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仓促。
左时寒更加不解了。
界石是藏不住的,他在鬼墟里待得越久,界石暴露的可能就越大。他通过鬼魂的残念了解更多有关她的过去,就更容易找到界石的位置。
可现在看来,鬼魂巴不得他知道得多一些,越多越好。
一时间想不出答案,左时寒也就不再细想。
喜房里一时没有旁人,左时寒掀了盖头起身就要在这个房间里找找界石的线索。
看清喜房的样子后,左时寒蹙了蹙眉。
可见之处皆是红色,却不是喜庆的鲜红,而是透露着不详的血红。
大大的“囍”字贴纸前是两根龙凤烛,烛光却不明亮,整个房间像是被罩上了一层暗红色的纱。
龙凤烛已经短了一节,正好烧到眼睛处,烛泪躺下的时候,就好像蜡烛上龙凤的眼中流出血泪来。
若是旁人在此,这里的环境能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不像是喜房,更像是什么囚着人的牢房。窗纸外形状狰狞的树影摇曳,紧闭的房门似乎随时会打开让一只怪物冲进来。
左时寒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脚步声凌乱,他往窗外看去,窗纸上映出一个摇摇晃晃的黑影。
看黑影的轮廓,似乎是大堂上那个死状凄惨的新郎。
左时寒现在全凭自己的意愿在行动,把那股蠢蠢欲动着想要操控他躯体的力量强行镇压。他凝视着窗外的黑影,一截透明偶线绕上了指尖。
眼看着他就要来到门前——
院子里突然间响起女人凄厉的尖叫声!
“啊!姚三!姚三——”女人声音尖锐得几乎无法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字。一声比一声近,转眼间窗外就又出现了一个黑影。
嘭!
新郎被黑影扑倒,狠狠撞在了门上,木门一阵摇晃。
屋外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男男女女的大喊声,一阵兵荒马乱。
一个老太太的声音最是清晰:“造孽啊!你们都看不见的吗?动作利索点,还不快点把她带走!”
新郎和突然出现的黑影扭打在了一起,撞得木门不停颤动。
又有许多人扑了上来,想要把那个黑影拉开。
半扇门被堵住,还有半扇门被打开。
左时寒没多想就打开了那扇门,往屋外看去。
院子里的人和他在大堂上的没有什么区别,看上去都是一具具干尸,新郎稍微特殊点,像具刚死的尸体。让左时寒惊讶得是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死死黏在新郎身上怎么也拉不开的女人,她竟然是一副活人的模样。
只是她双目布满血丝,头发散乱,一副失去了理智的样子,似乎是一个疯子。
老太太又尖声喊道:“还不快把这个疯子带走!”
她刚喊完,就看到了半个身体探出喜房的左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