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弯腰鞠躬打招呼。 崔耀问他们为什么不去了,曲笙十分直白:“不想去给人当孙子啊。” 崔耀:“……” 乐队上下加上岑鱼一个外勤也才五个人,岑鱼还是帮忙分忧的那一个,崔耀却有种八只手都顾不上的感觉。非要给月海这支乐队贴一个标签,崔耀只能想到“自由散漫”这四个字,简直不要太贴切。 但又不得不说,从这种创作环境下创造出来的曲子也是轻松畅快的,充满了天马行空的想象,不能说绝大多数人听了会喜欢,但喜欢的一定会非常热爱。 听到新曲demo的第一时间,崔耀最先决定把这首歌压下来,放在重要场合演出。 “什么重要场合?”曲笙随口问了一句。 崔耀也在思考:“现在是有一个机会,我还在争取,你们平时也不关心这些,放心好了,确定下来我会跟你们说的,保证是好事。” 曲笙立刻紧张起来,“靠,你别说得这么正式,我怪害怕的。” 崔耀懵:“你怕什么?” 其实更想说,还有你害怕的时候? “这首歌有他的part。”舒梓媛笑眯眯回道,“他有几句单独的歌词要唱。” “那不是好事?” 舒梓媛打趣着说:“我们Cookie是害羞小男孩,不习惯当着大家的面唱歌。” 崔耀还是难以想象,毕竟曲笙吉他弹得很疯,一点都不像会怯场的样子。 曲笙随意揉了把自己的头发,从高凳上晃着腿,“哎!你别胡说。”他说着规矩地并拢两腿,两只手也放在膝盖上,认真跟崔耀说,“我能行的。” 舒梓媛挑眉,“当然啦,情歌要唱给心上人听,不行也得行。” 崔耀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好在他对乐队的期望值一向很低,但求他们老老实实演出就好,线上的节目、活动都不用想,乐队还是原汁原味的现场更好。 起初崔耀确实是看中了曲笙的脸,觉得只要包装到位,就算不大火,也能小热一下,但曲笙的性子实在太不好把控了。后来又看了乐队的演出,让崔耀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这支乐队,光是在线下就可以发光发热,自由是最好的标签。 得知新曲有机会在人前展示,曲笙接下来的日子里都在努力练习发声,和舒梓媛一起上声乐课,比上班时还忙碌,一有机会就拿起吉他哼唱一小段。 荆丛辙一回家,他又装作什么都没干,若无其事地改弹别的,欢乐颂、肖邦被他弹了个遍,连荆丛辙都忍不住跟他说:“你要是想学钢琴,我可以教你,不要祸害你的吉他。” 说完,又补充一句:“还有我的耳朵。” 曲笙变本加厉地拿着吉他乱弹,扰乱荆丛辙的思绪。 男人走过来,把曲笙怀里的琴拿开,抬高他的下颌吻过来,曲笙已经很习惯他的亲吻,主动伸长手臂,环住荆丛辙的脖子,两个人的唇齿便热络得纠缠在一块。 分开后,荆丛辙问:“你最近鬼鬼祟祟,是在瞒着我做什么?” 曲笙:“……” 曲笙自暴自弃地蜷在沙发上滚动两圈,耍赖道:“你就装作不知道,不然我还怎么给你惊喜啊!” “确定是惊喜不是惊吓?” “当然了!” “那好。”荆丛辙伸手摸了摸曲笙的脑袋,“我什么都不知道,不会再多问了。” 乐队演出质量在逐步提高的同时,曲笙有好几次都在场下发现了荆丛辙的身影。 起初还以为看错了,接连两次过后他便能确认,连在酒吧都穿正装的人只能是荆丛辙。 又一次在台下看到荆丛辙的身影,下场后曲笙匆忙到舞池周围找人,结果却扑了个空。 不知道之前荆丛辙来酒吧找他却找不到人是什么滋味,恐怕比他现在还不好受。 曲笙和舒梓媛他们打了声招呼就拦了辆出租车回去了,进门看到鞋柜里摆放着荆丛辙的鞋子。 他衣服都来不及换,颠颠跑到书房去。 “你来看演出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 “我只看你们那场,之后就回来了,没想要打扰你。”荆丛辙任由曲笙钻进自己怀里,脑袋拱着自己胸膛,“这样也不行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有票啊,你还花钱多亏啊。”曲笙跨坐在荆丛辙腿上,扒着人不放,活脱脱一只小树懒。 “你看到我了?” 荆丛辙两手托着他的屁股以防他掉下去。 “很难不看到,就你穿得那么正经,没有背着我勾搭小姐姐吧?”曲笙嗷呜一声凶凶咬上荆丛辙的肩膀,咬到衬衣布料,口水濡湿一小块。 荆丛辙拍拍他的屁股,把人往自己怀里带,怕他滑下去,思索片刻,问:“那我应该穿什么去?” “也不指望你穿得多花哨,最起码休闲一点?我一眼就能看见你。” “在台上也能看到我?我以为你就顾着甩头发了。” 曲笙:“…………” 曲笙把头埋到荆丛辙怀里,戳戳胸肌,戳戳腹肌,戳……哦那里不能戳,鼓起来了。 荆丛辙找补:“笙笙甩头也好看。” “你闭嘴啊。”曲笙红着耳朵伸手捂住荆丛辙的嘴巴。 “在台上穿的那身衣服很好看。”荆丛辙夸奖他。 曲笙的眼睛眨了眨,眼睛里带着水雾向上看去,附在他耳边,声音轻轻痒痒的。 “哥哥,是那身衣服好看还是我好看?” 作者有话说: 辙哥:弟弟是小树懒 笙笙:我哥是大怪物(某种层面的) 第65章 两个字 曲笙从很早前就觉得这间书房和荆丛辙的办公室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区别只在那扇飘窗上。他去过荆丛辙公司的办公室几次,那里两扇巨大的落地窗,像电影院的荧幕,把钢筋混凝土的建筑、最繁华的商贸地带囊括其中。 如今他半个身子悬在书桌上,手边是还未规整的文件散页。荆丛辙将他安置在桌子上,他的目光落在荆丛辙身后那面藏品展示柜,除了全英文的书籍之外还有雕花的圆盘、花瓶,他没仔细看过那些书到底讲些什么,也不认识装在玻璃柜里的名贵瓷器。 它们冰冷而无温度,不像那扇飘窗,放了一张矮桌和几个沙发靠垫还有一盆绿植,充满生活气息。 矮桌是本来就有的,靠垫是他放上去的,绿植是荆丛辙看他喜欢窝在那里看乐谱,托阿姨买来安置在房间里。 他和荆丛辙本来处在境界分明的两个世界,却渐渐融入到一起。 书桌上的胡闹过后,两个人自然而然转移到飘窗,有风吹进来,半遮的窗帘被掀开,月色照进房间,光芒全被头顶的灯带吸收个干净,眼底摇晃的影子并不真切,是窗帘落在飘窗的影子,曲笙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