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梓媛:【潜入计划实行中!】 消息下面还跟着一张图片,一点开是一张深夜里古堡的照片。 曲笙还没反应过来。 三秒后。 曲笙:??! 曲笙:【你们还真的去了啊?!】 舒梓媛:【好歹岑小少爷也给咱们打下手打了一年,多少还是有点感情在滴】 胖子:【她刚刚在车上不是这么说的,她说想看看岑鱼到底搞什么鬼,如果真的像你转达的那样,就一棒子打死这个装孙子的】 胖子:【原话。】 许缘开:【。】 曲笙很想笑,周围全是人,又不能笑得太张狂,只能压着嘴角偷偷笑。肩膀再次被一只手按住,他瞬间收了手机,挺直脊背。 荆丛辙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游艇内没有吊灯,全部是磁吸式的轨道灯,柔和明净的光晕打在身上。 面对荆丛辙那张帅气逼人的脸庞,曲笙冷静了些许。 “怎么笑的这么开心?” 男人的手蹭在他的脸颊上,留下微麻的触感。曲笙摆摆手,荆丛辙没有松开他,他只好把手机拿给荆丛辙看,预备好接收对方的“不好笑”的言论。 荆丛辙看完却把他从人群中带离些许,“在这儿是不是很无聊,你想去找他们?” “在这儿确实很无聊。”曲笙诚实回答,荆丛辙扣在他腕上的手紧了紧。 他明明猜到曲笙想说什么,又不高兴曲笙真的这样说,可如果曲笙说了反话,他很快便能发现…… 荆丛辙太聪明了,曲笙在他面前近乎赤裸,心思、想法、包括谎言,无一不在他面前暴露。 曲笙似乎没察觉,还在继续说:“虽然很无聊,但我也不想大晚上去闯鬼屋,我更想呆在家里吃垃圾看电影。” 荆丛辙没懂其中的“垃圾”,被曲笙带偏了,“什么垃圾?” “爆米花、薯条,所有在沙发上掉渣的东西……我吃完都收拾了,沙发就是给人躺的,怎样啊,还想揍我一顿?”曲笙语气挑衅,攥在裤线的手却出卖了他的紧张。 轮嘴炮,他还没输过,轮打架,他在荆丛辙面前就不太够看了。 补充一句,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荆丛辙:“我又什么时候揍过你?” 曲笙埋下头压低声音,“揍屁股就不算揍了?老子的屁股上不是肉,我不会痛的啊?” 他目光亮得惊人,表情生动至极。 荆丛辙很想抬手揉一揉曲笙的耳朵,但这种场合下还是忍住了。 “还要再等一会儿,现在走不合适,回去你想看什么?” 曲笙哼哼两声,“你和我一起看恐怖片。” 这个计划里有他。 荆丛辙不动声色地转了转袖扣,也是银色的,定制款。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刚刚轻松一点,洛宥在身后热情款款地叫道:“兄弟,转头看看谁来了。” 作者有话说: 辙哥:不是你兄弟,滚 第51章 不可以 不远处荆丛辙正在和岑嘉瑞等人聊天,曲笙坐在角落里喝苏打水。 岑嘉瑞是岑鱼的二哥,个子比岑鱼要稍矮一些,兄弟俩眉眼相似,岑嘉瑞笑起来却没有岑鱼那般开朗,而是更加沉稳。 曲笙因着好奇打量了一会儿,视线稍稍侧过去,卫雯瑾一身精致的晚礼服,头上别着一支古色古韵的发簪,礼服后面镂空,露出白皙骨感的背部。她站在荆丛辙身边,与人说话间轻弯眉眼笑起来,无意间与曲笙对视上。 曲笙迅速移开视线,卫雯瑾却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投向荆丛辙,趁着无人注意,低声询问:“你没和他说?” 荆丛辙的视线跨过人群,精准锁定在曲笙身上。 “不急。” 卫雯瑾眉毛半挑,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举杯掩住嘴角的笑意。 之前算她错看,荆丛辙这人哪里是一板一眼,分明就有够恶劣。 洛宥作为宴会发起人上台讲话,晚会正式开始,乐团开始奏乐,厅内最中心的位置穿白纱的舞者脚步轻盈地上前领舞,众人随着舞者的步伐纷纷邀请各自舞伴。 曲笙干脆低头看手机上的消息,群里却许久都没有动静。 他有些无聊,偏偏是在游艇上不能说走就走,也不想去外面吹海风,怕冷着自己。吃了两口点心,甜得腻人,让他更加口渴了,又不想抬起头,怕看到荆丛辙和卫雯瑾默契牵起的手,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哪怕知道那是假的。 曲笙偷偷打了个哈欠,泪水挤出眼眶,今天第三次后悔来了这里。 这是他曾经踏入过并想要逃离的场景,是与自己格格不入的氛围。 和荆丛辙住在一起将近一年的时间,他都快忘了自己当初多么迫切地想要独立,为此什么小手段都耍,有用的没用的统统招呼。 只不过一年的时间,自己被荆丛辙同化了太多吧? 曲笙还是没忍住把视线投过去,荆丛辙没有和谁共舞,依旧在同众人聊天。他和卫雯瑾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哪怕是洛宥有意要他们单独聊聊,也被荆丛辙巧妙挡了回去。可即便如此,这帮人聊的话题他一句都插不上,随便找了个借口从那个圈子脱离出来,现在窝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想东想西。 再次重申,和荆丛辙是无法交错的两条平行线,这一点曲笙自始至终也没有忘。 许多事不是努努力就可以,他对荆丛辙的社交场不感兴趣,荆丛辙对他和乐队的了解也不够深。他不允许他晚归,用独占欲包裹住他,隔绝那些觊觎他的人。曲笙不能保证每一次自己都平安无事,他不是没打过架,荆丛辙却把他当精致的易碎的玻璃品看护。 而哪怕没有卫雯瑾的出现,荆丛辙的身边也会站上另一位与之相配的女士。 这是“规矩”,况且荆丛辙是荆家唯一的独苗。 曲笙放弃了苏打水,从侍者的托盘中取了一杯白葡萄酒,入口白桃、草本的气息浓郁,割在喉咙处阵阵发酸。 他做事向来莽撞、不计后果,老实说到了现在也没为自己捅破那层窗户纸而后悔。荆丛辙对自己有感觉,曲笙便抓住机会。 那是他少年时的憧憬,重逢后再次悸动起来,那道光束始终萦绕在他脑海里,冰箱门开了又关,两个人从陌生到熟稔,为对方一点点改变,这个过程本来就很难得。 至于其他的,曲笙没有考虑,他只看得到现在。 而真到了现在,他发现自己不得不考虑。 曲笙把自己灌得半醉,荆丛辙终于脱身,来到他身边。 见曲笙不老实地扯领带,想要把最顶上的扣子解开,荆丛辙伸出手制止。 “不可以。”他居高临下看着曲笙。 曲笙抬眼,醉意将他的脸颊染得红绯漂亮,歪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