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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真的。
赵持筠提出质疑:那从前为何不曾?
甘浔又露出在她看来乖顺但不诚实的笑容:忍住了,不然动手动脚像个变态,你肯定要扇我。
赵持筠停了片刻,平静点头:方才是想的。
甘浔愣住,看她一本正经,好奇问:怎么没扇呢?
赵持筠端庄坐起:念在初犯,且饶你一次。
甘浔忍不住:哦,原来不是因为也喜欢啊。
救命!
她心跳乱得不行,快要喘不过气,感觉自己的试探初级得连古代没谈过恋爱的人都看不上。
用了很大力气才没喊出我瞎说的你别管我了的退堂鼓。
赵持筠看她几秒钟,垂眸敛目,幅度很小地摇头:若非如此,你的手早该剁了。
甘浔幻痛发作,把手放在背后。
而后意识到赵持筠回了什么,凑上前,低了低头,在蹒跚夜色中万千平凡的小房间之一里,端详镜国郡主的神情。
是你也喜欢我的意思吗?
她问赵持筠。
啰嗦。
赵持筠说她。
尤嫌不够,又清声骂:明知故问。
不问我不敢确定。
赵持筠道:怎会,很早之前,我就说过,你最是值得人喜欢。
甘浔说:我又不确定,那时候你口中的喜欢跟现在说的是不是一回事。
把赵持筠也绕得有些糊涂,喜欢又有几回事?
依我看,从来只有一回事。
甘浔笑开了,几回事都好。
能得到赵持筠的情意,比什么都重要。
她想去牵赵持筠放在腿上的手,才伸手过去,不知怎么被误会,被按住,一记手刀在她的腕上砍下。
赵持筠用提防的眼神看着她,以为聊到了喜欢,甘浔的坏心就又起来,又要乱摸了。
甘浔无辜:我就想牵一下手!
赵持筠冷哼:我又怎知。
甘浔煞有介事地给她普法:我们这里,不许用私刑的,也没有剁手的刑法,不人道。
赵持筠听不进去,不予理睬:那是你们这里。
沁在蜜里的甘浔吃多了糖,没了戒备,不慎触及糖果背后暗藏的苦涩,忽然就醒过来。
也对,各有各的世界。
互相喜欢又怎么样,只是昙花一现。
她收了收心绪,还是笑着说:好啦,是我不好,给你赔礼,以后不经你允准,不再乱碰你。
好不好?她示好地商量。
赵持筠问:只口头上赔礼?
还不够?
那你说怎么做?
赵持筠郡主的威风不减:按镜国的礼仪来,给我赔罪的人可不能坐着,当行跪拜礼。
甘浔豁出去了,从善如流,从盘腿改为跪坐,请郡主示下吧。
赵持筠还真指导起来:首先跪正了,双手置于两腿。
再分别置于身侧。
伏身,叩首。
赵持筠说到最后,声音中隐笑,似是知道现代人底线在哪里,却偏要为难人。
甘浔前面都很听话,直到伏身至一半,突然偏离轨迹,当然没有真磕下去。
而是爬在了赵持筠的一条腿上。
镜国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赵持筠的声音在她头顶,带着些冷意和包装得很浅层的不满。
轻柔地抚摸她的头,还拍了拍。
好像在抱一只猫。
甘浔感到很舒服,但察觉到她手温冰凉,于是坐起来,捧过她的手亲了亲。
赵持筠被温热的唇烫了一下,下意识就想往回缩。
甘浔以为她还在不爽,不许她退,笑问她:不会真想我给你磕一个吧,那可不行。
人人平等,我的郡主。
料想你也不会听话。赵持筠就没真想。
等关了灯,甘浔静下心,抛开前前后后的折腾,又回到原本的话题上。
她翻了个身,追问:你就没有过我说的那些想法吗?
如果是跟现代人,其实互相告白完,很多事情就顺理成章了,能不能成再说。
但跟古代人,她拿捏不准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