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雨 (第1/2页)
那栋。”余敏道。司机按照她的指引,开到无法再前行的地方下,熄了引擎。雨还在下,倾盆的大雨在地面上形成大片的积水,积水上溅出大朵大朵的水花。蒋承泽先下车,撑开雨伞,小心地扶着余敏,避开积水的路面。余敏脚踝疼得厉害,每走一步都像爬珠穆朗玛峰,仍咬着牙,尽量不在面上显露分毫。。终于来到她楼下;看着老旧的大门,目光里闪过诧异:“你住这里?”“嗯。”余敏点头。毕业的第三年,她问父母凑了首付,也曾在开发区买了套房子,不过没住上两个月就卖掉了;这里是她临时租住的地方。她没说。蒋承泽抬头,观察着老旧的小区,“你在几层?”“六层。”“没电梯?”“嗯。”他微微皱眉:“还有谁跟你一起住吗?”“没有。”“你怎么上去?”“……”余敏。当然是用脚上去。脱掉高跟鞋,扶着楼梯,一步步跳上去,也不会画太多时间。不过那得等蒋承泽走后,她可不想狼狈地在她面前表演单脚上楼梯——沉默间,蒋承泽忽然背对着她蹲身,“我背你。”橘黄的灯光下,他将伞递给她,走了两步,正正在她面前蹲下,露给她一个结实宽阔的脊背和侧脸。“上来。”他沉声催促。鬼使神差地,余敏慢慢俯身,靠在蒋承泽的肩膀上,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室外体感接近33℃。天气太过潮热,她打湿的衣服吹了一路的空调仍旧湿湿的。他单薄地衬衣瞬间被她前胸的布料沾湿。但她隔着氤湿的布料,感受到他后背的温度时,她忍不住又一阵颤栗。雨滴不住撞击着老旧的雨棚,打出嘈杂而密集的噪音。风从楼道口吹进来,潮湿地拂过两人的躯体。她的下巴靠在他肩膀上,低头看着他迈开步子一步步稳健地踩在水泥面的楼梯上,鼻尖敏锐地闻到了从他脖间传来的清冷又苦涩的木质香息。她亲近他不够多,分不清,那里面是香水的成分更多,还是他本身的气息更多。却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再次不争气地“扑通、扑通”——世人总喜欢把感情归类,以为感情像路边的红绿灯,规则分明。事实上人的感情要复杂很多:有时候你以为是恨,归因起来却是爱;有时候你以为是厌恶,但其实不过是因为得不到,于是便努力将其想象的不堪,以减轻心理的不平衡——说一串葡萄是酸的,有时候不过是因为吃不到罢了。余敏也曾经努力说服自己,蒋承泽就是那串酸葡萄——可当她趴在他背上,感受他们皮肤隔着衣服互相摩擦,嗅着他身上的气息,能感觉到她手下,他胸膛脉搏有力的起伏——她还是不可避免的身体guntang,思绪浑浊。藏在脑海深处的画面不住在眼前浮现,逐帧展开,和眼前的身影重合。接触的肢体像是一根针,将名为理智的薄膜刺穿——躁动不住滋长、膨胀。他在车上的询问无疑助长了她的妄念——但,当漫长的楼道抵达尽头。她还是将散漫的思绪拉回现实,用理智压制住了感性,从他身下下来,镇静地开口道:“我到了。”她没有立即掏出钥匙,只侧身,以目送他的姿势,等着他先行离开。他还有些不放心:“家里有药吗?你现在这个样子方便冰——”“可以的。”她打断他,又故作歉意地笑道,“家里太乱了,就不请你进去坐了,谢谢送我回来。”她确实还渴望他,但她不想再奔向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