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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刚才打电话的人?
赵持筠握紧了手机,垂眸道:嗯。
我见过吗?
言青直接问。
赵持筠没想到她如此直白,都快点名道姓问是不是那个陪她上班的女孩子了。
莞尔一笑,微微前倾身子,看似单纯地问她,您问这么详细,是打算给我介绍对象?
言青眼眸一弯,保养精细的眼尾不见丝毫细纹。
她身子能动的幅度有限,就把手伸出去,但不是碰赵持筠,只是搭在副驾的座椅背上。
不是,我非常欣赏赵老师,忍不住想多了解。秋语也很喜欢你,常常跟我说你多好多好,没办法,小孩子总是喜欢漂亮又有能力的老师。
赵持筠听到学生名字,表情温和了些,谢谢秋语妈妈,谬赞了,我也喜欢秋语,机敏贴心,您教得好。
她表现出松了口气的样子。
刚才还以为您也热衷做媒,你知道,现在年轻人就怕这个。
我当然知道,不仅年轻人,我也怕了。
言青给了她一个无奈又理解的笑容。
赵持筠秒懂,轻声笑了。
窗外,言秋语取到了餐,正往停车处来。
秋语是在秋天生的吗?
对,所以我才给她取了这个名字。
真是巧思。
言青温柔道:但我希望,赵老师以后可以不喊我秋语妈妈,就算做母亲了,也不想被孩子命名。
赵持筠深以为然,在当下是愧疚的,抱歉啊,言女士。
言青微怔,又苦笑了一下。
我叫言青,不过赵老师想怎么喊都行。
言秋语回到车上,赵持筠闻到了很香的油炸食品的味道。
不陌生,来这里第一顿,甘浔就点了这些。
赵持筠饿了,也很想甘浔。
她婉拒了言秋语的分享。
被言秋语问:难道赵老师也要保持身材吗,不会吧,已经很好了。
不是,家里有晚餐,我怕吃了没胃口,做饭的人要不高兴。
之后言青便没怎么再开口。
路程有限,不多时,就到了小区门口。
不用开进去,只百米远,我走进去就好。
赵持筠对着言青点头,今天谢谢。
今天甘浔加班,此刻才在回来的路上。
赵持筠到家先洗澡,头发吹得差不多时,甘浔进了家门,过来,站在她身后。
她从盥洗台的镜子里问甘浔,吃什么?
不想,有点饱了。
赵持筠诧异,吃什么就饱了?
甘浔不语,靠近她,闻到她发梢精油的味道。
问她:冷吗?
赵持筠笑了一声,梳直了头发,家里不冷。
她还穿着夏天的睡衣。
她与镜子里沉默的人对视一眼,被抱住了,甘浔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
然后说:我去做饭。
简单端了两个菜上桌,时间不早了,她们都没吃多少,很快就在异常的沉默里结束晚餐。
餐后,赵持筠主动起身。
我来收拾餐桌,我会刷碗,你去洗澡就好。
甘浔坐着,看她不太熟练地收拾了一会,喊住她:赵持筠。
她笑了一声,原来你心虚是这个样子。
赵持筠才将筷子收集完毕,放在餐盘上,不过是体谅你工作和做饭辛苦,真是不识好人心。
筷子没放稳,从餐盘上滚下去一根,砸在餐桌上,哐当一声。
赵持筠被声音一惊,努力淡定,昂首挺胸地反问:我有什么可心虚的。
甘浔笑:是啊,本来没什么,你突然要做家务,让我受宠若惊。
这话好没意思。
你不放心我的安危,语音开了一路,你从头听到尾,可有一句越界的话没有?
不提还好,一提甘浔就忍不住了,小声抱怨,我听着句句都在越界。
她那个意思也太明显了。
有一阵她急得都想出声说话了,赵持筠还对人家笑得很好听!
休要冤枉人了。
赵持筠道:她我不管,该说的我已说了,她又不是榆木,还能不知?
万一她死缠烂打呢?
与我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