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轻而易举激怒了洛与书。洛与书不可思议,重复那四个字:“我,管不着?”
傅潭说艰难咽下一口气,抱臂轻飘飘侧首转开视线。耳边充斥着不知名的呼啸,他佯装平静的表面之下,已经是血液喧嚣,心跳如鼓。
没人知道他顶着多大的压力说出那些话,现在傅潭说整个人已经混乱了。指甲深深钳进手心里,传来尖锐的疼痛,他摸到手心湿湿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血水。
“我管不着,那谁管得着?”洛与书轻呵一声,唇角勾起的笑容浅薄,他点了点门外,意有所指,“他就管得着了?”
说的是,鹤君山?傅潭说眨眨眼,眼看着洛与书又逼近一步,他不得已又将脑袋仰得高了些。
洛与书笑容讽刺:“他也是你,费尽心思,骗到手的?”
“你也缠着他,给他做点心了?你也笨手笨脚,为他煮茶水了?”
洛与书一寸寸俯身下来,呼吸几乎喷洒在傅潭说面颊上,和他的眸光一样,炽热滚烫。
“还是,你也醉酒后勾引他,说喜欢他了?”
他语气透着浓浓的嘲讽,还有些莫名其妙的阴阳怪气。
傅潭说都不敢细想,那阴阳怪气,如果解释一下,大概就是旁人所说的……醋意?
傅潭说心脏砰砰砰剧烈跳动,一股痒痒的酥麻自胸口扩散来,他意识到,洛与书,到底还是与他有意。
如果是在上个幻境里,洛与书流露出对他和另一个男人的醋意,傅潭说绝对欣喜不已,因为他的目的就是让“玄衡”与“蔚湘”建立起好感关系。
但是现在,他要推进幻境,那他的目标,就是诱导洛与书,和上个幻境的末尾一样,承认自己的心意。
傅潭说呼吸急促,坚定地强硬口气:“我跟谁好,与你有什么关系?”
宛若被一口气猛地堵塞住胸口,洛与书变了脸色。
他抬手,大掌将傅潭说纤细的手腕攥进手心,死死握紧,像是怕他跑掉,又像是压抑着汹涌的恨意:“你以为蓬丘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那不然呢?”傅潭说抬眼,纤长浓密的眼睫毛轻轻扇动,他故意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像刀扎进洛与书的心。
“你很希望我留下咯?洛与书?”
他染了蔻丹的指甲落到洛与书蓝白色的领口,指尖划过留下旖旎,浓烈与素色的交织,正如傅潭说此时与洛与书对视,视线的交锋。
“你凭什么身份呢?”
“洛与书?”
悠长嘶哑的兽鸣划破天际,打破这此刻二人间的僵持,几乎穿透人的耳膜。伴随着重物倒塌轰隆的声音,继而是人们惊恐的尖叫和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