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管他叫哥?”荆丛辙把车门打开,推着曲笙进去,“他们俩是大学同学。” 也可能不止。荆丛辙向来不关心其他人的事,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发小,但就凭转头洛宥向曲笙揭他的短,他就不会好心提醒自己兄弟。 荆丛辙不太成熟的一面,报复心很重。 “他比我年纪大我当然得叫哥,但是他和你是不一样的啊,你除了是我哥哥,还是……”曲笙把后面两个字消音了,“对吧,你懂吧?” 荆丛辙凑过去,“笙笙,你说得那么小声哥哥听不到。” 曲笙:“你自己知道就好!” “哥哥不知道。” 荆丛辙凑上前吻上他的唇,一点点地吞吻,吞掉呼吸、吞进舌头,吞没了呜咽,留一点呼吸在车厢。分开后,他笑着牵起曲笙的手指放在嘴边,眼睛直直看过去。 虽然钱不能收买曲笙,装可怜也不能让他动摇,但荆丛辙只要一笑起来,曲笙立刻陷下去。 他伸出手臂环住荆丛辙,再度加深这个吻,唇齿的热度融在一起,连手心都冒出汗。 当真应了舒梓媛的那番话,他真的是个好宝宝,老老实实地管叫荆丛辙“老公”,嘴上没说喜欢也没说心动,却处处表露出爱。 作者有话说: 虽然很像完结,但并没有完(/_\) 第66章 好哥哥 与岑家的合作由岑嘉远和荆丛辙两方合力促成,项目在推动的第一季度就已经有了不错的成绩,所有人都很振奋。 年中协会在华都召开了一场座谈会,荆丛辙一进门便收到各方祝贺。 行业上的会,荆琒自然也会出席并发表重要讲话。父子俩见面,荆丛辙主动伸出手,荆琒沉默一下也伸出去与之交握,和荆丛辙简单交代了两句,大致还是要他戒骄戒躁,不要有点成绩就沾沾自喜之类不大中听的话,末了提了一嘴任航近来的情况。 这个名字冒出来,如果曲笙在这里,听到的第一反应一定会是,是谁? 然而即便曲笙忘记了,荆琒还记着,虽然荆丛辙完全凭借自己的能力顺利解决了这场危机,但父子俩如出一辙地记仇,任航坑了他儿子,老子自然是要在其他地方讨回来。不过如若不是任航毁约在先,岑家和荆丛辙的合作不会这般顺利进行,也算是因祸得福。 任航在圈内的名声本就不好,又与岑家结怨已久,现如今和荆氏也闹到这步局面,荆琒给出的教训应该足够他消停很久。 会议持续的时间很长,晚上还要在附近的五星饭店就餐。 荆丛辙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曲笙打电话要他不必等着自己,饿了就去楼下的自助餐厅吃饭。 曲笙在电话那头回:“嗯嗯我当然饿了就会去吃饭,根本没想着等你啊。” 荆丛辙:“……” 电话还未挂断,他嗅到走廊里隐隐的香烟味道,转过身发现卫雯瑾穿着一身干练的衬衫西裤,站在楼梯夹角的阴影里,看到他还扬了扬手中香烟,语带调侃,“哟,前男友。” 电话挂断了,卫雯瑾一根烟也抽完了,从阴影里走出来,“人竟然真的让你给哄回来了,还是我小看你了。” 她今天和父亲一道来,卫家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自然要时刻带在身边培养。 “我听说你继母怀孕了,真假?”卫雯瑾站定在荆丛辙面前。 荆丛辙点头算作承认,卫雯瑾半开玩笑道:“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对我们这种身份来说……要是我什么时候能添个弟弟妹妹就好了,我说笑的。” 荆丛辙看向她,平铺直叙地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向荆琒坦明了他们的关系,包括假装情侣实际上并无感情的这一事实。 卫雯瑾怔了好一会儿,显然非常惊讶,随后笑道:“之前一直说你最听你爸的话,现在看来这个人搞不好是我,懂了,隐瞒也不是什么好方法。” 她想了想又说:“你爸还是挺看重你的。” 荆丛辙不置可否。 卫雯瑾和小男友出行被拍到照片,家里发现了这段关系后便和卫雯瑾大吵一架,最后谁都没有说服谁。 她自小就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父母却还是极力希望她找到一个门当户对的金龟婿,此前荆丛辙是最好的选择,可卫雯瑾喜欢的从来不是荆丛辙这一款,荆丛辙的取向也不是她。 谎言迟早被戳穿,与其仓皇败露,倒不如主动揭开。 卫雯瑾深呼出一口气,“好吧,那我也做出点成绩来堵住他们的嘴……说笑的。” “为什么不行?”荆丛辙反问,眼神静谧像道漩涡,是深夜里平静蛰伏的海面。 卫雯瑾的指尖发麻,随后把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失声笑道:“你这个人真的很恐怖,就没有吓到过你家小朋友吗?” 荆丛辙似乎在思考,还真的作答了,“他有时候会怕我,多数时候不会。” 甚至还敢顶嘴和骂脏话。 曲笙向来是记吃不记打,每天都活得快乐又纯粹,笨蛋可能都这样。 “还想着你要是哄不回来人,我教教你呢,结果反倒成了你教我。”卫雯瑾苦笑一下摇摇头,“一直以来都没有给够小雨安全感是我的错,这点上我确实不如你。” 荆丛辙问:“小雨是谁?你的新男友?” 卫雯瑾假笑:“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我的23岁男朋友,你们不是见过吗?” 荆丛辙蹙眉:“他才23?没看出来。”顿了下,“和曲笙一样大。” 卫雯瑾咬牙切齿:“知道了,不用刻意炫耀,下次见面就当不认识吧,嗯?” 荆丛辙微微颔首,“正有此意。” “……你这人没几个朋友是不是?明明就比我活得随心所欲多了。”卫雯瑾无力吐槽,挥了挥手赶荆丛辙快走,荆丛辙也没有任何停留。 其实有点羡慕。 看着荆丛辙离去的背影,后半句话卫雯瑾没有说出口,不想承认自己输了。 荆丛辙有自己的规划和行进目标,不管旁人如何评价,都能坚决而冷酷地继续执行。而一旦出现超出规划以外的事物,他又能重新定点、重新启程,从不犹豫。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没有常人应有的瞻前顾后,有的只是精准的决断和执行力。 他为了得到,代价再高也可以付出。 ## 晚餐时间荆丛辙惦记着曲笙独自一个人,没有留多久便先行告退,回到下榻酒店。 曲笙抱着个鸭梨在床上啃,一听到开门声,迅速穿鞋就要往沙发奔去,屁股刚抬起一半,荆丛辙已经把房门打开。 两个人正对着,面面相觑,场面尴尬。 荆丛辙将房卡放置在茶几上,曲笙试图掩盖自己在床上吃东西的行为,没事人似的原地走了两圈,转到荆丛辙身边干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