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抬脸望向洛与止,眼含期待:“监正大人,我可以下去看看吗?”
“可以。”洛与止笑容温和,“只要不越过结界,不会伤害到你的,放心去吧。”
双双点头,随着一侍从哥哥噔噔噔下了楼梯,到那观园之中去了。
傅潭说却没有动,他站着欣赏了一会儿各色猛禽,侧首,洛与止果然在看他,那打量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傅潭说笑:“监正大人请我们过来,不止是吃一顿饭,欣赏花鸟的吧?”
“并没有别的意思。”洛与止也没否认,背着手自栏杆坐回观台的石凳上,提了珐琅的茶壶给傅潭说倒了一杯水,“只是想看看,传言里我们千霜的小师叔,到底什么模样罢了。”
传言?传言里怎么了,谁还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的。
洛与止捧起茶杯,不刻意收敛气势时,一股威压自然而然四散开,让人下意识地就想坐得端正腰杆挺直些。
和洛与书那种疏离感不同,洛与止的威压不仅是要将人隔离开,还要将人压到地上,那是一种浸淫司天监多年,上位者才有的气势。
洛与止啜一口热茶:“传言里都说,你身为师叔,极得绯夜仙君看重,处处都要压他一头,我还担心我们千霜受欺负,不过今日一见,也算宽了心。”
傅潭说顶着他的威压,总觉得他嘴里不像是什么夸人的好话,心里嘀咕,怎么就宽了心,是不是看他傅潭说太赖了,不比洛与书能登大雅之堂?
洛与止薄唇未抿,似有笑意:“你虽为师叔,但依旧听千霜的安排,重安宫大小事务,也皆由吾弟掌管,如此,我宽慰不已,怎会还担心。看来传言就是传言,虚假而已。”
他言语里难掩对自家弟弟的骄傲,傅潭说自然听得出来。不知他们兄弟二人怎样,但单看洛与止,言语间多是对洛与书的维护,想必兄弟关系一定很好。
这就是家人啊,外面不过有一两句传言,洛与止便要亲自审审他,看看自家弟弟是否真的受了气。如今一看傅潭说这笨鸟样才放了心。
傅潭说这是没做亏心事,要是真的欺负了洛与书,他这个监正哥哥,今日怕是要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这般想着,傅潭说轻笑一声,觉得好笑,又有一些莫名的失落。
“传言确实虚假,我即便是师叔,也是外宗投靠而来,并非蓬丘正经弟子,再风光,又怎能压过首席弟子去。”
傅潭说自嘲一笑,“要说压,也是我这个寄人篱下的,仰仗他人鼻息过活。”
洛与止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非也,若不是千霜的家书里亦是这般提及,我们也不会这么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