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非常乖巧地道谢，那双小脸白白嫩嫩的，最主要的是那双眸子，清澈干净，一尘不染。 三楼卧室内，靳越懒散地靠在沙发上，透过监控，看到那双眸子时，发起一声轻笑。 好干净的眼睛。 以后在床上，哭起来，一定很好看。 外面响起敲门声，他这才随手关了手机。 姜青黎听到那声低沉悦耳的嗓音时，推门而入。 靳越正靠在沙发上打游戏，他似乎没什么事，那张脸侧颜绝美，轮廓分明，鼻梁高挺。 他像是造物主最完美的宠儿。 不仅那张脸好看到找不到一点瑕疵。 就连身世，也是许多人一辈子的望尘莫及。 “放假几天，有没有在家复习？”姜青黎把包包放在桌上，照例问道。 转眼间却看到他右胳膊上有条明显的划痕。 像是被刀子划伤的，虽然上面已经止住血了，但是一层血痂在上面，还是有点可怕。 姜青黎下意识地问道，“你的胳膊……” 想到刚才晨姨的提醒，难道是上一次打架斗殴留下来的？ “不小心划的。”靳越随口回答，语气不太在乎。 “上课吧，姜老师。”靳越慢悠悠地站起来，他随手去拿旁边的书，只是刚把书拿起来，就疼的嘶的一声。 “是不是很疼？” 姜青黎急忙走过去，抓过来他的胳膊看了看。 原本结好的伽像是再一次裂开了。 肌肉线条流畅漂亮的胳膊，此刻上面竟然冒了一层层小血珠。 看起来就很疼。 想到大家对他的评论，姜青黎突然间有点同情他。 这么小就被拐卖，肯定受过很多苦。 靳国纲眼里只有靳牧，估计压根儿就忘了还有靳越这个亲生儿子。 靳越胳膊伤成这个样子，估计都没有人过问一句。 想到这一点姜青黎还是开口问道，“药箱在哪儿？”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靳越嗓音散漫，“应该在楼下，晨姨知道。” “你稍等我一会儿。” 姜青黎出去找晨姨要医药箱。 靳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子里的坏意快要溢出来。 想到刚才看到姜青黎的那双眼睛，里面盛满了对他的心疼。 哪有老师和学生关系这么亲密的？ 而后，随手从抽屉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 刀锋出鞘，刀刃泛着一层冷光。 他慢条斯理地在右手伤到的痕迹，按照原来的轨迹，又划了一道。 瞬间，手背上鲜血直流。 空气中传来浓重的血腥味。 “啪嗒” 地上的鲜血越聚越多，很快变成了一朵朵妖娆绽放的红玫瑰。 他却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好像，只有这样，看起来才会更好看。 更能吸引她的目光。 直到听到上楼的脚步声，他这才随手把那把瑞士军刀扔进了抽屉。 刀刃上的血迹不小心溅到了衣服上，他却丝毫不在意。 姜青黎拿着药箱进来时，以为自己进了命案现场。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流那么多血？” 她急忙跑过来，打开药箱，快速地拿过来纱布，按在出血的地方，给他止血。 “应该是我刚才伸手没注意，裂开了……” “既然你胳膊受伤了，没必要今天非要上课的……” 姜青黎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她之前切菜不小心切到手指，都疼的掉眼泪。 他这胳膊上这么长一道痕迹，要多疼啊。 靳越垂下眸子，纤长的睫毛又长又黑，无端地多了几分可怜，“我今天耽误姜老师其他事情了？” 姜青黎突然间有点自责。 他手背上的伤这么严重，这时候她说再多都是徒劳。 她用足了力气，直到按在他胳膊上有三分钟，确定不再出血了，这才松了手。 把纱布拿掉。 这才一会儿的功夫，纱布上面早就满是血迹。 就连她刚才按住他胳膊的时候，都被沾染上了一块块印记。 然后拿过来碘伏，用棉签沾了沾，给他胳膊消毒。 他胳膊上的受伤痕迹很长，大约有三四公分的样子。 如今皮肉翻飞，倒像是原本结好的伽又不小心掉落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是不是很疼啊？” 姜青黎漂亮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脸上有些心疼。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慢慢靠近他的手背，然后吹了吹。 她动作小心翼翼的，手下动作更是温柔的紧。 被她吹过的地方有些痒。 不仅仅是手背，他更痒的是心。 靳越眸子微深，那双充满了侵略性的眸子，此刻里面的坏意却是要溢出来。 他从小到大混惯了，被拐卖那段时间，他拼了命逃出来。 流浪好几年，什么样的伤没受过。 但被人拿在手里呵护，却是第一次。 这么温柔又乖软的女孩子，让他想狠狠弄脏，然后把人关在笼子里，永远都只是他的。 她手下动作轻柔，拿过来纱布，不一会儿就给他包扎好了。 软糯的嗓音拉回了他的思绪，“好了。” 良久，靳越眸子里的欲望越来越浓烈时，硬生生被他压了下去，只是嗓音暗哑，夹杂着浓浓的欲，“谢谢姜老师。” “不客气。” 姜青黎笑得乖软，“我先去洗个手，你注意手背上不要碰水，每天都要换药。” “我看你伤的还挺深的，可能需要去医院打个破伤风。” 她安排的事无巨细，看靳越不说话，又问了一遍，“听到了吗？” 语气，仿佛真的是他的老师。 啧。 哪有老师和学生关系这么亲密的？ 靳越眸子散漫，眼里有些坏意，不自觉地显露了出来。 姜青黎下意识抬眸，就看到他乖乖地点头。 她这才放心不少，然后进了卫生间洗了洗手。 他出来时，靳越还坐在那儿。 明明是桀骜不驯的性子，偏偏姜青黎从他身上看到了几分可怜。 姜青黎想到他胳膊受了伤，今天应该上不成课，给他解释，“你的手受伤了，我们今天的课就不上了……” 靳越：“可是姜老师，我们下周一就要补考了……” “啊？”姜青黎有些意外，“这么快吗？” 她只记得国庆结束后靳越就要补考，没想到这么快。 幸好上次国庆她碰到了靳越，还给他临时补了几节课，赶上了进程。 虽然舒云一开始聘请她的时候，就说过，对她要求不高。 只要靳越补考能过就行。 她上课的时候，明显是能感觉到靳越是有底子的。 靳越轻叹一声，“所以今天的课不能落下。” “那你的手，没问题吗？” 姜青黎瞥了一眼他的胳膊。 如果说伤了胳膊还好，可右手还要写字。 胳膊受了伤，会连累右手也使不上劲。 “没关系，我左手也可以。” 靳越晃了晃自己并没有受伤的左手，那只手白皙纤长，指甲修的干净圆润。 经过他这样说，姜青黎倒是信了。 她记得上次靳越去射箭，用的好像就是左手。 她直接掏出来数学书，开始给他补习。 她讲课并不快，确认之前的知识点靳越都会了，这才讲后面的新课。 基本上都是基础知识，只要用心听，考个及格应该没什么问题。 等她滔滔不绝讲的差不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讲了两个小时。 她有些不好意思，今天为了赶进度，一不小心讲多了。 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听懂了吗？要是听不懂，我们先稍微歇一会儿，等会儿我再给你讲一遍……” “懂了。” 靳越直接点头，左手拿过来纸笔，随手指了一道计算题，“我先算一下这道题……姜老师等会儿看一下……” “可以的。” 姜青黎点头。 靳越瞥了一眼题目，左手拿着签字笔，已经低头写了起来。 哪怕是用的左手，他写字并不慢，那一手字更是写的龙飞凤舞。 和她的板正比起来，他的字更多了几分狂放。 就如他的性格一般，狂放不羁，有时候又带着几分恶劣。 “姜老师，已经做好了。” 靳越算好题目，把纸张递给她。 姜青黎大概看了一眼，又狐疑地看了靳越一眼。 靳越今天听课出奇地认真，怎么可能会错这么简单的题目？ 果真，还是她今天讲的太快了。 姜青黎努力反思自己，“你有一道步骤写错了，我给你讲一遍……” 她努力放慢语速，说话时软软的，哪里有一点老师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