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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脖靠进他颈间,痛到几近失声:“你就不要记恨朕往日对你的羞辱……”
袁沃瑾面无表情道:“你想说什么?”
疼痛再次使他浑身一颤,连嗓音也带上了些许颤泣:“朕想……带满山的蝴蝶回去给姨娘看。”
“——还有你。”
时间默了半晌,袁沃瑾清醒地道:“楚怀瑜,你伤的是腰,不是脑子。”
“……”
袁沃瑾探手贴上他额头:“脑袋已经疼得神志不清了?”
“…………”
楚怀瑜一口咬住他手臂,将所有的痛吟全部吞入腹中。
长睫下的泪浸在腕骨处,袁沃瑾故作漠然:“既知疼痛,下回便不要逞强。”
楚怀瑜咬住他,惨白脸颊上的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滚。
一旦疼痛超越了他的承受极限,是会死人的。
袁沃瑾抬手一掌击在他脖颈,大夫一惊,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直至他彻底昏晕过去,袁沃瑾才瞧向眼前的大夫:“你有几成把握能治好?”
老大夫抬袖擦着汗:“不满壮士所言,这…这小公子受的伤实在太重,他的身子又弱,只怕如此撑下去,凶多吉少……”
见袁沃瑾盯着他,他又道:“不过若是能及时寻得良医药材加以医治调养,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门外忽然有了脚步声,袁沃瑾瞥一眼窗外,转头告诫那大夫:“从后门出去。”
随后又吩咐道:“管好你的嘴。”
老大夫忙道:“小人今日所见,定会烂在肚子里。”
袁沃瑾取下身上弓弩递给他:“拿去防身,回去后切记销毁。”
老大夫接过弩弓忙鞠一躬:“多谢壮士。”随后起身弓着腰从后门而出。
袁沃瑾快速包扎好楚怀瑜腰间伤口,正要起身,却见门外人进,进来之人带着斗笠,一身灰黑色绸衣,他抬手止住身后几人脚步,那几名带刀的随从行了一礼便退出门外,随后斗笠人走进屋内。
来人走至布满灰尘的桌案前,揭下斗笠:“许久不见,孤的护国将军。”
见到他的一瞬,袁沃瑾诧异不已,然而随后却更多的是不安:“王上何故在此?”
谭修明拂袖轻扫案上灰尘,随后置下手中斗笠:“没有孤的大将军,孤如何能取得楚国十八座城池?”
这一句,无疑是在提醒他当初在楚宫交代他的事,可袁沃瑾此刻并不想提及此事。
谭修明扫扫衣袖,上前几步,见他近前,袁沃瑾率时起身挡在楚怀瑜身前。
谭修明止住脚步,不由淡笑:“孤只是瞧瞧他的伤势,你不必如此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