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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之后,是突如其来的惊恐。
赵持筠到底哪里去了?
为什么会不跟她说一声,她意识到自己忽略了赵持筠,吓得喘不过气,呼吸都要停止了。
甘浔。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唤她。
甘浔逐渐活了过来。
但因为酒后思维跟行动都迟缓,她一直保持着看气球的姿势。
露台的栏杆不算矮,可是甘浔个子高,这样趴在上面,看上去很危险。
赵持筠觉得她随时会坠下去。
她走近,将竟敢对她的呼唤充耳不闻的人往旁拉了拉。
看见甘浔醉茫茫的眼睛,在夜色里没有异域的特征,只有深邃与深情。
她又心软下来,轻声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甘浔更茫然。
她读书时期功课还算优秀,但文学水平很是一般,经常听不懂赵持筠在说什么。
就像赵持筠听不懂她的现代词汇一样。
我听不懂。她承认。
赵持筠看见她笨笨的模样,笑了一笑:意为,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尊贵的人要爱惜身体。
醉后不要倚栏。
没醉。甘浔说。
她只是想放生一只气球而已。
赵持筠笑而不语。
甘浔又说:这才二楼,下面就是草坪,摔了也没事。
她还是倚上去,只不过没有像刚才那样倾身,无所谓地笑:我算什么尊贵的人,我就算出了事情,也就你跟崔璨难过两天。
尊贵的人通常都众星捧月。
她开着不好笑的玩笑,在赵持筠已经敛起笑意的凝视下,闭上了嘴。
再直起身子,听话地远离栏杆。
夜风拂过,带着夏夜特有的温热和潮气,将两人的发丝缠绕。
赵持筠声色冷下,这样的话,不许再说了。
甘浔心情一般地把混蛋话说完,也觉得自己很没素质,人家关心她,她不知好歹。
于是很认真地点头。
她想起赵持筠不久前的话,问她:你喜欢这个房子吗?
怎么,你要买?
悬殊太大往往不令人自卑,甘浔坦然:暂时还没实力。
她看见赵持筠了然的笑,也跟着笑。
我明天要去跟前公司的领导吃饭,无论谈不谈得成,八月我都会去上班。
到时候我的薪资会高些,打算租个大点*的房子,至少两室,咱俩可以一人一个房间。
甘浔跟她规划。
赵持筠听完,抓住了关键,原来你有了银子,就不肯再与我同寝了。
听上去甘浔像个有钱就变坏渣人。
她摇头,苍白地说:不是,我就是想要大的房子。一起睡觉,我还是想的。
你最知道。她提醒说。
赵持筠的眸光似乎被风给吹得晃了晃,顿了顿,答应说:好,到时我会付你租金。
甘浔一副财大气粗的笑容:不用你给,为郡主出力是鄙人的荣幸。
原本甘浔没有换房子的意思,因为赵持筠随时会离开,到时候她一个人住大房子,会更难受。
但她听到赵持筠说喜欢这个别墅,她就在想,别墅没有,换个房子还是简单的。哪怕是有限的相处时间里,也不可以凑合。
也想让赵持筠过得更舒服一点。
也想让赵持筠以后多想着她一点好。
大不了赵持筠走了以后,她再搬家。
她这样想的时候,赵持筠捧起她的脸,细细瞧了一遍,好像对她的长相还很陌生。
你喝多了,看上去我见犹怜的。
甘浔确实喝得有点多,不过被夸还是不好意思,她想找点话说,打破害羞。
她问:想亲吗?
赵持筠没回答她,却比瞎问的甘浔想得更勇,真吻在她唇上。
夏夜,晚风,果酒辛甜的味道。
甘浔既紧张又兴奋,担心有人会过来,但又有种看就看呗的豪情。
只是朋友四个字在她的心口撞了一晚上,她一点都不喜欢,又不得不收下。
此刻才被赵持筠温柔的吻给安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