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羊角的弧度,银色的长发闪烁着迷人的光泽,随她的动作滑落肩头,在空气中微微摆动,撩人心弦。她的红瞳宛如美酒,睫毛微微下垂,目光随着手指移动。 按摩已经进行到接近尾声,她用自己的双手近乎痴迷地膜拜着主人的每一寸肌肤,周围这样多双目光,完全影响不了她一分一毫。她最终跪到床的一侧,轻轻揉搓智人的手心,并在他每根手指上都烙下虔诚的吻以作为结束。智人睁开眼来,赫尔格惊讶地发现,他看她的眼神也十分温和,甚至充满了爱意和怜惜。 “你做得很好。”智人亲了亲她的头顶,轻轻一动手指,女兽人便会意地拿过来毛巾,为他擦拭身上多余的精油,并服侍他穿上衣服。 女兽人的项圈是黑色的——她的主人不接受交换,但毫不介意其他人赤裸裸的目光,赫尔格觉得他甚至十分欢迎这种带着嫉妒的注视。而那名女兽人因为自己的美丽被主人完全拥有并得以尽情展示,充满了骄傲。 赫尔格下意识回过头来看看尼禄,发现尼禄果然也被这一对主仆之间特别的羁绊所深深吸引。他专心致志地看着那名智人走到一旁坐下,女兽人习惯性地坐进他的怀里——她的眼中没有丝毫尴尬亦或恐惧,只有满满的爱意和崇拜,只映照着她的主人。 作者有话说: 尼禄发出想要的声音 第45章 象山 按摩表演结束,围观的人群散开,整个洞厅里又变得闹哄哄的。尼禄缓缓收回目光,垂落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赫尔格没有催他,随意地四处打量,忽地和一张面孔对视上,不由得一愣。 对方倒是早就看见他了,用一种阴翳且嗜血的残忍表情盯着他,鼻梁处还高高肿起,嘴角也破了一道口子,正是之前被赫尔格一拳砸中面门的高个儿智人。他发狠一拽狗绳,跟在他身边的兽人少年猛地向前扑去,噗通跪伏在地,膝盖骨和地板相撞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尼禄闻声看了过去,对方也注意到了他,立刻就明白了——这就是赫尔格的主人。 “走吗?”赫尔格不想和这人产生更多交集,贴在尼禄耳边问,“再往前转转。” 尼禄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嗯?好。” 尼禄刚答了话,高个儿智人却忽然拉着兽人少年的项圈后面,将他勒得拽起来。那少年下意识想要从前面抓住项圈缓解压力,手举到一半却不知道响起了什么,又硬生生地放下了。 少年被拉扯得东倒西歪,朝他俩的方向走来,靠近之时,尼禄虽然皱着眉,但也没有躲开避让。那少年蹒跚过眼前的时候,朝赫尔格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便被摔在台球桌上。他肚子磕了一下桌角,瞬间疼出一头冷汗,高个智人从他背后栖身而上,将他死死压在桌上。 赫尔格:“!” 想来是过去已有过太多被教训的惨痛经历,少年根本不敢大肆反抗,只得回过头来乞求地看着他的主人。他非常轻微地挣动了一下,立刻换来一个耳光,被打得偏过头去。便只得死死地扒住桌沿,咬着牙,盯着绿色的绒布桌面默默忍耐。 无数目光就此汇聚过来,其中不乏饶有兴致的凑热闹,但大部分是司空见惯的事不关己。高个智人当着众人的面,将此前从赫尔格处受到的羞辱毫无保留地发泄在了无辜的宠物男孩儿身上。那男孩儿只有一般雅人身高,嗓音还细细的,痛得轻声呜咽着。他背后的恶劣智人握着男孩儿尚且稚嫩的兽角,双眼却一顺不顺地紧盯着赫尔格,不难猜测他是在想象自己身下压制着的是谁。那道目光好像毒蛇的信子、亦或蜘蛛的网,又缠人又恶心。 “怎么了,”尼禄总算觉得实在太过古怪,“我进来之前,还发生了什么吗?” 赫尔格深吸一口气,强忍住自己再一次将这个混蛋揍翻在地的冲动,饶是他也明白——对方如果触碰了作为“他人所有物”的自己,被反抗是一方面,他若是在对“自己的所有物”做任何事,哪怕是杀了他,任谁也说不了什么。 尼禄牵着他,拉开数层暧昧的帷幔,走到旁边一个偏小偏暗一点的洞穴中,再一次眼含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赫尔格一屁股坐在柔软的长沙发上,三言两语讲了进门时候的事,尼禄刚听没几句话,脸色就难看起来,听到唐麒过来解围时也没有好转。 “对不起……”尼禄轻声道,“我都不知道,我在换衣服准备的时候多问了些关于这里的事,没想到你先出来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道什么歉。”赫尔格说。但神奇的是,尼禄简单的几句话,竟然让他的心情立刻就不那么糟了。 “不过这混蛋还是这么粗俗……”尼禄自言自语了一句。 赫尔格略吃惊道:“怎么了,这人你认识?” “嗯,那人叫象山,是以前研究所的项目负责人,”尼禄说,“当时我还是个学生,后来回研究所继续工作的时候,他都不记得有我这个人。” “但是,”尼禄话锋一转,“大概是三四年前吧,他因为偷用制药厂原料,非法售卖违禁药物被我给揭发了,被赶出了研究所。摇钱树没了不说,连在一区都混不下去,花了不少钱,勉强混了个二区的工作,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碰上了。” “还以为洞穴是个什么高门槛的俱乐部,也不过如此嘛。”尼禄颇为不屑道。 赫尔格闻言更吃惊了:“那他岂非恨你入骨?” “所以他之后肯定还会找你麻烦的。”尼禄说,“不过刚进门的时候,他应该也不知道你和我的关系,那么也有可能就是单纯看上你了。” 赫尔格“唔”了一声,倒不是特别担忧自己的安全,只是…… 那瘦弱少年从面前经过时,那双红眼中充满悲哀、带着些许嫉妒以及一丝恐怕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求救,好像被火烙在了赫尔格脑子里。 “那个男孩儿……”赫尔格迟疑地开口,却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 尼禄却立刻就明白了:“你想救他?” 赫尔格倒是不大确定了,问:“可,可以吗?” 尼禄沉思片刻之后:“也不是不可能,但是……” “但是?”赫尔格凑近了些,两人在昏暗的洞窟中贴得很近,窃窃私语,就算有人路过,从微微扬起的纱帘中窥探进来也不会怀疑什么。 “如果今天救下了他,就得负起责任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并且得保证他有独立生存下去的能力。如果不行,他未来要么会落入其他贩子的手中,前路未卜。但更大的可能是,会被象山抓回去,用无法想象的残忍方法折磨死,”尼禄摇了摇头,“我之所以如此确定,是因为象山这个人前科累累,就连以前在试验