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过片刻又瞥他一眼:“可朕瞧你不勉强。”
袁沃瑾轻而易举地弃去那把沉重的斧头,却故作为难地上下审视他一眼:“你这么胖,挺勉强的。”
楚胖瑜:“……”气不活了。
罪魁祸首依旧言笑晏晏:“毕竟救了你,也没什么补偿。”
“朕给你金山银山,给你权利地位,你都不要,你……”小皇帝气得心梗,“你怎么比朕还难伺候!”
袁沃瑾闲闲地审瞧着手中的铁锤:“若陛下现在求我,叫一声好哥哥,兴许我还能捎上你。”
好哥哥?
小金雀抱胸哼声,好笑得想死。
袁沃瑾觑他一眼,用锤子抵至他腰部将他轻推至远侧,而后又是重锤一击,细小水柱连成片,再只稍一击,整面墙便可倒闭。
楚怀瑜只当他方才推开自己是为撇下他,心里没来由地有些委屈,此刻那人淡瞥他一眼,随意一问:“陛下可有遗言?”
摇摇欲动的脚步在几番挣扎之下,出卖了本心的坚持,最终从他口中发出一声蚊呐:“好……好哥哥。”
他白净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到了耳根,袁沃瑾却故作不见:“什么?陛下太小声了,臣没听见。”
“你……你别得寸进尺。”楚怀瑜气急败坏地扭过头,“朕不叫了。”死了算了!
袁沃瑾暗雀一声,随后近身人前:“听见了,我的好陛下。”
说罢捞着人转身一脚,墙壁倒塌,楚怀瑜措不及防下便听一道水声冲进来,耳旁响起他的声音:“摒气,抓紧我。”
楚怀瑜依言照做,可来自水的恐惧让他不敢睁开眼。
没出多久,水中显出光影,湖上有灯。
见水中人似乎不会调节自己的呼吸,一双眼紧闭憋得难受,袁沃瑾搂过他的腰,俯脸堵住他的唇。
楚怀瑜猝然抬眸,便对上一张近在迟尺的脸。
一些模糊的影像在脑海里闪过。
漂浮的花灯在水中荡漾,健硕身躯扑下水来一寸一寸游向自己,宽厚胸膛贴在身前,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住了他……
二人浮出水面,袁沃瑾松开人,可见湿漉漉的小金雀睁着一双眼愣愣地瞧着他。
楚怀瑜正要开口询问,袁沃瑾将人重新压回水中,寻着一处角落潜去。
游至湖岸一侧隐蔽礁石处,再次露出水面的小金雀由于方才毫无防备被压下水中,呛了好几口水。未免引得旁人注意,他只得埋头掩在他胸口间闷咳。
缓了半晌,楚怀瑜抬头正想斥骂大块头袁,却忽然被人按在礁石上动弹不得。
那目光灼热地仿佛要将他烙出一个洞。
眼前漂亮的唇又香又软,恨不得整个吞下去才好,一个敌国的小皇帝,怎么能生得这般叫人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