,深邃不可测。 很快,荆丛辙移开视线。 舒梓媛从上一次就发现了,荆丛辙对于这里的一切都不感兴趣,无论是挑衅的赵恒还是现在正在说话的她。 荆丛辙不在乎。 “你要留下来?”荆丛辙问。 曲笙不由挺了挺腰板,点头。 荆丛辙说:“好,我和你一起。” 曲笙:“?” 曲笙受不了:“你要是来消遣的,可以直拐上三楼,那才是你们该呆的地方。” 荆丛辙终于:“你一直躲着我,我想碰碰运气来这里能不能遇到你,之前的事,我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说得够清楚了,行李我都收拾好了。” 曲笙自顾自说,完全没留意对面的人是何表情。 舒梓媛突然推了推他肩膀,他扭过头。 “去吧,你们回去好好谈。” 曲笙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脸上写着五个大字——“你怎么叛变??” 舒梓媛耸了耸肩膀,凑到曲笙的耳边,一边侧眼打量对面的男人,一边用小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说话声音。 “消停点吧,你玩不过他。” 舒梓媛的投敌行为令曲笙大大的不满,站在车库外想了一会儿,看荆丛辙把车开出来,不放心问了句:“你没喝酒?” “没有。” 曲笙怀疑地扫视他好几眼才从另一边上车。 “我那天说的很清楚了,咱俩没法住一起。”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男人,很多事都不方便。”他没有再说喜欢你之类的话,那天就够自取其辱了,荆丛辙不信他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真的半夜去爬他的床。 “你想要我爸知道这件事?” 荆丛辙话一出口,整个车厢静了又静。 “你威胁我?” “总要有一个你搬出去的理由,你准备怎么和他说?” 曲笙憋了半天,说:“咱俩不合适。” “不合适可以互相迁就,不合适就改。”荆丛辙回应他,“我爸会这么说。” “荆叔叔才不会管那么多……” “但我会管着你。”荆丛辙说,“这是爷爷临终前唯一交代我的。” 曲笙瞬间噤声。 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也看到了,我只不过是去酒吧演出而已,我什么都没沾,可以管好自己。” “比如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一周迟到两次?”红灯,荆丛辙转过头,“你准备在哪里租房子,会比现在的住所还要近?你留下来,照样出入自由,我不经常回去,家里只有你一个人。” 荆丛辙三两句话几乎要把曲笙说服了,但他还试图挣扎。 “万一我半夜起床偷袭你……” 荆丛辙的眼神微微变了下,最后礼貌问道:“你认为自己能打的过我?” 看不起谁呢? 曲笙受气包一般扭过身,哼哼唧唧:“不能。” “那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 “我担心什么?” “半夜别再走错房间了。” 洗漱过后躺倒在床上,面对着已经打包好的行李,曲笙才觉出不对来。 妈的。 还真让舒梓媛说中了。 姓荆的道行太深! 曲笙不甘心,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终还是毅然决然去敲荆丛辙卧室的门。 门打开,荆丛辙看样子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滴水,身上的浴衣松垮,开敞的领口从胸前一直延伸到腰际。 曲笙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荆丛辙淡定从容地说:“客厅的电视柜里有家里的备用钥匙。” 曲笙脸上闪现出疑惑。 “下次要是想搞偷袭,就不要让我开门。” 作者有话说: 笙:来人呐!!有人耍流氓!! 辙哥(无辜三连问):你想吗?你也跳吗?不是偷袭吗? 第14章 还挺好吃 荆丛辙脑子有病! 曲笙简直不能理解对方的脑回路,男人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是对他性取向的不尊重! 曲笙越发坚定搬出去的决心,于第二天一早把行李打包好归置在卧室门口,一打开门就能看到。 他昂首阔步走出卧室,荆丛辙不在,周末都在加班,给他留了张字条,说下午接他一道回荆家。 这是什么社会? 有什么事不能在微信上说? 曲笙把那张字迹苍劲飘逸的纸张从冰箱上扯下来,想了想,压到台面的便签册底下。 他吃过早饭就出门了,周末是乐队人最齐的时候,小开最近频频加班,胖子被家里人绊住了脚,能聚齐一次属实不容易。 舒梓媛倒是悠闲,昨天还在朋友圈晒新做的美甲。 曲笙弹吉他,必须把指甲剪得很短,双手的修长度全靠自身的指长撑着。舒梓媛不止一次跟他比较,比较过后又气馁,说天生的没办法。 “把你的睫毛分我一点,手指分我一节。” “好啊。”曲笙很是大方,“那你把嗓子分我。” 舒梓媛作为乐队主唱,嗓音好音域广,高音低音都能完美诠释。 乐队到现在也出了几首原创曲,其中一首曲笙也有参与演唱,给舒梓媛充当垫音。不过那首歌他们很少唱,一是节奏缓慢,不适合气氛热烈的酒吧和livehouse,二是曲笙的声音不稳定,唱不了高音。 让曲笙用吉他玩出点花活儿不在话下,让他当着一众人的面大声唱歌却是一种挑战。 地下室冷的像冰窖,四个人跟神经病一样又蹦又跳半天都没热起来,但还是把新歌磨合了一遍又一遍,练到下午三点多。 曲笙回去时荆丛辙已经在家了,保姆刚打扫完准备走人,看到他还打了声招呼。 荆丛辙不爱在家里留人,家政保姆虽然每天都来,但从不留宿。曲笙本来还认为这份差事很辛苦,某天无意间得知了保姆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