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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这些都归罪于甘浔。
甘浔不这么认为,并在周一的早高峰地铁上发消息告诉她,如果昨晚上没有帮她全身按上一遍,今天只会更痛。甘浔是功臣!
赵持筠说:[笑话若不是你那样待我也不是这个酸法。]
甘浔就认真仔细地回忆了一遍昨晚的姿势,没有想到高难度的,需要赵持筠去支撑的动作。
躺着趴着了一会而已,也会酸会疼吗?
她跟赵持筠建议说:[肯定是你挣扎用了太多力气,你下次完全躺平就好了。想叫就叫,不要忍着,应该就不会浑身酸了。]
对方正在输入后,赵持筠只回了她四个字。
[恬不知耻。]
好强的攻击性,成语要比不要脸下流骂得更重。
爱听,甘浔回复了个[偷笑]。
她搜索了一下镜城附近的马术俱乐部,而信号在这个时候断开,怎么都刷不出来。
尝试无果后收起手机,算了,不去东施效颦了,骑上了也不是以前那个滋味了。
宣传短片里,赵持筠意外给书苑带来的热度,持续到九月底,还没彻底消下去。
更多的人因为当事人的低调,开始注意到她的作品。
这是崔璨所喜闻乐见的,特意出了一条视频,展示赵持筠的书画作品,以及书写作画的过程。
赵持筠也乐得配合,想让人把目光从她的脸上转移到手上,虽然不看她才是她想要的。
只是终究要有人不知适可而止,越了界,她近来上班还是会有困扰。
起初心里不悦,她分明正经授课,并未以色示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却偏偏盯在一副皮囊上,简直是侮辱她。
每当她不耐烦,都想傲气地说上一句,若在镜国,这些庶民才无瞻仰她的资格,怎敢拿她取乐。
她没有说出口,倒不是真的学会与民同乐了,而是怕换来室友的一百句人人平等。
后来久而久之,就麻木了,对此类荒谬之事,没有情绪波动。
且也知道了,现代莫名其妙的事情很多,就像甘浔参加年级的同学聚会,被趋之若鹜一样。
虽然甘浔说没有那回事,崔璨夸张了,但赵持筠自有分析。
这里的人不以皮囊被赏而动怒,社交平台上很多人放自己的自拍与视频,但凡能吃上颜值饭的,都是女娲手下的佼佼者。高兴还来不及,怎会羞耻。
跟镜国那时候不一样了。
赵持筠在潜移默化里改掉了旧思想,若有人专程来见她,她躲不过去便去见。
大大方方地,问对方报课吗?
唯独一样不能改,她不喜欢被拍摄。
她认为陌生的镜头不配也不该记录她的尊容,明确强调了不希望有照片流传。
有的人会听,有的不会。
这天她的课结束,还没离开教室,言青走了进来。
先解释了一句,秋语去洗手间,我等她。
嗯。
赵老师最近有困扰?
什么?
赵持筠抬头,看见她与自己隔着半步距离,头微微地偏着看自己,好像怕看不清一样。
言青笑着解释:我听秋语说,慕名而来的人变多了,还有打扰到你们上课的,你很生气。
赵持筠正色道:往后书苑会杜绝这样的事,不影响课堂。
赵老师误会了,我不是担心课堂效率。
言青停了一停,跟赵持筠一起往教室外走:我担心的是赵老师的心情,还没见过赵老师生气。
她似乎在说笑,只是赵持筠没有笑,心道不怒自威才是体面,哪有人会对着不相干的人表现情绪。
言青也感觉出她的疏离,点到为止地换了口风,我想,赵老师可以抓住这个机会,为了变现或为个人发展。留在书苑授课,身为家长我是太放心了,但是太大材小用,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
我喜欢授课。
赵持筠给了坚定的答案,又表现得若有所思,我会考虑。
每当她不能理解的时候,她就假装在思考。
常言道贵人语迟,通常话少准没错,也不会有人急到一句句催着她回答。
回到办公室,她从崔璨那里得到变现的意思,并领会言青的建议,劝她趁此跳槽或多挣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