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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br></br>「李局。」我走进李副局长的办公室，虽然心情紧张，但还是竭力表现得一</br></br>切如常。</br></br>李局笑眯眯地看着我，和颜悦色地说道：「小杨啊，王晓倩的家人刚刚把她</br></br>接走了。她的精神也完全恢复正常了，一直吵着要见你一面才肯走。我只好说你</br></br>又去外地执行打拐解救任务去了，她才罢休。」</br></br>我嘿嘿笑道：「还是不见的好。她们见了我又是感恩戴德的，每次都搞得我</br></br>尴尬得很。」</br></br>李局哈哈大笑：「有时候是蛮rou麻的。」接着他话锋一转，正色道：「现在</br></br>就算是圆满结束了。你破获了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的大案，打掉了一个犯罪团伙，</br></br>解救了十余名受害者。不出意外的话，省厅的表彰这两天就下来了。」</br></br>我当然表现得感激不尽：「多谢李局栽培！给我立功的机会。都是李局领导</br></br>有方，我只是跑跑腿罢了。对了，那几个人贩子什么时候判？」</br></br>李局摇摇头：「估计要到明年了。这次因为他们有立功情节，那个主犯不是</br></br>带着你去把卖掉的人都救回来了么？所以肯定会轻判的。」他看着我，看似开玩</br></br>笑却非常严肃：「小杨，你可别不高兴啊，更不许再偷偷摸摸地跑去看守所把人</br></br>打一顿了，不然我不好交代。」</br></br>这一次我当然不会再这么做了。实际上，我多少还有些感谢那个罪犯。但我</br></br>还是必须装作像平时一样，故意板着脸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回答道：「知道，</br></br>李局。我安排里面的人好好招待招待他们总没问题吧。」</br></br>李局也板着脸：「你不说出来，当然没问题。现在你告诉我了，就不许这么</br></br>干。」</br></br>我只好愁眉苦脸地挠着脑袋：「这次便宜那几个畜生了。」</br></br>李局开朗地大笑起来：「好了好了，小杨，你已经做到一个公安人员能做到</br></br>的一切了。对得起你身上的警服，对得起你自己的良知和正义感。惩罚他们的事</br></br>情就交给法律，你就不要过犹不及了。」</br></br>「是，李局。」我答应着，鼓起勇气，装作若无其事地转换了话题：「这次</br></br>又有一个女的找不到家属了，对吧。」</br></br>李局叹了口气：「是啊。我们已经通报全国公安机关了，还在网上也发出了</br></br>公告。但是这个受害者被拐卖已经大约十年了对吧？她又精神不正常，什么都不</br></br>知道，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家在哪里也不知道，想要找到家属就太难了。」</br></br>我听得心中波澜起伏。是啊，这世界上除了我，就再也没有人认识心儿了。</br></br>我们的故乡已经消失，亲人都已经故去，怎么可能找得到她的归属呢。</br></br>但这都只是我疯狂计划的一部分。我仍然装作茫然地问道：「对了，她不是</br></br>一直在反复唱一首儿歌吗？从这里能不能找到线索？」</br></br>李局无奈摇头：「没有。但是我们找到方言专家，大概确定了她的原住地，</br></br>是某省东部两个半地级市的范围。我们委托了当地公安机关代为寻找十年左右以</br></br>前是否有人口失踪和走失，还在当地电视台和报纸发了启事，但时间实在太久，</br></br>还是一无所获。小杨啊，可以说没什么希望了。有网友提到对那首儿歌有印象，</br></br>但地域不同，在另一个省，大约二十年前有人唱过，近年早就失传了。想从这里</br></br>寻找线索更没有可能。」</br></br>当然没什么希望，一点都没有。但这正是我期待的答案。于是我装作痛心疾</br></br>首地叹了口气：「那她只能在福利院过一辈子了？」</br></br>李局皱着眉头，满脸恼火：「福利院的说她精神不正常，总是到处跑要去找</br></br>哥哥，已经', '')('【心何在】（4.2） 完 (第2/10页)
好几次要求我们把她转送到精神病院了。但是上次做检查的时候你不</br></br>是在吗？医生说要是有人好好照顾她，她说不定还有恢复正常的希望。而且她没</br></br>有任何攻击性，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就太不合适了。」</br></br>我也故作生气：「是啊。要是把她关在精神病院，她就真的全完了。她是受</br></br>害者，凭什么要像坐牢一样。那些伤害她的人坐牢还有出来的一天，她要是进了</br></br>精神病院恐怕就再也没有出来的机会。」</br></br>李局也显得特别惋惜：「小杨，你别激动。我知道她是你冒着生命危险，在</br></br>解救行动成功以后又专门返回去把她救出来的，不忍心看着她被送进精神病院，</br></br>但我们公安机关也没办法。民政局好像已经发来正式文件了，估计我们也只能先</br></br>送她到精神病院，再慢慢想安置她的途径。」</br></br>我激动地提高声音：「不行。既然她还有治愈的希望，那就不能这么做。没</br></br>有别的办法了吗？」</br></br>李局苦笑道：「除非有人收养她，照顾她。但是你知道的，再善良的好人也</br></br>不可能无端收养一个成年精神病人，给自己带来沉重的负担，带来经济压力和心</br></br>理压力。所以……」</br></br>作为疯狂计划的一部分，这正是我等待已久的关键时刻。我深吸一口气，压</br></br>抑着内心的慌乱和身体的颤抖，但舌头仍然僵硬：「我。我收养她。绝对不能让</br></br>她被送进精神病院。」</br></br>李局被我的话所震惊，没有注意到我的语调奇怪，只是瞠目结舌地看着我，</br></br>但对上的是我坚决的目光。</br></br>良久之后，他才难以置信地提高声音：「小杨，这可是个精神病人。你对她</br></br>做的已经超出一个公安人员的职责了，对她绝对没有任何亏欠。你不要冲动，我</br></br>知道你正义感强，很难得，但是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要是能治好还好，要是治</br></br>不好，这可是你一辈子的负担。你还没结婚，要是带着这么个负担，以后怎么谈</br></br>对象？」</br></br>我嘴角抽搐地笑道：「李局，没事，其实我早就觉得要找到她家人不怎么现</br></br>实。以前我救回来的那些被拐卖的妇女儿童，不是有好几年都没找到的么。所以</br></br>我这也不是一时冲动，我这些时间就在想这个事了。」</br></br>李局连连摇头：「小杨，我不同意。你救了那么多被拐卖的人，要是每个找</br></br>不到家人的，你都收养起来，你养得过来么。别胡闹了啊。」</br></br>我故意摆出一副猥琐的表情，嘿嘿笑道：「李局，我就收养她一个人。以后</br></br>就不了。」發鈽444.cом</br></br>李局盯着我，面容逐渐舒展开来，最后暧昧地一笑：「这么说，那姑娘确实</br></br>长得好看，眉眼还和你有三分像呢。不过她可是被拐卖了近十年的，而且精神不</br></br>正常。你就算收养她，也没办法正常发展感情的。不行，小杨，你别意气用事。</br></br>我也听说你女朋友出国了，你们分手了，你心里肯定很不痛快，但是也不能拿这</br></br>种事伤害自己。」</br></br>我笑道：「不是那回事，李局。买她的那家的男人，是个傻子。根本不能人</br></br>道。一个疯一个傻，两人在一起快十年都没同房，要不早就生了孩子。所以我根</br></br>本不在乎这个。」接着，我诚恳地看着李局，低声下气地请求道：「李局，帮个</br></br>忙吧。」</br></br>李局还是摇头，不能接受：「这也太胡来了。你虽然没什么家世背景，但现</br></br>在前途一片大好，高了不好说，到我这个级别是轻而易举，要找个条件好的姑娘</br></br>太容易了。上次那个女老师也是你救出来的，人家不是很喜欢你么。现在你和女</br></br>朋友分了，', '')('【心何在】（4.2） 完 (第3/10页)
不如和她发展发展？她长相也蛮好看的嘛。」</br></br>我苦笑道：「李局，不行的。我不能和那些姑娘在一起。」</br></br>李局满脸疑惑：「为什么？」</br></br>我故作忸怩，左顾右盼半天之后，才吞吞吐吐地回答道：「那个……怎么说</br></br>呢……难言之隐……」</br></br>李局长大了嘴巴看着我。半晌之后道：「现在医学发达，有什么生理问题都</br></br>可以解决嘛。你和你女朋友之前不是也很好？」</br></br>我摆着手，讪笑道：「不是的，李局。不是。我生育能力正常，就是……怎</br></br>么说呢……那个……某些癖好普通人不能接受吧……」</br></br>李局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你们年轻人的花样多，我也知道，</br></br>那什么ｓ？对吧。所以你就看上了这个姑娘？也是，你拼命把她救出来，又收</br></br>养她避免她进精神病院，照顾她帮她治病……要是有一天她能恢复正常，肯定会</br></br>对你死心塌地，夫妻生活方面就算你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也肯定能接受。」</br></br>我嘿嘿笑道：「是……我也是有点私心。李局，你就帮我个忙吧。」</br></br>李局摇着头：「小杨啊，其实你要这么做，我根本没必要阻止你。这是你的</br></br>私事，而且，公安人员收养自己解救出来的受害者，还算是值得宣传的佳话，要</br></br>是黄局知道了，肯定马上笑得合不拢嘴地答应你。我劝你是觉得你们差距太大，</br></br>我还是希望你能找个对自己事业有帮助的另一半，以后事业发展才能更顺利，而</br></br>不是找个负担影响事业。你明白吧。」</br></br>我赶紧肃立道：「是，李局提拔栽培，关心爱护，我一直铭记于心。」</br></br>李局摆摆手：「也罢，既然你有你的想法，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虽说按法</br></br>律规定你收养她还很困难，但是我们就是公安局，这些事也好解决。」</br></br>我松了口气，忙不迭地道谢：「那就多谢李局了。」</br></br>李局叹着气，摇头道：「你还是先考虑考虑吧，多和身边的人商量商量。等</br></br>民政局那边拖不住了再说。我希望你别后悔才好。」</br></br>我已经和心儿分别了那么久，不在乎再多等几天。我缓慢而诚恳地回答道：</br></br>「李局，你也知道我没有家人，没什么人好商量的，这几个月我已经考虑清楚，</br></br>这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不会儿戏。我觉得我不会改变主意了。」</br></br>李局看着我，叹道：「你就是看上她漂亮？我觉得不只这个原因吧。」</br></br>我早已准备好了答案：「怎么说呢。李局，我主要是觉得她也认定我了。虽</br></br>然她精神不正常，但是在我身边总是乖乖的，一直看着我，不吵不闹，不乱跑。</br></br>她心里还是知道谁对她好的，只是说不出来。我被她那样看着，就觉得说什么都</br></br>不能送她进精神病院。不然，我救她出来和不救有什么区别呢。关在精神病院和</br></br>关在大山里有什么不一样吗？」</br></br>李局注视着我，最后终于微笑道：「好吧。包在我身上了。」</br></br>我向李局深深鞠躬：「感谢。」發鈽444.cом</br></br>＊＊＊＊＊＊＊＊＊＊＊＊</br></br>「杨队，上户口还得有个名字啊。那个女的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么。」户</br></br>籍办的同事一边cao作电脑，一边笑道。</br></br>我微笑着，轻声回答道：「杨一心。她叫杨一心。」</br></br>同事笑了起来：「杨队，你还蛮会起名字的嘛。你自己一文一武，她就是一</br></br>心一意？哈哈……那你们的关系就填兄妹了？」</br></br>「不。不是兄妹。」虽然至今为止这个疯狂的计划都进行得很顺利，但此时</br></br>的我依然紧张得浑身发抖。</br></br>同事好奇地看着', '')('【心何在】（4.2） 完 (第4/10页)
我，继续问道：「你们的年纪，总不能填父女吧。其他？」</br></br>我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太奇怪，艰难地回答道：「夫妻。」</br></br>同事吃惊地睁大眼睛：「杨队，你来真的啊。」</br></br>我僵硬地笑道：「怎么，不行啊。哈哈。」</br></br>「没有没有。」同事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不自然地笑着：「我听说的时候</br></br>还以为是开玩笑的呢。好了……生日呢？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吧。杨队给她想</br></br>一个？你把她救出来那一天，还是今天……」</br></br>我当然知道心儿的生日。我知道她的一切。半晌之后，同事把打印好的户口</br></br>本交给我，笑道：「好了杨队。她的身份证过几天我送到你办公室。」</br></br>「多谢了。」我用僵硬的手指抓住户口本，脸上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回</br></br>头我请你吃饭。」</br></br>同事赶紧客套道：「不敢不敢。李局吩咐下来的事情，我就是举手之劳。」</br></br>我脸颊痉挛般地笑着，挥了挥手，脚步虚浮地走出了办公室。逃命般离开分</br></br>局大楼，开着车离开大门之后，才喘息着打开那本户口本。</br></br>用不听使唤的手指翻开，翻到那新的一页，然后鼓起我所有的勇气，把目光</br></br>落在上面。淡绿色的柔韧结实的花纹纸上，印着让我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眼睛的内</br></br>容：</br></br>杨一心</br></br>户主或与户主关系：</br></br>妻</br></br>我合上户口卡，闭上眼睛。</br></br>从现在开始，心儿已经成了我法律意义上的妻子。</br></br>经历过那么多坎坷和磨难，离别和重逢，思念和寻觅，我的心终于回到了我</br></br>身边，实现了我们的约定，做夫妻，不做兄妹。永远在一起。</br></br>感谢命运。虽然我曾经那么憎恨它。</br></br>感谢命运。以一种奇妙的方式，让我们做到了普通兄妹绝对做不到的事情。</br></br>这世界上，兄妹之间发生超出兄妹关系的，绝对不止我和心儿。</br></br>但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之后，却能以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式结束，而且得到了法</br></br>律承认的，应该只有我们。</br></br>没有人知道，我的妻子其实就是我的亲meimei。</br></br>虽然伴随着无数质疑，不理解，嘲笑甚至鄙视，但没有人怀疑我们关系的合</br></br>法性。</br></br>这就够了。</br></br>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挽着心儿的手，告诉别人：</br></br>「这是我的妻子，杨一心。」</br></br>耳边突然传来愤怒的喇叭声。我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造成了一段小小</br></br>的堵塞。我赶紧歉疚地笑着，一踩油门，开着车向前飞驰而去。</br></br>「啊——」我把车停在了福利院门口，同时停止了歇斯底里的呼喊。</br></br>进入福利院的办公室，一名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已经等候多时。他看着我在一</br></br>系列手续上签好字，然后又拿出两本大红色的结婚证，笑道：「杨警官，你们当</br></br>警察的，都这么无法无天？你要知道，按照婚姻法，你其实根本不能和这个女的</br></br>结婚。」</br></br>我放下签字笔，把文件递了一份给他，然后接过结婚证，坏笑道：「怎么，</br></br>吴科长，没见过以权谋私的警察啊。」</br></br>对方大笑起来：「杨警官，瞧你说的。我们也不是头一次打交道了，这些年</br></br>你往我们这里送了多少解救回来的妇女儿童了？我就是没想到你这么正直的警官</br></br>竟然会干这种事，哈哈。不过，你不怕麻烦，这些天跑来跑去，找关系找路子，</br></br>想方设法地和她打证，别人就没话可说了。」</br></br>我正色道：「多谢你们民政局的各位领导帮忙，不然这个证肯定是办不下来</br>', '')('【心何在】（4.2） 完 (第5/10页)
</br>的。非常感谢。到时候过来喝酒啊。」發鈽444.cом</br></br>对方摆着手：「一定来一定来。我们和杨警官比，都差的远。这件事也是好</br></br>事，喜事，大伙都开心的很。」</br></br>「嗯。没什么别的事了吧？」我收起文件和结婚证，微微颤抖着笑道：「那</br></br>就麻烦你们带我去接我老婆了。」</br></br>「没有了，请。」吴科长也收好文件，然后转身离开办公室。</br></br>我跟着他穿过办公室的走廊，来到福利院的后院。刚刚踏入院子中，就看到</br></br>两个工作人员带着几个孩子在活动。他们的态度并不是很好，虽然说不上粗暴，</br></br>但也绝对不是我希望的那种温柔耐心，而是带着一种冷漠。</br></br>但我无能为力。这世间的天使和魔鬼终究都是少数，绝大多数人都只是普通</br></br>人，都只会爱自己的亲人。</br></br>我也一样。虽然我解救了很多各种案件的受害者，保护了很多女人和孩子，</br></br>但那只是因为我的正义和良知，因为我的职业和职责。如果要我长期地爱他们，</br></br>我也是做不到的。</br></br>能让我一直爱，一直温柔和耐心地对待的人，只有一个。以后可能会增加，</br></br>但现在，唯一的那个人正在院子一角安静地坐着。从我刚刚走进院子开始，她那</br></br>茫然呆滞的眼神就落在了我身上，然后和每次见到我的时候一样，像是在思索着</br></br>什么。</br></br>我已经习惯了她的眼神，不敢奢望再看到曾经的那种澄澈明净。她身边专门</br></br>陪伴着的一名工作人员站起身来，看起来明显松了口气。因为我的关系，心儿得</br></br>到了区别对待，专人照顾，那工作人员想必压力会很大吧。</br></br>「杨警官。吴科长。」对方陪着如释重负的笑容迎上前来：「这是要把她带</br></br>走了么？」</br></br>吴科长威严地点头：「对。手续都办好了。」</br></br>工作人员讨好地笑道：「啊，我就知道，专门给她洗了澡，换了衣服。」</br></br>「多谢大姐。」我向她鞠躬：「这段日子，辛苦你照顾我老婆了。」</br></br>妇人赶紧闪开，笑道：「哪里哪里，这也是我们的本职工作……」</br></br>我笑着转身，走向安静地注视着我的心儿，在她面前停步。在福利院这段日</br></br>子，她倒长胖了些，肌肤恢复了细腻，白皙中带着红润。乱糟糟的长发也修剪整</br></br>齐了，在脑后柔顺的垂落。柔软的樱唇就像以前一样嫣红润泽，让我想起次</br></br>品尝它的味道。身上穿着一件不知道谁赠送的旧连衣裙，露出洁白的手臂和腿，</br></br>都已经圆润了起来。</br></br>没有人愿意无端得罪一个年轻的，看起来很有前途的刑警队长，所以心儿在</br></br>这里得到了足够好的照顾。我伸手揽住她的肩，看着她茫然疑惑的眼睛，温柔地</br></br>微笑道：「心儿，我们回去吧。」</br></br>心儿只是仰着脸看我，没有回答。</br></br>「老婆，我们回家了。」我拥抱她入怀，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br></br>她还是没有回答。</br></br>我并没有指望她的回应。运气好的话，经过漫长的时间，或许会再次发生奇</br></br>迹，让她恢复正常。</br></br>为此，我已经做好了终生努力的准备。</br></br>所以我放开她，拉起她的小手，转身走向院门：「心儿，我们回家。」</br></br>她终于开口了。她挣脱我的手，作出的仍然是让我失望的回答：「我不去，</br></br>我要等我哥哥。我哥哥是大学生，最厉害了。」</br></br>吴科长和那位大姐都轻轻叹了口气。我却保持着平静：「心儿，我就是你哥</br></br>哥，我就是你老公。知道吗？我们是夫妻。乖，跟哥哥回去吧。」</br></br>心儿身体的颤', '')('【心何在】（4.2） 完 (第6/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